段若雪好像知道我們心裡想什麼,她看向我們道:“其實,當時我聽完二叔講的事情後,也十分的不解,尤其是玉佩爲什麼不能當場複製人。”
“當時,我問二叔明不明白怎麼回事,他說,根據他多年的研究推斷,那玉佩之所以不能當場複製人,其實是少了一樣至關重要的東西。”
“而那件東西,也就是他一直惦記的秦龍珠!”
王靈兒問段若雪:“妹子,那你說在木桑身上發現了一個重大秘密具體是指的什麼?”
我和鐵三也是緊緊的盯着面前的段若雪。
“其實,我想你們聽完玉佩的事,應該猜到了八九分。”
我連忙說,“難道真是雙魚玉佩?”
“嗯。”
段若雪微微點了下頭,“雙魚玉佩就在木桑的手裡!”
段若雪說,當初她只是假意在劉阿婆家附近失蹤,目的是想掩人耳目,暗中調查族長木桑。
她說,有個老太婆告訴她,想要順利到禁地去,只有破除天上的血月,而其中的關鍵就在木桑身上。
於是,段若雪便趁機悄悄潛入到木桑的家中查探,進門沒多久,她就發現一間奇怪的屋子,那門兩邊各自掛着塊黑漆漆的木頭。
門是向內開着的,裡面漆黑一片,只一點燈光隱隱照出來。
段若雪當時狐疑,便小心翼翼的往屋裡挪了進去。
可她剛一進屋,房門突然詭異的自動關上了。
而迎面一道暗格裡,木桑正拿着雙魚玉佩從裡面爬出來。
段若雪大驚,連忙就想開門逃出去。
可惜,那門已經關死,如何都打不開。
索性,她便想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先拿下木桑。
但就在這個時候,牆面上突然詭異一紅,接着便露出一張猙獰的鬼臉,不斷的往外吐落怪嬰。
段若雪自知情況不妙,唯有速戰速決。
於是猛地就朝木桑發起攻擊,可那木桑狡猾得很,根本不同她纏鬥,只一個勁的閃躲。
眼看屋內的怪嬰越來越多,不斷的朝她身邊涌過來,段若雪沒轍,見神壇周圍怪嬰不敢聚集,她當即便幾步竄了過去。
可就在這時候,先前一直閃躲的木桑,突然對她發起了猛攻,段若雪一來忌憚地上的怪嬰,二來根本不是木桑的對手。
情急之下,她只好一頭往暗格裡的地道中竄了進去。
木桑見段若雪進了地道,當時並沒有追進去,只是將地道口封了起來。
段若雪生怕木桑使壞,便一直守在地道邊上,但沒過多久,就聽到外面有砌牆的聲音傳進來。
段若雪爲人聰明,一聽便知道是木桑想要築牆將自己封死。
見已經沒辦法出去,無奈之下,她只好順着地道一直往裡面爬,想看看有沒有其他的出路。
結果,發現了老房子之後,她就一直被困在了地下。
我聽後心想,原來神壇之前原本並沒有那道牆,而是段若雪進去之後,木桑才臨時砌出來的。
都說冥冥之中,自有天意,想不到我們走的路,段若雪早就已經走了一遍了。
想到木桑手裡的雙魚玉佩,我暗自沉了一口氣,不由旋即往左右瞧了瞧。
“這麼說真有兩個一模一樣的寨子?而上面的寨子只是個複製品?”我有些不可思議的道。
“不對吧?”
王靈兒沉思了一會,嘴上納悶道:“當年的專家不是說,複製出來的東西只不過是個看得見,卻摸不着的虛像嗎,怎麼可能會是上面的寨子?”
鐵三細細一想也附和道:“不錯,上面寨子的一草一木,明明都是看得見摸得着的實物,怎麼可能是虛像?”
“我之前也十分納悶,不過後來終於想明白了,我二叔曾經說過,可能秦龍珠同樣具備某種特殊功能,兩者合二爲一的話,可能不但能夠複製人,而且複製出來的東西就不再只是虛像了!”
“所以,答案只有一個,秦龍珠也在木桑手上!”
我一聽,立刻倒吸了口涼氣出來。
如果事情真是這樣的話,那極有可能木桑的身上說不定真有秦龍珠,會不會仙骨金篆也在他手裡?
至此,我好像終於想明白了一件事——寨子裡的俎陰人極有可能也是複製品!
真正的人其實早就死掉了,他們不過是木桑用雙魚玉佩和秦龍珠複製出來的替代品!
但,木桑這麼做的最終目的是什麼?
爲什麼放着現成的人不用,偏偏要用複製品來替代?
心裡想這些事的同時,我忍不住朝身邊的鐵三看了眼,他會不會也是個複製人?
真正的鐵三早就死在了禁地裡?
俎陰人的事,我最終沒有說出來,王靈兒早就囑咐過,有鐵三在場,不能提及此事。
即便他現在通過段若雪的描述,可能心中已經猜到寨子裡的人都是複製人。
“好像還是不對吧,若雪妹子。”
王靈兒沉默了一會,仍舊帶着幾分狐疑的說,“我想你和我們之所以能夠到這裡來,肯定也是被秦龍珠吸引,捲進了怪圈。”
“你說木桑手裡有秦龍珠,那意思是當時是他拿着秦龍珠將我們故意引到這裡來的囉?”
王靈兒說完,我當即也是一愣,她雖然有些槓精之嫌,但這確實也是個問題。
如果真是木桑故意用秦龍珠先後將我們引到寨子來,這裡面似乎同樣有疑問。
木桑引我們來幹嘛?
難道是閒得沒事,故意讓我們進來調查?
但這特麼明顯是瞎扯淡,我想他這麼做的真正目的還有待進一步查證。
當務之急還是儘快想辦法出去,長期待在這個鬼地方,不把人給憋瘋纔怪!
對於王靈兒提出的疑問,段若雪也是一時沒想明白怎麼回事。
一旁的鐵三讓我們不必深究,既然進來了,目前還是先想辦法走出去再說。
我問段若雪,身體有沒有問題?
她剛纔同王靈兒一番打鬥,體力明顯消耗不少,這裡雖然有水有吃的,可看她的情形好像並不怎麼樂觀。
我估計,那些吃的充其量也只是勉強保證她不被餓死。
段若雪衝我淺淺一笑,“放心,我還沒那麼虛弱,這次多虧你了陸緣!”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道:“咱們一人救一次,算扯平了。”
“嗯,反正,還是要謝謝你!”段若雪柔聲道。
“若雪妹子,你光謝他難道不感謝我和鐵大叔?”
王靈兒瞪了我一眼,“有些人一路上就會混水摸魚,啥事也不幹,見了美女兩眼就發直!”
我連忙對段若雪說,“別聽她瞎說,用不着這麼客氣,謝來謝去反倒見外。”
“行了,你們別吵了,此地不宜久留,先跟我出去再說!”鐵三看向我們三人,嚴肅的說道。
“鐵大叔,你是打算走那邊的地道嗎?”
“那不然呢?眼下沒別的出口!”
“不行,那好像不是出口。”
“不是出口?”我看向段若雪問。
“我之前試着走過一次,前面是一道封死的石門。”段若雪回答說。
我一聽頓時泄了氣,如果沒有出路,那豈不是要困死在這裡?
“封死的石門?”
鐵三皺了皺眉,“看來還得另外找路了!”
“有門就有路,何必要另找出口?依我看這裡肯定就只有一條出路!”
王靈兒說完也不理會我們,當先就帶頭朝地道里鑽了進去。
鐵三看了我和段若雪一眼,隨後也彎腰跟了進去。
我讓段若雪走我後面,她點點頭。
在漆黑的地道中鑽了好半天,王靈兒停了下來。
她說,果然有道石門擋路。
地道十分狹窄,我們四人沒辦法全都靠過去。
鐵三讓王靈兒四處看看,有沒有機關?
他說,可能這是通往禁地的地下入口。
王靈兒仔細摸索了一會,顯然並沒發現什麼機關。
不過她說,地道左側的泥土有些潮溼,應該可以從那裡試着挖一條口,看看能不能繞到石門後面去。
隨後,她就讓我們退出去找工具。
我說,這破地方哪有什麼工具?
段若雪說,老房子裡有生鏽的鋤頭和鐵鍬。
於是,我們四人便又返回到進來的位置。
找到幾把生鏽的鋤頭和鐵鍬之後,鐵三選了一把稍好的鋤頭,將其折斷一大截,說這樣便於在狹窄的地道里挖取。
王靈兒讓我拿着鋤頭走前面負責挖土。
他們三人則負責將泥土從地道里運出去。
我拿着鋤頭來到石門前,看準位置便使勁的挖起來。
泥土很鬆軟,一鋤頭刨下去很輕鬆的就能掘個大坑出來。
挖了大半天之後,我幾乎累得精疲力盡,鐵三看我支撐不住當即把我換下來。
他接着又挖了個把鐘頭,才終於繞到石門背後。
“行了,總算挖通了!”
鐵三朝我們招呼了一聲之後,便當先舉着手機朝裡面爬了進去,我們三人緊隨其後,但只走到邊上。
就聽鐵三嘴裡猛一聲驚呼,“不對勁,怎麼是口棺材?”
我們三人趕忙挪進去,就見裡邊是個四四方方約莫有六十來平米的暗室。
暗室正中間,一口淺紅色的大棺材詭異的擺在地上。
除此之外,四周空無一物!
這特麼又是個啥狗屁地方?
我頓時納悶。
“你們看那棺材,這……這好像是九星懸棺!”
段若雪望向地上的棺材,嘴上突然驚呼道。
“九星懸棺?”
這東西咋會出現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