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動聽的聲音莫過如此
等殷夙跑到街上,他想找的人早就不見蹤影,他想,那人的武功非常好,怎麼有可能讓自己追到。
突然,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殷夙轉身,錯愕了,“你沒走!”他似乎爲來人雀躍,因爲他找的人突然出現。
“兩眼發亮,這麼高興?”冷霖似乎不經意般看過捉着他胳膊的手,然後調笑着某人。
殷夙不好意思了,他好久沒見冷姓侍衛,他們是他的朋友,是他失態了。
“在晃王府還習慣嗎?”
殷夙點了點頭,他適應力很強,而且晃王府生活質量貌似還更高(咱們二皇子都給你最好的,那不是誰都可以享受的),“那裡沒有你們。”他是想說,那裡除了沒有你們外,一切都好。
“哈……,看來小殷還是有想念我的。”殷夙的話有時很簡單,冷霖跟他相處久了,也知道他想表達的意思,他現在很高興殷夙的答案,但他就是想扭曲殷夙的意思。
冷霖勾着殷夙的肩,很哥們地帶着殷夙進了風香樓,“我們哥倆還沒在外面吃過飯,我請你。”
殷夙欣然同意了,這是他今天第二次進風香樓了。
風香樓的小二一見殷夙,立刻熱情地上來招呼,這個美貌的男子不就是剛剛樓上貴客的客人。
“公子,還上二樓?”小二見多了一人,而樓上的貴客似乎沒有指示,他還是禮貌地問一聲。
冷霖似乎不滿小二與殷夙的接觸,殷夙的相貌是男女通吃型,小二癡迷的神情很礙眼。
本來還奇怪小二問話的殷夙,這才記起樓上還有一位跟他搭訕的男子,不過今日他與朋友相聚,跟樓上男人無關。“小二哥,我們在樓下,找個清靜位置就好。”
殷夙話音剛落,二樓就下來一人,正是肖勝,“公子,我家主人讓小人帶話,人生樂在相知心,還請您與您的朋友一起上來。”
殷夙心想,白衣男子求知已如此,自己怎好再拒絕,再說人家也沒做什麼對不起自己的事,他轉向冷霖,“上去吧。”
冷霖雖有小小不滿,但現在只要是殷夙要求的,他都會答應吧。他聳了聳肩,那意思是說自己無所謂。
肖勝對跟着美貌公子的男子倒有些在意,他覺得這人有些眼熟,此人武功極高,雖有所隱藏,但對於同是練武的他來講,對方的氣息讓他有強者見強者的激動,如果不是敵人,以後一定要跟他對打一回。
就在肖勝琢磨的同時,冷霖也在觀察肖勝,他會特別小心有意接近殷夙的人。
殷夙纔剛上二樓,甄譽遲就有些按捺不住,他站了起來,想招呼男子坐下,卻懊惱自己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
“殷夙,他是冷霖。”殷夙禮貌地報上名字。
冷霖一見白衣人,大驚,立即跪下,“冷霖見過陛下。”
甄譽遲原本不想讓殷夙這麼快知曉自己的身份,他有些擔心自己的身份對於美人來說是個負擔,沒想到殷夙帶來的男子竟然認識自己,此人武功不弱。他想既然暴光了,不如大方點,也許殷夙會因爲這個身份接近自己呢。
肖勝此時終於憶起男子的身份,那是在幾年前的一個宴會上,他與冷霖有過一次擦肩之識,那時冷霖是翼王身邊的一個親衛。
這樓上的幾人,似乎只有殷夙不在狀態,“你是皇帝?”
冷霖拉了拉殷夙,他不想殷夙招惹到這位傳說中很恐怖的皇帝,“小殷,不得對日帝無禮。”
殷夙可沒有冷霖的階級觀,現在的他似乎只把日帝當作有了不同身分的男人,他想,日帝不就是另一國家的皇帝,這個時代的皇帝都長得如此偶像嗎?不知月帝的長相如何?
冷霖見殷夙走神,有些擔心,不過日帝並無不快,他也就放心下來,只是他心中還帶着疑問,殷夙何時與日帝結交的?
甄譽遲儘量讓自己隨和些,他不想給殷夙壓力,他第一次想討好一個人,還讓侍衛與他同座,因爲從殷夙口中得知,他也是翼王的侍衛,所以,爲了讓殷夙無拘束,便讓其他人同坐一桌。
桌上的幾人,也就只有殷夙坐得、吃得心安理得,甄譽遲見殷夙如此,非常高興,便多喝了幾杯酒。最難受的應是肖勝,那是食不下咽。
“殷公子似乎有疑問?”甄譽遲覺察到殷夙偶爾會走神,他覺得殷夙走神的表情很可愛,讓人忍不住就想咬他的脣一口,咳……,自己也走神了。
“我在想月帝……”殷夙剛好吃下一口菜,頓了一下才又說:“長得怎麼樣?”衆人提高的心這才放下。
“殷公子還未見過月帝?”甄譽遲很奇怪,按道理說翼王身邊的侍衛不應該沒見過月帝,或者說翼王有意將人藏起來,想到翼王藏人的行爲,他有些不舒服。
殷夙搖搖頭,繼續吃菜,不錯,味道很好,酒更好。
見殷夙享受的模樣,甄譽遲寵溺地爲殷夙夾了許多菜,他覺得再也沒有比看美人吃飯更享受了。
“這個好吃,冷霖多吃點。”殷夙見冷霖放不開,還有些戒備,便爲他夾菜,這夾菜的人可不知他的舉動成功地攪亂了兩個男人的心境。
冷霖有些灰暗的心情頓時亮麗,而日帝卻是變得陰沉,難道自己還不如一個侍衛。
就在甄譽遲腹誹之時,一塊肉出現在他碗裡,同時他聽到了有史以來最動聽的聲音:“你也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