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有翡翠馬的小木盒裡還裝着幾條珍珠項鍊,算是陪襯,只不過因爲珍珠並不值錢,普通的珍珠放到後世也不值幾個錢,所以曹巖壓根就沒有把這東西當回事兒。
現在看到沐劍屏脖子上什麼都沒戴,他立刻就想到了盒子裡的珍珠項鍊,起身把項鍊拿了過來。
“這是哪裡來的?”
愛美果然不愧是人類的天性,而女人對於飾品尤其沒有抵抗力,即便是沐劍屏這樣的小姑娘也是如此。她瞪大眼睛看着曹巖變戲法似的拿來好幾條項鍊,臉上帶着驚訝之色。
“哪裡來的你就別管了,總之是別人送的,來,帶上看看好不好看。”
曹巖說着就要伸手爲沐劍屏戴上。
“我,我自己可以來……”
沐劍屏往旁邊縮了縮。
“聽話啊,乖,讓相公給你戴上,看都看過了,真不知道你在害羞什麼。”
曹巖嘴上說着,徑直伸出手,不管沐劍屏的“反對”,把珍珠項鍊戴到了她的脖子上。
珠美人更美,在珍珠的襯托下,臉色微紅的沐劍屏展現出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美麗。如果說之前的沐劍屏像是結拜的雲朵,那她現在就是最嬌顏的鮮花,正肆意的綻放着自己的美麗。
曹巖看着沐劍屏美麗的樣子,忍不住嚥了口口水,好在他也知道自己今天都做了什麼,更知道沐劍屏此時已經難經徵撻,所以他只能把心中的慾望強行壓制住,不敢輕易釋放。
兩人又說了幾句悄悄話,曹巖決定休息。
當他說出“睡吧”這兩個字的時候,沐劍屏的小身體當即就是一抖,曹巖扭頭看了她一眼,無聲的笑了笑,“好了,不要緊張,我又不是真的要對你怎樣。放心吧,你現在需要養身體,咱們今天晚上就睡覺,我保證什麼都不做。”
當然了,親一親抱一抱還是可以的。
懷中摟着沐劍屏,曹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成就感,鼻腔中嗅着沐劍屏身上的體香,他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等他睡着後,沐劍屏才重新睜開眼睛,看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的臉,再摸摸自己脖子上的珍珠項鍊,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麼心情。
明明是今天才認識的男人,而且還是個太監,卻不有分說的佔有了自己。平日裡兄長的教導還猶如耳邊,可沐劍屏卻對這個男人升不起半點憤怒,相反,她還感覺他真的挺不容易的的。都說伴君如伴虎,這個男人整天在皇上面前,雖然得寵,但保不齊什麼時候就會惹來驚天之怒。而且他還是一個太監,連傳宗接代的能力都……
等等!
沐劍屏眨眨眼,她突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他不是太監嗎?不是不能生孩子嗎?那他驚天白天爲什麼……難道,他是假的?
沐劍屏的小腦瓜子感覺有些不夠用了,心裡一下子充滿了疑惑,有心詢問對方一番吧,可一看對方已經沉沉睡去,她又只能將疑問先壓在心底,想着等明天再問。
可惜她今天晚上註定是無法睡着了,直到天明的時候她才緩緩睡去,以至於曹巖醒來的時候,沐劍屏睡的正香呢。他叫了她兩聲,見沒有迴應,也就不在打擾其休息,穿好衣服,推開門,朝上書房走去。
他每天日常的工作還是被皇上讀書,工作輕鬆,待遇極高,在任何時代都是無數人羨慕的工作。
結果還沒等他走到上書房,一個嬌小的身影就擋住了他的去路。
是建寧公主!
“喂!小桂子,你來得正好,我正要去找你呢……你給我站住,我說話你都敢不聽嗎?”
結果曹巖就當建寧公主不存在,說實話,建寧公主的長相不算漂亮,畢竟她是毛東珠和瘦頭陀的女兒,看看那倆貨的長相,答案就很明顯了。不過她終究是養尊處優慣了,身上確實是有一種尋常女子沒有的魅力,某種程度上確實能彌補一些容貌上的不足。
如果是之前,曹巖可能還會對她假以辭色,可在經歷過慈寧宮後庭糕點房的事件,以及昨天和沐劍屏的事件後,建寧對他的那一點點吸引力已經完全消失,而曹巖也對建寧沒了應有的敬畏,在他眼裡,建寧和一般的女人也沒什麼不同。
“喂!你這個狗奴才,我和你說話你,你居然敢不理我!”
建寧可不會這麼放過曹巖,她兩步追上來,擋住了曹巖的去路。
“幹嘛?”
曹巖居高臨下的看着建寧。
“你!好啊,你這個臭奴才死奴才,居然敢這麼和本宮說話,你信不信……”
“信不信什麼?信不信你去和太后告狀?你會嗎?你敢嗎?你捨得嗎?建寧,就像你說的,別人可不會這麼對你,你要是把我告了,太后怪罪下來,我死了也就死了,十八年後又是一條好漢,以後可就沒人陪你玩了,從此以後你就只能再次一個人在皇宮裡亂闖,你的皇帝哥哥不會整天陪你,太后只會訓斥你,其他人看到你也只會把你當做公主,再也不會有人和你玩遊戲,你要是想過這樣的生活,那你就隨便去告狀吧,我無所謂。”
曹巖有恃無恐的說道。
“你……”
建寧瞪大眼睛,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好半天,她才恨恨的跺了跺腳,“就算我不告你的狀,你難道就願意陪我玩嗎?你還不是每天躲着你,有你沒你還不是一個樣!”
“那怎麼能一樣?我現在是忙呢,等我忙完了,我可以帶你出宮玩兒啊,到時候你想玩兒什麼都可以,而且我還可以賠你玩兒一種男人女人都喜歡玩兒的遊戲。”
曹巖眼珠子轉了轉,輕笑着說道。
“真的?”
建寧立刻就來了興趣,“那,那你什麼時候能忙完啊,什麼時候會出宮,到時候我和你一起出宮,你帶我去玩啊。”
“放心,這一天很快就會到來的。”
曹巖笑着說道。
“那就這麼說定了啊,如果你再敢躲着我,或者到時候自己偷跑,我……我……我就讓人扒光了你的衣服,打你三十大板!”
“好,一言爲定。”
“一言爲定!”
建寧心滿意足的走掉了。
曹巖整理了一下衣服,繼續朝上書房走去。
上書房裡,小玄子還在處理奏摺,看到曹巖進來,他也只是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曹巖自顧自走到小玄子身邊,給他磨墨,同時悄悄的看着奏摺上面的內容。
其實都是些國家層面的事情,比如說漕務,比如說河運,比如說哪裡又遭災了,比如說哪裡有天生祥瑞了等等,小玄子以爲曹巖不認識字,所以壓根就沒有讓他閃開的意思。
等小玄子把手裡的文件準備的差不多了,曹巖這才把過去幫他把處理好的奏摺全都整理好。
“小玄子,我想出宮一趟。”
“嗯?爲什麼?”
小玄子疑惑的問道。
“我想去神龍島走一趟。”
曹巖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神龍島?”
小玄子皺起了眉頭,“你去神龍島做什麼?”
“招安,”曹巖輕笑一聲,“小玄子你忘了嗎?你之前和我說過,神龍教盤踞在海盜之上,一直想要染指中原,這種邪教放着不管可不行,而且昨天晚上那個齊元凱不就是神龍教的人嗎?現在神龍島的人看樣子是已經知道四十二章經的秘密了,如果說以前他們還只是一羣草莽,不值得一提。那現在,他們已經具備威脅我大清的能力了,畢竟事關龍脈,我們不能不小心。所以我昨天想了一晚上,不如咱們主動出擊,我來當這個特使,主動去和神龍教談一談。他們所需要的,也無非是一官半職而已,大不了給他們點好處,我想,如果咱們真的拿出來讓他們心動的條件,他們應該不會拒絕招安的。”
曹巖笑着說道。
小玄子聞言沉默了,好一會兒之後他才點點頭,“你說的有道理,可這樣一來的話,咱們豈不是主動把這頭野獸放到了自家的房子裡麼?到時候如果控制不住怎麼辦?現在還能讓水師的人防備神龍島,可一旦讓他們在中原擁有了底盤,朕擔心……”
“小玄子,我明白你的擔心,但你想啊,神龍島上面能有多少人呢?咱們給他算多點,撐死也就一兩千人罷了,區區一兩千人,就算把他們放到中原地區,他們又能翻起什麼浪花?更何況,同樣是野獸,遊離在咱們掌控之外的野獸,他如何行動對咱們來說都是未知數,可如果能將它納入咱們的監控之中,到時候就算他們真的有異心,大軍圍困,我就不相信這些人都插了翅膀,還能跑出去不成?”
曹巖冷笑着說道,他早就想過了這個問題,“而且小玄子你別忘了,一旦他們接受了咱們的收編,到時候咱們有的是方法對付這羣人,天地會、吳三桂、邊藏的那些人,他神龍教那麼厲害,不好好利用起來怎麼行?到時候如果他們失敗了,咱們正好能借機責罰他們,如果他們成功了,那自然是獎賞了!”
“獎賞”兩個字,曹巖咬得尤其重,小玄子又不傻,瞬間就明白了曹巖的意思。
“你是說……”
“沒錯,小玄子,無論成敗,這些人都不足爲據,反之,如果他們不肯接受咱們的好意,那就直接讓水師剿滅神龍島,區區一個小島,孤懸海外,到時候萬炮齊發,他們就是有通天的本事也逃不掉的。”
曹巖臉上的冷笑之色更甚。
不是他冷血,而是他壓根對這個神龍島就半點好感都沒有,剿滅對方也是情理之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