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那個疑是班長或者學習委員的話,別說劉天佑的那些同學,就是一向好脾氣的靜琪妹子都不願意了,雖然靜琪妹子纔剛剛認識蘇沫,不過她感覺這幾個剛剛認識的朋友都很不錯,於是上前一步將蘇沫一把攔在身後,不過靜琪也知道今天是人家大喜的日子,不易弄一些事情給人添堵,於是輕描淡寫的看了一眼那個剛剛開口的傢伙,語氣頗輕,聲音冷淡的說道:“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不過被蒼蠅叮一口,再被蒼蠅噁心一下,沒什麼。”
只是靜琪這話一出口,那個滿臉疙瘩的始作俑者和劉天佑那個高中時期的班長亦或者是學習委員臉色齊齊變得難看起來,就好像吞了一隻蒼蠅,這隻蒼蠅還是剛剛從廁所裡吃完翔回來。
一場風波總算是在新郎官的調節之下打着哈哈矇混過去,不過出了這件事情,劉天佑那一羣高中同學也涇渭分明的分成了兩撥,一是以那個班長亦或學習委員爲首的三五個成員,而另一邊,則是劉天佑幾個同學加上一大羣鶯鶯燕燕。
“至於嗎?又不是多大的事,男女初次見面現在不還握個手呢麼,再說了,今天不是阿雲大喜的日子,不想鬧不痛快麼。”跟在那個班長亦或者學習委員身邊的一個同學看到他們那一圈人數明顯少於劉天佑她們,自己這邊被排擠在外,於是看着靜琪埋怨道,在他看來,若是剛剛靜琪不站出來,蘇沫給人家道個歉,這件事情也就過去了。
“最討厭你們這種男人,總是覺得這種事情沒什麼,沒什麼,你們的寬容助長了一些人的氣焰。”靜琪毫不客氣的頂了回去。
蘇沫看到剛剛纔認識的朋友爲自己出頭抱不平,反而是認識十幾年的同學選擇息事寧人,心裡也不知道是個什麼滋味。不過蘇沫不想因爲自己的事情讓局面搞得更加糟糕,用手拽了拽靜琪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再說了。
“沒事的。”靜琪拉了拉蘇沫的手,然後看着劉天佑問道:“如果剛剛是我被人佔了便宜。你會怎麼做?”
劉天佑看了一眼靜琪,想也沒想的回道:“有我在,當然不會讓你受了委屈,男兒天職保家眷,如果連身邊的人都不能保護。還談什麼其他的。”
劉天佑的話說完,周圍的人紛紛點頭,深以爲然,不過以班長爲首的那羣人卻是再也呆不下去了,陰沉着臉和劉天佑他們這羣人招呼也沒打就獨自離開了。
反觀劉天佑這一羣人,通過剛剛的事情,好像關係又近了一步,十幾個人分成兩桌挨着坐下開始閒聊。
“剛剛那幾個人是阿雲的朋友麼?他現在怎麼交了些這樣的朋友。”蘇沫這個時候已經平靜下來了,不過說起話來的時候仍舊有些不開心。
“應該不是,阿雲的爲人大家應該清楚。再說了,阿雲現在在古城,平時也就春節回來一次,回來也呆不幾天,他也沒有那個時間結交一些亂七八糟的人,這次結婚回來操辦是他家裡的意思,那幾個傢伙應該是家裡邊八竿子打不着的蘇沫親戚吧,畢竟咱們這是小縣城。”聽到蘇沫埋怨阿雲,劉天佑在一旁解釋道。
這邊正說着話,蘇沫還沒來得及開口。阿雲就陰沉個臉獨自走了過來,剛走到跟前,阿雲就看着蘇沫開口了:“抱歉啊蘇沫,剛剛我過去想直接將他們趕走。但是問過之後才知道那個混蛋是我一個什麼遠方親戚,現在將人趕走有些不太可能,所以蘇沫你受委屈了,不過我剛剛說了,讓他們消停一點嗎,如果他們在亂來的話。我寧可今天這個婚不結了。”
“算了吧,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不要因爲這點小事鬧不痛快,你趕緊去忙吧,我沒事了。”雖然心裡仍舊有些不痛快,不過蘇沫還是善解人意的將此事揭過,不打算讓新郎官難做。
“那好,我就先過去接着忙了,一會多喝一杯喜酒。”阿雲說完之後,和周圍的人點點頭,然後轉身離去了。
新郎官一走,這兩桌人也沒有那個不開眼的在提剛剛的事情,大家隨意的聊着高中時期各種犯二的事情。
隨着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周圍的桌上也都陸陸續續的坐滿了人。
接下來自然就是一般婚禮的正常向流程,司儀在臺上宣讀新郎新娘的戀愛史,然後就是走紅地毯,交換戒指一類,直到一衆流程走完了之後,服務員才魚涌而入,將幾十桌的飯菜擺了個滿。
“看那邊!”劉天佑右手邊的同學突然用手在桌底下捅了他一下,小聲的對他說道。
聽到身邊同學的話,劉天佑擡起頭順着同學示意的方向看去,這一看之後,劉天佑的眉頭皺了起來,原來劉天佑那個不知道是班長還是學習委員的傢伙,竟然和剛剛揩蘇沫油的那三個人湊到了一起。
“沒聽說麼,剛纔那傢伙是鎮長家的二小子,而咱們的團支部書記家也是這裡的。”這時候劉天佑左手邊的同學同樣聽到了剛剛同學的話,也看了一眼,看過之後撇了撇嘴說道。
“哦!”劉天佑哦了一聲沒有接話,心裡想的卻是,原來那傢伙是團支部書記,而不是班長亦或者是學習委員。
“不提了不提了,今天阿雲結婚,不高興的事情咱們不提,大家熱鬧起來嗎,一會阿雲過來咱們好好的灌阿雲這個新郎官幾杯。”
對於昔日的同學掉進名爲社會這個大染缸,摸爬滾打這麼多年,昔日的性情早就變得面目全非,所以對於那個昔日的團支部書記變成這樣,大家並沒有表示出難以接受的樣子,所謂見多不怪了。
酒足飯飽之後,就是新郎新娘挨桌敬酒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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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十桌的客人,如果桌桌都是一杯白酒下去,那身子就是鐵打的也撐不住,所以在敬酒的時候,大多是會將壺裡的白酒換成白水。但就算是這樣,有些有心的賓客,也不會甘心讓着就這樣用白水矇混過去。直到新郎新娘轉到劉天佑他們這桌時,身上多多少少纔有了些酒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