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被所有士卒寄予厚望的張魯在幹什麼那?
張魯在他的宅邸內急的團團轉,嘴裡不停唸叨着,“你們想想,你們出門帶着老婆,吃着火鍋,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
啊,不對,串詞了,意思上差不多,就是正摟着嬌妻美妾,吃着火鍋,唱着歌,突然就被王軒打進來了!
張魯急啊,他就是一教主,對漢中郡的控制考的都是傳教那一套東西,真正管理靠的都是當地世家大族,現在忽然間被人打上門來,讓他去主持大局,去上城頭鼓舞士氣,帶領士卒打退敵軍……
上陣殺敵是肯定不能上陣殺敵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上陣殺敵的,治理敵對方又不會,只能靠傳教來勉強維持生活的樣子。
想想張角三兄弟就知道了,死後都被人挫骨揚灰了,他剛剛聽說王軒不知道怎麼打到城下來的時候,整個人都嚇癱了,現在他最恨的就是韓遂,若是韓遂現在出現在他面前,他肯定會一口咬上去,你特麼不是說王軒肯定會被糾纏住而全軍覆沒麼,那特麼現在城外是怎麼回事!
張魯急招閻圃過來,這是他最信任的謀士,沒有之一,同時閻家也是漢中大族,是張魯統治漢中的得力助手。
閻圃匆匆趕來,這會他也麻爪了,他本人是不喜歡劉備的,對王軒更是充滿了厭惡和恐懼,或者說,天下沒有那個大世家喜歡劉備王軒,既得利益者若不是被逼無奈,是沒人想去做什麼改變的。
“主公,城牆之上防禦做的如何了?”進門看到驚慌失措的張魯,閻圃第一句話關心的就是城防問題。
“啊!?”張魯被問的一愣,城防問題?我特麼怎麼知道城防怎麼樣了!
“軍中問題一直都是楊家人在負責,我不知道啊!”張魯一臉懵逼地看着閻圃,他還想問問對方那。
“我……”一口老血堵在胸口,閻圃恨鐵不成鋼地看着張魯一時無言。
可,這樣的張魯不正是他們喜歡的麼,正是因爲張魯多數心思都撲在宗教問題之上,閻家和楊家纔會堅定地扶持張魯做漢中之主麼!
正當這時,從城頭方向傳來一陣陣喊殺之聲,喊殺之聲一浪高過一浪。
此刻的城牆之上,軍中第一大將楊任‘死’了,只剩下楊昂、楊柏作爲指揮,城頭一片大亂,張魯軍士卒被陸續攀爬上城頭的王軒軍殺的節節敗退,若不是城頭地方有限,督戰隊堵住上下城牆的通道之上,這些士卒早就扭頭就跑了。
楊昂乃是楊任的族弟,最多算是個中人之姿,歷史上與張魯的弟弟張衛一起守衛過陽平關,在楊任兩次擊退曹軍之後,楊昂爲了爭功貿然追擊,被埋伏的張郃兩刀給斬了。
而楊柏比之楊昂還不如,這廝是楊松的弟弟,楊松雖然貪財好色,但起碼嘴皮子不錯,而楊柏卻是絕對的紈絝子弟,走馬鬥狗是個好手之外啥都不是,平日裡在軍中耀武揚威靠的無非就是楊家權勢罷了,此刻真的上了戰場,被那殺氣和血腥氣一衝,早就嚇的兩股戰戰了,特別是看到典韋把楊任活生生打死在城頭之上後,這廝當場就被嚇的昏死過去。
看着城頭節節勝利,看着張魯軍潰不成軍,王軒狠狠地啐了一口,“呸,這種貨色也敢瞎特麼插手!”
之前若不是張魯忽然派兵截斷了糧道,王軒完全有把握靠着兩萬騎兵一萬步兵跟韓遂慢慢打拉鋸戰,戰爭打的就是後勤和兵員素質,時間稍稍拖長一點,王軒就可以讓呂布從幷州出兵,徹底截斷韓遂等人的後路,一舉平定整個西涼。
結果,最後竟然被張魯這麼個狗東西給坑了,真特麼的是嗶了狗了。
看着城頭的戰鬥,王軒知道勝利已經是鐵板釘釘了,剩下的就是如何用一萬兵力徹底鎮壓下整個漢中郡,嗯,也要防備劉璋那個二貨。
說起硬實力,佔據整個蜀中的劉璋還是很強的,要人有人,要糧有糧,常年與川南的蠻人發生衝突,戰鬥力還還算湊合。
這邊王軒在想着事情,另一邊張魯府邸之內,大門被人粗暴的撞開,報信的人跌跌撞撞地闖進來,此刻的張魯也顧不得禮儀,急忙問道:“外面怎麼樣了,是不是那王軒殺進來了。”
“主公,死了,主公,死了。”這人語無倫次地說道。
張魯這個氣啊,飛起一腳就踢了過去,本來心情就夠壓抑的了,現在又被人當面詛咒,對於他這個一教之主來說,太不吉利了,“說特麼誰死了那!”
“是,是大將軍楊任死了!”被踹了一腳,報信的也總算反應過來,急切地說道:“楊將軍死了,屍體都被人搶走了,可能是要被吃了,敵軍已經攻上城頭,我軍節節敗退,已經全完了,主公,趕緊跑吧!”
張魯霍的一下站了起來,“胡,胡說!”
要被吃了這句話可把張魯嚇到了,許是整日搞一些神神道道的東西讓他聯想到了一些不好的畫面,此刻的張魯雙腿發抖臉色煞白。
閻圃眼見事態徹底失控,也顧不得那麼多了,立刻扶住張魯二話不說拉着就往外走,一邊走一邊說道:“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決不能落到那王軒的手中,趕緊跑!”
慌慌張張的張魯也不反抗,跟着閻圃就往外跑,這會哪裡還顧得上什麼家眷,只是指派人傳了個消息出去,兩人帶着身邊的親衛套上馬車就朝着另一側城門狂奔過去。
這會整個南鄭城都亂了,到處都是亂跑的人,爲了不被阻擋,張魯直接下令親衛殺出一條血路,直奔到另一側城門處,二話不說大聲喊道:“快快開門!”
此刻,此處城門連守軍都已經逃散了,城門倒是沒被打開,親衛一窩蜂衝過去扛開一個個巨大的門栓,用盡全力把大門拉開。
大門徹底拉開的一瞬間,張魯閻圃坐在馬車之上,表情驚恐地看着城門口處站着的一羣人,一顆心,慢慢的開始沉淪。
“孫賊兒,這是準備上哪去啊!”一個面容俊朗,玉樹臨風的少年坐在馬上,嘴角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