罌粟坐在郊外賓館的牀上,吸着着手中的煙。白墨,穆偉和幾個混混站在一旁。
“你們幾個把蘇苒擡到車裡去,白墨去開車,今天是結束的時候了。”罌粟並不開心,反而心裡還有些沉重。
“是!”幾個混混把被打了麻醉劑的蘇苒從椅子上放下來,把蘇苒擡進車裡。
“大姐,你最近抽菸多了。”白墨看着從罌粟口裡吐出的菸圈,怕她出了什麼事。
“呃,我都沒怎麼注意到呢......”罌粟熄滅了煙,“白墨我們該出發了。”
“好。”白墨掏出車鑰匙。
“我也想去。”穆偉拽着罌粟的手,“我陪你好不好。”
罌粟抽回手,安慰的語氣,“那樣的場合不適合你,別去了。”
“好吧,聽你的。”穆偉咧開嘴對罌粟笑着,忽然把他的嘴脣敷在了罌粟的嘴脣上,蜻蜓點水。
罌粟的心彷彿漏了一拍,瞪大了眼看着忽然閉眼吻她的穆偉,不知道該怎麼辦。
穆偉蜻蜓點水後飛快的跑了出去。白墨不自覺的避開眼前的一幕,緊緊攥了攥拳頭,壓抑着心中的憤怒。
他們在一起了嗎?
他們在一起了吧。
罌粟冷靜下來轉身看着白墨,“我們走吧。”
白墨看着罌粟的臉上染上了一層天然的紅暈,是幸福的顏色吧。
“白墨?我們走了。”罌粟見白墨沒有反應,知道他在想剛纔發生的事,穩定好小鹿亂撞的心臟,從白墨身旁繞過去,拉了拉着白墨的衣服,“走啦。”
“哦,對不起,我們走吧。”白墨回過神,低着頭走下了樓。
一路上白墨都沒有表情,也沒有說話,汽車裡的空氣悶悶的。
此時的顏家鬧得不可開交了。
“顏峰,你把我女兒還給我!”蘇暮和蘇夫人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對面坐着顏峰和顏子晨。蘇夫人一直在哭喊着要女兒。蘇暮但是比較冷靜,“顏峰,你應該知道,要是我們兩家打起來的話只會兩敗俱傷,誰也不想那樣,只要你把女兒完完整整的交出來,我們就當這件事沒發生過。”蘇暮顯然是不想得罪顏峰,顏峰特工出身,辦事快,準,狠,不好對付。
“你怎麼就知道蘇苒在我們家呢?”顏峰品着手裡的茶,一副鎮定的樣子,其實他心裡也很着急。
“就是你們!”蘇夫人從包裡掏出幾張照片扔在桌子上,“有人看見,就是這輛車把小苒帶走的,車牌號就是你們顏家的!嗚嗚~你把女兒還我,嗚嗚~”
顏子晨拿過照片,看了看對顏峰說,“爸,真是咱家的。”
“顏峰啊,咱倆也一起打拼這麼多年了,要是這件事我告上法庭的話,對你們集團恐怕會造成不小的影響。”蘇暮嘴角邊竟然閃過了一絲笑,看來他是想通過他女兒來絆倒顏家了。
“哈哈~你以爲就這麼幾張照片就能把我告上法庭?車牌號誰不會僞造啊,再說了,我們是特工世家,破壞安全系統,偷個公司機密啊,財務表什麼的,應該難不倒我吧。”顏峰依舊冷靜的喝茶,他也是不敢小看蘇暮的,沒點手段,也做不到今天的位置。
“是嗎?你的意思就是人不還了?”
“人不在我這裡,怎麼還?”
在這時,門忽然打開了,罌粟把站不穩的蘇苒扔了進去。
“啊!我的女兒啊——”蘇夫人立刻衝上去,抱着蘇苒,哭的更厲害了。
“媽......”蘇苒身上的麻藥勁還沒過去,全身都沒有力氣,說話也有氣無力的。蘇暮,顏峰,顏子晨也都快步走了過去。
“這下你沒話說了吧,看我女兒的脖子,你讓她怎麼見人!”蘇暮顫抖着聲音,用手指着顏峰。
顏峰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看着靠在門口的罌粟,那晚的話,她終究沒有聽進去不是嗎?
“顏峰,這件事,咱們沒完!”蘇暮留下這句話就立刻抱着蘇苒上了車,開向醫院。
罌粟邊伸懶腰邊走進了家門,直接無視了顏峰和顏子晨,“子月,幫我放洗澡水,我要休息!”
“知道了,大小姐!”子月聽到罌粟的聲音立刻拔了耳線,藏在鞋子裡,跑去浴室。
“妹妹,爲什麼還要這麼做。”顏子晨從身後抓住罌粟的手。罌粟一把甩開顏子晨。
“太晚了,回不去了,一切計劃都開始了,停不下來。”罌粟背對着顏子晨,靜靜地留下這句話,邁開步子,上了樓。
“爸,怎麼辦?”顏子晨看向顏峰,他知道這次事件的嚴重性,“難道真的去偷他們公司的機密嗎?”
“你不用管了,有我呢,沒事。”顏峰拍了拍顏子晨的肩,忽然發現顏子晨都超過他的肩膀了。
孩子長大了,我漸漸老了。歲月在顏峰臉上就下了不肯磨滅的痕跡,彰示着他的慢慢變老。
顏子晨聽到爸爸的話,感到很安心,在顏子晨心裡,沒有爸爸解決不了的事情。
罌粟躺在浴池裡,仰着頭,仰着天花板,她不知道她的恨到底是不能停,不想停,還是不知道停下來該如何面對?
“大小姐您的電話。”子月敲了敲浴室的門
“拿進來。”
子月把電話遞給罌粟,“喂,誰啊。”
“是我,炎。”
“哥啊,什麼事?”罌粟翻了個身,趴在浴池邊上,找了一個舒服點的姿勢。
“沒事啊,哥想你了,最近怎麼樣,過得好不好,有沒有好好休息,好好吃飯?”炎的語氣變得好溫柔,就像以前在特工訓練基地的時候那樣溫柔。
“有,哥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矯情了?”這幾年,炎很少關心她,只是一味的讓她報仇。
“罌粟,以後我不能去給你做培訓了......我要去出任務了......你要記得,無論什麼時候,我都是你的哥哥,我都是你能百分百信任的人。”炎忽然一本正經的說。
“這我當然知道,我相信哥。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好。”
掛了電話,罌粟把電話遞給子月,奇怪的看着子月的鞋,子月的鞋有一處凸了出來。
子月注意到罌粟的目光,下意識的看了看鞋子,“哦,我今太太着急,襪子沒有穿好。”
“哦,原來是這樣,好了,你出去吧。”罌粟衝子月揮了揮手,子月連忙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