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寫到太晚了,沒時間檢查錯字了,萬望海涵。)
這些青樓的小姐姐,一個個到是內力雄厚,隨便拉出來一個都要超過王軒不少,但是,無論在內力的精純程度上還是自身的精神意志上,亦或者招式的精妙熟練上都差着太多。
實戰經驗更是一點都沒有,一身功力,連六成都發揮不出來,再加上遇到王軒這種毫不憐香惜玉的傢伙,下手如此狠辣,一時間,小姐姐們都有些不知所措。
上,怕幹不過,退,形勢又不准許。
事實上,在王軒心裡,只要你身懷武藝,便沒有男女之別!
只要把這些人都當做滅絕師太便可,保證下得去殺手……
王軒雙腳重重一踏,地面上被踏出兩個腳印,一圈氣浪向四周擴散出去,整個人砸穿空氣,在轟然聲中射了出去,一雙拳頭左右一分,一記猛虎硬爬山,分別朝着兩女砸了下去。
拳頭上攜帶着壓平一切的霸道之勢死死籠罩住兩女,兩聲驚恐至極的尖利叫聲響起,拳頭接觸的一瞬間,兩女的稍有些駁雜的內力便被轟散,恐怖的力道之下,兩女渾身筋骨痠麻再次被打飛出去。
一身花團錦簇的繡袍被震碎大半,裂錦聲中,碎布四散飄飛,兩女衣衫**躺倒在地爬不起來。
那副如被霸凌之後,面色發白,一臉驚懼,緩緩蠕動的樣子讓周圍看着的一衆老爺們狠狠嚥了幾下口水,心中不免腹誹王大老爺對這些‘弱女子’下手太過狠辣。
這還是王軒最後收了一下力,不然,這兩女非被他一下活活震碎全身筋骨而死。
畢竟以後還要這些女人出力,打服即可。
王軒一招過後,冷然的目光掃過另外五名女子,嚇的幾女立刻擁擠在一起,一個個花容失色,目光中驚恐畏懼不一而足。
王軒嘴角抽搐幾下,心中不免升起一種彆扭感,明明是這‘惡女人’要來抓自己,可看現在這場景,咋就變成自己成了青樓霸凌事件的主導者了!
好像自己做了什麼十惡不赦的事情一般,他已經感覺到周圍傳來的目光中都帶有不滿的情緒了。
冷哼一聲掃了所有人,立刻,全部低頭莫不做聲,心中升起的那一點點小情緒也被王軒的冷哼聲衝散,一個個這纔想起來是來幹什麼的。
王軒心中有些鬱悶,掃了一眼被田伯光壓在下風的兩個老鴇子,對比了一下自身實力……嗯,還是不參與了,先放過她們一次!
兩個老鴇子知道肯定敵不過田伯光了,原本還指望弟子能擒住王軒用來威脅田伯光,哪裡知道一個舉人老爺呼啦啦就變身狼人,轉眼之間自己女徒弟就被人壓服在身底。
要死了啊!
田伯光見王軒已經制住了幾個小狐狸精,自己這邊卻還在纏鬥,心中升起一種緊迫感。
自從來到王軒這邊,王老爺禮遇有加,各方面待遇是幾十年未享受過的好,又準備幫自己成立門派,怎麼着也要好好露露臉,證明自身的價值。
想到此處,頓時全神貫注在兩個老鴇子身上,手中長刀力道又重了三分,這是純正的肉體力量,都是最近兩月練習國術的成果,一身筋骨比之前強大不少,相對刀速又加快一點。
單單就是這一點點提升,對於兩個本就有些不支的老鴇子來說無疑於雪上加霜。
田伯光深吸一口氣,刀勢一轉,飛沙走石十三式猛地使將出來,一瞬間,狂風之中好似有煙塵升起,巨石亂飛之感,那刀光夾雜在飛沙走石之中,以肉眼不可見地速度閃爍十三下,一個老鴇子慘嚎一聲,手中軟體一下被連磕幾下脫手飛了出去,劃過空氣釘在了一側牆面之上。
刀光再次閃了一下,老鴇子胸前暴起一道血線,隨後獻血迸射而出,人也從刀光中倒飛而出轟地砸上地面之上。
僅剩一人更加抵擋不住,砰砰幾聲脆響,剩下的老鴇子再也招架不及,被田伯光瞅見空隙一刀斬在胳膊上,軟劍掉落在地。
田伯光擡起一腳將其踢飛出去,若不是手下留情,這一條臂膀飛被他一下砍斷。
‘唰’收刀歸鞘輕輕出去一口白氣,臉色不紅不喘,萬里獨行不是白叫的,比起氣勁悠長,田伯光這套內功確實有獨到之處。
“幸不辱命!”田伯光對着王軒抱拳施禮。
“田大俠厲害!”王軒讚了一句,扭頭看着兩個老鴇子點穴止血,也不出手阻攔,待兩人止血完畢,踉蹌着站起來後,王軒才冷冷開口道:“現在還有什麼話說。”
“彭宛夢(傅春蝶)還多謝王老爺不殺之恩了。”兩人知道這是王軒手下留情了,不然,現在她倆只能是一具屍體。
江湖上規矩就是這樣,不講究對錯,只講究勝負,手下留情就等於活命之恩,兩人必須道謝。
“呵呵,不想王大老爺竟然隱藏的如此之深,對外一直以手無縛雞之力之力示人,不想確是如此高手。”
“我常威……不,我王某人可不會武功!”王軒環視在場所有人,聲音如刀子般刮過所有人的耳朵,“有誰看到我會武功了嗎!!”
“沒有,沒有,我等什麼都沒看見,王老爺絕對不會武功!”所謂人微微一愣後,戴捕頭立刻帶頭高呼一聲。
“你看,有這麼多正派人士爲我證明,我王某人可不會武功!”王軒重新看向彭宛夢,輕描淡寫地說道。
彭宛夢和傅春蝶齊齊翻了一個白眼,風韻猶存的臉因失血不少顯得有些白,反倒更添幾分魅力,她們倆徹底服了王軒這種指鹿爲馬的無恥行徑了,瞪眼說瞎話形容的就是這種人!
這些讀書人果然不是普通人可比的,即便是江湖上就算是那些讓人聞風喪膽的魔頭也沒有這種不要臉的勁,一時間讓兩人實在不知道說什麼好。
王軒卻全然不在意地看向了那些龜公和小廝,“愣着幹什麼,還不去準備酒菜,我要與衆位美女暢飲一番。”
他說的是那麼自然而然,好似剛剛一番惡戰全然沒有發生一般,所有人傻愣愣地看着王軒,實在不知道王大老爺腦袋裡想的都是什麼。
“把這些東西都送走,不要放在這裡煞風景了,青樓這種賞花品酒的地方怎麼能有這種東西那。”王軒指着地上的那些有斑駁血跡的刑具,“行了,今天的事情就告一段落,都去賬房那邊領賞去吧。”
戴捕頭等人朝着王軒躬身行禮後,嘩啦啦全部撤的一個人都不剩,至於保護王老爺……還是算了,不定特麼誰保護誰那!
龜公和小廝們有的跑去後廚開始拾到酒菜,有的趕緊在大廳打掃起來,剛剛一番打鬥,濺起不知道多少煙塵,打碎了多少桌椅,現在都要收拾出來。
這位王大老爺忽然要在這裡喝酒,那個敢怠慢一分。
“王老爺。”彭宛夢苦笑着指了指自己身身邊副門主身上的傷口,“容奴家等人上去收拾一下,再下來配王老爺吃酒。”
“你們不會趁機跑了吧?”
王軒問的直接了當,彭門主嫣然一笑,“都這個樣子了,還跑什麼,既然王老爺手下留情,我等自然不是不知好歹之輩。”
“再說,我等一羣弱女子,又能跑到哪裡去。”傅春蝶也跟着開口說道。
“是啊,確實有些弱了。”
‘呼~’一衆小姐姐狠狠吐出一口氣,若不是打不過王軒,真恨不得直接撕碎他算了。
“我的田大俠,看看把人家傷的,一點也沒有憐香惜玉的心思,真是……”
田伯光搖了搖頭,長時間解除下來,他發現王軒根本不像一個正經的舉人,說話毫不含蓄不說,時常一句話懟的人胃疼。
“快去吧。”
王軒揮揮手,一羣女人鶯鶯燕燕地朝着樓上走去,那個最開始被王軒打的渾身酥軟的大師姐也被人攙扶着走了上去。
王軒可不會把她們真的當成弱女子,所以在態度上全不見以前對待那些小姐姐一樣有憐憫之心。
足足半個時辰,酒菜已經齊備,一羣女人再次花枝招展地在彭宛夢的帶領下走了出來,重新梳妝打扮之後,更添幾分豔麗。
說實話,雖然現在沒有‘亞洲四大邪術’的化妝術幫助,但是這些女人無論氣質還是媚態都超過當年禾日島上的小姐姐一籌。
彭宛夢兩人雖然被田伯光所傷,但畢竟手下留情,經過一番包紮之後只要不在動武,還是看不太出來的。
酒席擺上,王軒坐在主位,田伯光坐在身邊,十個姿色豔麗,各有風情的女人在一旁作陪,看起來一片和諧,完全想象不到剛剛還在打生打死。
三杯酒下肚,王軒開口問道:“跟我說說你們的情況吧。”
彭宛夢放下酒杯,歎了一口氣,“也不知王老爺爲何要爲難我們,我們不過是一羣可憐人罷了。”
“好了,不要說自己多麼可憐,因爲根本沒人在意你!”王軒的話雖然冷漠無情,但世上本就如此,可憐之人萬萬萬,自己都管不過來自己,誰又有工夫去管別人。
彭宛夢和傅春燕對視一眼,這就是一個鐵石心腸的傢伙,看來之前對付那些人的招數都不好用了。
“我們門派叫奼女門,我二人便是這一代的正副門主。”
“我到是十分好奇,以你們的功夫雖然稱不上多麼好,但想討生活應該不難啊,爲什麼會淪落到青樓中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地方吧。”王軒輕聲問道。
“萬不得已罷了。”彭宛夢慘然一笑,“都是殘花敗柳之身,本就無處可去,我學藝之時便是在這青樓之中,女人一旦進了這裡,就別想再有個好結果,無論那些客人說的如何甜言蜜語,即便真贖了身子也是做妾的命,哪裡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終究都逃不掉以色娛人的命,出身的關係也永遠不可能成爲正室,即便是受人欺辱了又能如何?殺人嗎?有用嗎?不可能的,世道如此。”
王軒點了點頭,若是這麼說的話還真就是這樣,“那爲什麼不在外面收弟子?”
“這便是功法原因了。”彭宛夢鄭重說道:“我們這一門功法叫做奼女素心功,也叫做奼女豔陽功。”
“這本是一門宮中女人修習的功法,傳說起於兩晉時期,作用在於養顏,駐顏,功法越深越能培養自身氣質,同時在與男人‘交’合的時候能調理陰陽,但本身沒什麼威力,完全是爲服務男人而設計的一門雙修功法。”
王軒聽的一愣,這哪裡像是什麼內功心法,倒是有些像道家的房中術了。
“但是,後來傳說一位天資驚才絕豔的娘娘受冷落後開始專研武學之術,在這門素心功的基礎上稍加修改之後,只要逆運功法便可以達到採陽補陰的效果,並且過程之中會激發男人體內陽氣,讓平時精力更加旺盛,生龍活虎一般,根本發覺不出來實在消耗潛力壽命。”
“等一連有三個皇帝短命之後,才被發現功法原委,後來這門功法不知怎麼流傳了出來。”
聽着彭宛夢的敘述,王軒忽然發現了一個問題,既然這功法是一個娘娘修改出來的,那麼這一連三個皇帝怎麼都短命了?
莫非……三個皇帝都……哇塞,貴圈真亂。
王軒摩挲了一下下巴,這麼說起來,這門功法還只能在青樓中修煉了,正常男人那裡頂得住這個……,三兩年下來還不成了個骷髏人。
怪不得那些人去青樓前一個生龍活虎,從青樓出來後一個個腿軟腳軟眼窩深陷,這真真是被狐狸精吸乾了陽氣啊!
“這樣吧,你們也都是一羣可憐人,以後跟着我混吧,幫你們都安排好歸宿。”王軒端起一杯酒,一臉的可憐與惋惜,鄭重其事地說道。
靠,剛剛是誰說沒人在意可憐人的?
現在這一臉的憐惜是做給誰看的!
真當我們瞎啊!
還有混這個字怎麼聽着這麼……彆扭那!
彭宛夢這輩子經歷的男人多了,不知道多少人在他面前許願發誓,可沒一個成真的,她似笑非笑地看着王軒,“呦,王大老爺準備怎麼安頓我們啊!”
“哼!”王軒斜了她一眼,“不用跟我陰陽怪氣的,這種事情對於我來說手到擒來罷了!”
“只要你們好好給我辦事,讓我滿意,我可以爲你們在官府那邊消掉所有資訊記錄。”
“到時候隨便換個地方,稍稍改頭換面,我再給你們重新安排家庭關係,以我的渠道,給你們找個好人家明媒正娶還不是手到擒來。”
“這種事情對你們來說難上加難,對我來說易如反掌,有我在後面支援,即便是個妾室身份,那個又敢欺負你等,還不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王軒聲音陡然提高,“別忘了,我是舉人,大明與士大夫共治天下!”
這一刻,王軒身上那種曾經主宰千萬人生死的那種王霸之氣陡然浮現,在場所有人心頭都升起一種不可抵抗之感。
雖然稍稍運功之後,這種感覺便一閃而逝,但是所有人都明白一點,王軒有那種氣吞山河的氣勢。
這一刻,彭宛夢對於王軒說的那些手段再無什麼懷疑。
之前王軒強迫所有人說他不會武功,被她認爲是睜眼說瞎話,是指鹿爲馬,這一刻彭宛夢卻沒了這種感覺,趙高之所以能指鹿爲馬,那是不是因爲臉皮厚,那是因爲趙高權傾天下,無人敢於反駁。
說天是黑的,天就是黑的,說地是白的,地就必須是白的!
指鹿爲馬從來就不應該是一個貶義詞!
不需要王軒做到趙高那種位置,單單是處理她們的各種戶籍關係罷了,能在一省之地有權有勢便可以輕鬆完成。
這畢竟是男權社會,這種事情她們這些弱女子是萬萬辦不到的,那麼投奔王軒這麼一坐大靠山便是理所當然了。
至於換了身份之後如何操作?
那還難得倒她們嗎?
不就是裝清純裝處女嗎,小意思!
想到這些,彭門主與傅春蝶對視一眼,心中都下了決定,兩人鄭重其事地站起身離開酒桌,整了整身上的衣袍,這纔對着王軒緩緩跪下見禮,“我奼女門在此立誓,必對主上效忠,若違此誓,萬世淪爲娼妓。”
王軒此刻也鄭重其事地說道:“我王軒也保證善待你等,爲你們安排全新的身份,必不叫你等老於風塵之中。”
這一點對於王軒來說太簡單!
三人幾句話工夫就定下主從關係,再次坐在酒桌上之後氣氛就與之前大不相同,原本那一絲絲對立的情緒再也沒有,一切都顯得其樂融融。
只是話語之間,彭宛夢等人恭敬了許多。
田伯光就在一旁不動聲色地看着,隨時事情的發展,他漸漸有些傻眼,虧他還在一旁暗暗戒備,靠,剛剛還打生打死,這短短几句話的功夫,王軒就靠着三寸不爛之舌把對方收服了!
這特麼……不是我不明白,是世界變化快!
問題是,他也不覺得王軒是在騙人,至少他感覺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