浦原喜助的小店……嗯,名字什麼的,不重要。
周圍是類似工廠和學校一樣的大型建築,中間夾雜着這麼一個小破店,通常很少有人會從這裡路過,來買東西的就更少了。
但是今天,這裡迎來了一個客人,一個,笑容很好看的年輕人。
“這位客人,您需要些什麼呢?我們這裡有很多糖果和粗點心,還有很多小玩具,您是要給自己的弟弟妹妹買吧,雖然沒有最新型的產品,但我們這裡的東西勝在便宜,價格非常的實惠。”
是的,對外,這家小店是所謂的粗點心小店,就相當於華夏的小賣部,賣些小吃喝與小玩具什麼的。
握菱鐵齋面色嚴肅的介紹到,一點沒有正常商家見到客人時的喜悅之情。
當然了,不是他討厭客人到來,而是他這人就是這樣,原著中那麼多話,都沒有看到他笑過哪怕一次。
曹巖斜睨了這位深藏不露的“猥瑣”大叔一眼,新想這樣的人倒是活的很明白自在,深諳屍魂界的政治規則,也知道自己正在做什麼、有什麼後果,居高位不嘚瑟,處市井不放棄原則,知恩圖報,做事盡力,還有種冷冷的小幽默。記得握菱鐵齋第一次使用縛道九十九的時候,當時看番的曹岩心裡想着,看來縛道不如破道對靈力要求那麼高啊。而直到過去篇的時候才發現,這位對浦原喜助畢恭畢敬的大叔居然是大鬼道長,真沒想到會有那麼大的來頭。
從浮竹十四郎和京樂春水說話的態度,就可以看出來,握菱鐵齋原來在屍魂界裡的地位也算是相當之高了。事實上也是如此,鬼道衆並不隸屬十三隊,理論上鬼道衆和十三隊是平級的,大鬼道長,理論上就和總隊長平級,相互見面,也不用像是普通隊長一樣和總隊長行禮,他們都是對中央四十六室負責的,相互直接並沒有統屬關係。而就是這麼一個與護庭十三隊平行機構首領,與浦原喜助一行人一同逃離屍魂界後,竟在現世做起了分外不起眼的事情。從浦原喜助商店的構造上來說,他甚至更像與甚太小雨平起平坐。
握菱鐵齋的遣詞一直都非常謙遜而低調,也讓人有點死板固執的感覺。而經常掛在他嘴邊的,就是四楓院夜一與浦原喜助兩個人。似乎從故事開始到現在,除了被山本總隊長召喚那一次,握菱鐵齋的所有行動,包括那些違反規矩的事:擅自前往事件現場、使用禁術等等,都是因那兩個人而起。
按握菱鐵齋自己曾經透露的話來說,這是因爲“他與浦原曾一同在夜一門下受過照顧”。從這一點上來說,握菱鐵齋這個角色的設定與大狗是有相似之處的,那就是對於恩義百分之二百的重視。握菱鐵齋從身居高位到一家冷清小店的平凡店員。沒有了手下的鬼道衆,沒有了鬼道衆大鬼道長的頭銜,不在將那曾經的屍魂界視爲歸宿。但也許對於他來說,四楓院夜一和浦原喜助兩人都在身邊,這纔是最平靜而熟悉的生活。
在中央四十六室中接受審判時,比起浦原喜助在被指認罪責時的反抗,他似乎對於宣判格外的平靜。
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選擇了精通鬼道的人,對自己的人生都會有一些莫名的釋然。
曹巖看了對方几眼就收回目光,在他的眼裡,小店之中隱藏的東西自然無所遁形,什麼義骸,義魂丸等等,正常客人來的話,因爲空間和光影效果,很容易就會忽略的角落,就是存放者些東西的地方。他沒有急着說明什麼,而是自顧自的繼續探查起來。
很快,他就見到了小店的另外連個店員。
花刈甚太,浦原商店裡打雜的紅頭髮的小孩,脾氣暴躁,經常欺負紬屋雨。別看只是一個小孩子,但實力強大,可以與死神對抗。有着一頭紅色的頭髮,打架的時候會拿着一根棒球棒。花刈甚太喜歡給別人起外號,叫一護是“橘子頭”,叫戀次是“紅菠蘿”、“吃白飯的”。脾氣雖然暴躁但心地善良,對於寄宿的阿散井戀次雖然總是不肯給他添飯,但實際上內心還是非常關心戀次的安危的。
шшш◆ тtκan◆ co
具體實力靈壓等情況不明,也不曉得那棒球棒是否是斬魄刀,不過他的實力確實很強,最起碼真正實力也跟死神差不多。使用一個類似巨型棒球棒的武器,招數爲“甚太全壘打”。在動畫中似乎對遊子很沒轍,很有可能喜歡遊子,在某一次的黃金圖鑑中,給了前來購物的遊子很多東西,明顯超出遊子所付的500日元。同事跟夏梨很不對盤,容易爭吵起來。曾經和夏梨爭做主角。
嗯……莫非真的對遊子有想法?
曹巖盯着從自己身邊走過去的花刈甚太的背影看了一眼。
然後,他就順着花刈甚太行走的方向,看到了小雨。
?屋雨,在浦原喜助店裡打雜,紮了兩個辮子的小女孩。使用用繃帶包住的可蓄力發炮攻擊,力量強大。這是紮了兩個辮子的小女孩,臉上總是掛着困惑的笑容,劉海就像是蟋蟀的觸鬚一樣,非常搞笑。她是對自己沒什麼自信的那種人,但平時性格很溫和,經常被浦原商店中的甚太欺負,也從來不見還手。但是一但覺得對方很危險便被一股神秘的靈壓附身,會失去意識,只是重複一句話“你對我們很危險”。
髮型挺可愛的女孩子,並且心地善良,曾爲了救茶渡而挺身而出,被吸入了巴溫特製造的異度空間。使用用繃帶包住的可蓄力發炮攻擊,力量強大。
曹巖看着對方,眼神不由自主有些發散,但在對面看來,他就是很沒禮貌的盯着人家看個不停了。
“咳咳。”
握菱鐵齋清了清嗓子。
“這位客人,你到底有沒有選好……”
“啊?哦,選好了。”
曹巖隨手拿起幾個小點心,就算是他這次購買的物品了。
臨走前,他又看了看小店,這才轉身離開。
“大叔,這個人……沒問題吧?”
小雨有些擔心的看着曹巖遠去的背影,對着握菱鐵齋問道。
“沒問題,小雨安心吧,只是一個普通的顧客而已。”
握菱鐵齋笑着說道。
沒有把自己心裡擔心的東西說出去。
……
夜晚,已深。
曹巖從浴室裡走出來,一邊擦拭頭髮,一邊朝客廳走去。路過冰箱的時候,隨手從裡面抽出了一打六瓶易拉罐啤酒,然後就着自己買的那些小點心,開始看電視。
不時的還大笑幾聲,電視裡面演的是搞笑綜藝節目,挺對他胃口的。
窗臺上,不知何時出現的黑貓一邊舔着爪子一邊朝裡面看,曹巖完全沒有注意到這裡,還在自顧自的大笑不已。
黑貓盯着他看了好幾分鐘,這才閃身跳開。
十分鐘後,浦原小店裡,黑貓晃晃悠悠進來,隨意朝幾個房間裡都看了幾眼,然後轉身進入了浦原喜助的房間。
“沒問題嗎?”
浦原喜助壓着帽檐,沉聲問道。
“沒問題,普通人一個。”
黑貓舔着爪子,用粗曠的聲線說道。
“能確定嗎?我們沒有失敗的資格,任何危險都要從源頭就杜絕掉。”
浦原喜助還是有些不放心,他也說不上爲什麼,只不過他今天正好不在店裡的時候,這個人就來了。平時他這個店,一年都沒幾個顧客的,恰好今天他和夜一都不在,結果這個人就來了。而且據說表現稍微有些奇怪的樣子,雖然不能肯定對方是屍魂界的人,但小心無大錯。
“你不放心就自己去監督,反正我覺得沒問題。”
黑貓冷哼一聲,轉身離開。
浦原喜助有些驚訝,“你要去哪裡?”
“出去逛逛,不用你替我操心。”
“不是,我……”
浦原喜助還想說些什麼,但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只能眼睜睜看着對方離開,好半天才緩緩的嘆一口氣。
……
再說黑貓這邊,不知道爲何,它的心裡總是感覺特別怪異,就好像有一隻小手在不停的撓一樣,但無論是身體還是靈壓,都沒有任何的異常。
“好奇怪……”
它嘀咕着,穿過了不知道多少條街道,突然一擡頭,愕然發覺,自己居然回到了那個男人居住的房子附近。
“順便看一眼吧。”
它這麼想着,跳上牆頭,然後朝裡面看去。
發現那個男人居然已經睡着了,電視機還開着,啤酒瓶丟了一地。
“社畜。”
黑貓嘀咕一聲,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鬼使神差的,它就鑽進了男人的家裡。
左看看右看看,輕鬆寫意的樣子,反正這裡的主人已經醉倒了,它也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走着走着,就來到了浴室的門口。
感受着裡面傳來的水汽,黑貓的身體猛地一抖。
一種怎麼說呢……久違的,想要好好洗一澡的感覺突然出現,然後就如同海嘯一般席捲它的每一根神經,它的身體和大腦,都有些不受控制,自顧自的就進入了浴室。
熱水器還開着,裡面還有足夠的熱水,旁邊有全新的洗漱用具,就像是專門爲它準備的。黑貓在原地轉了兩圈,終於再也忍耐不住,身體緩緩脹大,原本不過是成年貓咪大小的它,在短短几個呼吸之後,就變成了一個成年女性的模樣。皮膚微褐,紫發飄逸,身材凹凸有致,一雙大長腿,豐滿修長,線條完美。
長腿輕邁,整個人,就緩緩的沒入了溫熱的浴缸之中。
自從出逃屍魂界以後,已經多久了,沒有好好的洗一次像樣子的澡了。
上一次這樣洗澡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十年前?十五年前?
記不清了,平日裡要處理的事情太多太多,浦原喜助雖然智多幾近妖,但也總有顧及不到的地方。他們要防備人類、死神和虛,又要在現世生存下去,還要照顧假面軍勢的那些人,還要防備藍染,另外還有二番隊的死神,她原本的那些屬下,因爲太熟悉了,所以她很清楚自己的屬下本領如何。只要一個不小心,露出一點點的蛛絲馬跡,就隨時可能會被對方找上門來,這些,她都要在背地裡下功夫,才能保證安穩的生活可以繼續。
所以她很累了,真的已經很累了。
躺在熱水裡,就好像躺在母親的懷中。
四楓院夜一,原二番隊隊長,原總括軍團長,原隱秘機動的首領,原四楓院家族族長……這個成熟的女性,中原還是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一覺,睡了好久,她自己在黑暗中游蕩了好似有一萬年一樣。
原本警惕的神經,不知爲何怎麼都生不起警惕的意思,她就這麼飄飄蕩蕩的,終於在不知多久之後,看到了一處光亮,下意識順着光亮飄過去……
睜眼!
天明!?這是什麼地方?
夜一猛然警醒,正要有所動作的時候,突然臉色一變。
她微微側頭,身後,是那個喝酒喝醉的男人,正在沉睡。
低頭,對方的手正摟着她的腰肢。
身體微微一動……夜一的臉色愈發難看。
“怎麼會這樣……”
她在心裡默默的呢喃着。
不過是洗了一個澡,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對方還是個普通人,這……怎麼辦啊。等等,呼吸紊亂了,對方要醒了?
夜一下意識的一動,讓身體脫開,然後迅速變身,化作黑貓的樣子,雖然有些踉蹌,但還是在短短一兩個呼吸的時間裡,跳下了牀,跳到了窗臺上,然後順着還沒有關的窗戶,閃身跳了出去。
等她走了,曹巖這才睜開雙眼,滿是“迷茫”的摟了個空。
“咦?難道是做夢嗎?”
“切……”
躲在暗處的夜一,恨不能把一口銀牙都咬碎。
曹巖砸吧砸吧嘴,翻身繼續睡覺。
夜一探出頭來,盯着他的背影看了半天,最後也什麼都沒做,轉身離開了這裡。
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夢好了,雖然很奇怪,自己居然完全沒有警惕,也完全沒有防備,甚至都那樣了,居然都沒有醒過來。不過還能說什麼呢?可能真的是太累了吧,幾十年的壓力一瞬之間爆發出來,讓自己陷入了沉眠。結果偏偏好死不死的,是在一個男人的家裡,結果……算了,就當做,是做了一場夢好了。
夜一咬咬牙,消失在夜空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