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初見欒廷玉

一個“殺”字,盡顯曹巖的冷酷。

他已經早就不是那個剛剛穿越的普通老百姓了,穿越兩個世界人,讓他的內心變得更加冷酷。

當然了,雖然他說了一個殺字,但也不是說見人就殺,最起碼梁山上下的將士還是有人性的,他們只會殺敢於反抗之人。

看着大量的梁山士兵衝入莊內,祝龍和祝虎已經徹底傻眼了,他們無論如何都想不到,在自己心目中近乎無解的防禦在梁山面前居然只堅持了一刻鐘不到。

當然了,他們絕對不會認爲這是實力不如人的原因,相反,他們已經將目光放到了曹巖的身上,如果不是這個人,如果不是這個人……

“哥哥。”

祝虎深吸一口氣,臉色立刻變得冷靜。

“嗯,我知道。”

祝龍點點頭,不用說也知道面前這人是誰了,曹巖,梁山的新任首領,雖然沒想到他居然會親自帶人來祝家莊,更沒想到此人的武功居然好到了如此程度,但祝龍和祝虎也不是怕事之人,他們更加清楚一點,只要擊敗了面前這人,祝家莊就還有救,梁山賊寇……不足爲慮!

“聽我號令,準備……”

“且慢!”

不等祝龍他們動手,一聲高喝已經響起。下一秒,一匹快馬從後面衝上來,所過之處,一片人仰馬翻,無論是梁山的人還是祝家莊的人,都被馬上之人掀翻在地。

此人駕馬來到近前,擋在了祝龍和祝虎的面前。

“師尊!”

祝龍祝虎開口喊道,沒錯,突然出現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祝家莊的總教師欒廷玉,負責教授槍棒武術,在這樣一個年代,這種人對於祝家莊來說,毫無疑問是非常重要的。所以祝家莊上上下下對他也很尊敬,甚至祝龍和祝虎還會以“師尊”相稱。

“你們二人暫且退下,此人,爲師親自對付。”

欒廷玉雙眼死死的盯着曹巖,同時頭也不回的對身後的兩個徒弟說道。

“師尊,此人就是梁山首領曹巖,三弟……就是被他的收下給打傷的!”

祝龍說道,他發自內心不願意相信三弟已經戰死,況且當時只是看到祝彪從馬上跌落下來,不能證明他就確實戰死了,所以他們堅信祝彪還活着。

“我知道了,你們先去守護其他大門,這裡交給我即可。”

欒廷玉點點頭,沉聲說道。

“是!”

祝龍和祝虎對視一眼,用力點點頭,轉身向後跑去,所過之處順便砍翻幾個梁山士兵,很快就消失在人羣之中。

“哥哥。”

楊志扭頭看向曹巖。

“去吧。”

曹巖笑着點點頭說道。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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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志也沒多話,直接打馬追了上去,從欒廷玉身邊經過的時候,欒廷玉突然動手,一柄流星錘陡然掃向楊志。楊志大驚,下意識的想要防禦,結果還不等他擺出動作,一併鋼刀已經後發先至,準確擊中了流星錘的鎖鏈位置。只聽一聲炸響聲響起,流星錘從中間斷裂,錘頭直接飛了出去,錘柄也只是從楊志身旁掃過,等於是完全放楊志過去了。

“欒教師,既然你自己說要做我的對手,那就不要做多餘的事情。你看我就什麼都沒做,你這個樣子,是不給我梁山面子啊。”

曹巖笑嘻嘻的說道,看錶情完全看不出半點生氣的跡象。不過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時候的曹巖已經開始不太高興了。

“哼!”

欒廷玉一擊失手,不再多說什麼,而是扭過頭來看着曹巖,居高臨下,一臉輕蔑。

“區區賊寇,有和資格和老夫談顏面!”

“哦?是這樣嗎?”

曹巖挑了挑眉,“原來我梁山在欒教師心中就是這等地位啊,嘖嘖,真是讓本人傷心啊,本來還打算邀請欒教師上山共同聚義的,卻沒想到梁山在欒教師心目之中會如此的不堪。”

一邊說着,曹巖還一邊搖頭,顯得很是無奈。

“邀請老夫上山?”

欒廷玉卻像是聽到了什麼不可置信的話一般,一臉驚訝的表情,緊接着便放聲大笑,“哈哈哈哈,老夫簡直不知該說你們什麼纔好,一夥賊寇而已,居然還想邀請老夫上山,你們也不看看自己是何等身份,有何等資格邀請老夫!”

“資格這種東西,慢慢的當然會有的,”曹巖還是不動怒的表情,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過現在再說這些已經毫無意義,既然欒教師打定主意不肯上山,那我也不強求了,雖然說欒教師你確實是我此次攻打祝家莊的主要目的之一,但這個目的其實是可以隨時丟棄的,欒教師不願意,我也不能強人所難啊。”

“哈哈,這一點你到還是有自知之明,好了,閒話休提,今日你擾我祝家莊安寧,殺我莊戶,傷我徒弟,這個大仇不能不報。你便是那梁山首領曹巖吧?正好,今日就拿你開刀,先將你拿下,來日再將你梁山連根拔起!”

欒廷玉大喝一聲,反手從背後抽出一根鐵棒,打馬衝向曹巖。

欒廷玉綽號就是“鐵棒”,此人武功很是不凡,但很讓人奇怪的是,此人在原著之中居然從未使用過類似鐵棒的兵器。

欒廷玉“此人有萬夫不當之勇”,武功如此了得,似乎應該扮演曾頭市史文恭那樣的主將角色。然而原著中的整個“三打”過程,正面描寫他出手居然只有一次,當時祝龍敵秦明不過,欒廷玉出馬飛錘打歐鵬,又佯裝敗走,用絆馬索、撓鉤活捉秦明、鄧飛,表現不俗。但即使如此,原著依舊沒有說他何以號稱“鐵棒”,小說只講他“帶了鐵錘上馬,挺槍殺將出來”,叫“鐵錘”教師似更合適。

前文說過,欒廷玉的下落是一筆糊塗賬。

最後一戰,病尉遲孫立等冒充官軍,裡應外合攻破祝家莊。

衆頭領獻功,宋江嗟嘆道:“只可惜殺了欒廷玉那個好漢。”

然而讓人驚訝的是,祝氏三傑之死都寫得明白,但欒廷玉與誰交鋒、被誰殺死,原著之中竟完全沒有交代。回想戰前的情形也很奇怪,宋江兵分四路攻打,正東林沖三人、正西花榮三人、正南穆弘三人,卻未提北路。更奇怪的是欒廷玉道:“我引了一隊人馬出後門,殺這正西北上的人馬。”祝虎也聲稱要去殺西南上人馬,如果西北、西南也有梁山兵,那就不止四路了。西北、西南,或許是正北、正南之誤。

看情況,基本上可以斷定欒廷玉是死於北路之兵,之所以不明確交代正北梁山頭領是誰,恐怕因爲欒廷玉是英雄,作者“爲殺廷玉而惡之也”,不願寫出兇手其名。

不過也罷,既然原著中欒廷玉死於“無名之人”手中,讓人感嘆不易,那這一世,就由曹巖親手來解決他好了,起碼給他一個明確的死法。

眼看着欒廷玉迅速的衝到面前,鐵棒已經掛着狂風朝曹巖的腦門砸了下來,這一下的力道可謂是又急又猛,若是砸實了,絕對可以直接秒殺曹巖。

而曹巖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看着鐵棒落下,似乎已經愣住了,一副已經認命了的樣子。

欒廷玉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他已經看到了曹巖倒在自己鐵棒之下的場景,在鐵棒下落的過程中,他稍微的調整了一下角度,他當然不準備直接打死曹巖,一個死掉的賊首可沒有活着的賊首值錢。他知道曹巖做了不少大事,目前已經是朝廷的眼中釘肉中刺,如果能抓活的然後送上東京,相信皇上必然是非常高興的,到時候不僅祝家飛黃騰達,他欒廷玉升官發財也就不是什麼奢望了。他這一身本事,他就是想要報效朝廷的,之前一直沒這個機會,如今曹巖親手把機會送到他的面前,他如何能夠不把握?

心中懷揣着對美好前程的嚮往,欒廷玉的棒子越發的快了幾分。

其實誰都不知道,欒廷玉號稱鐵棒,他的能耐確實都在鐵棒之上。但這一棒,可謂是最強的一招,也是他真正的殺招,就是一個快,一個狠,沒有太多花裡胡哨的招式,一棒下去,就是要直接克敵制勝,一般人根本擋不住他這快若閃電的一棒,便是擋住了,鐵棒上的力氣也是一般人無法招架的。

而看曹巖,明顯不是那種以力制勝的人,雖然不明白爲何這邊的大門這麼快就被攻破了,但欒廷玉從未想過,這裡面是不是有曹巖的功勞在其中——如果他能好好的詢問一下自己的兩個徒弟,或許他還不會如此大意。可惜他完全沒有詢問的意思,他對自己的實力有自信,這自信,幾乎已經成了一種自負。結果就是這一棒下去,他完全沒有留手,他堅信自己一定能夠成功。

可結果呢?

就在鐵棒距離曹巖只剩十幾公分,幾乎已經要擊中他的瞬間,曹巖卻突然一扭身,硬生生從鐵棒之下閃開。

欒廷玉收勢不及,直接從曹巖身邊衝了過去。

然後曹巖順勢躍起,一把抓住了欒廷玉的衣衫,順勢跳上半空。

欒廷玉連忙守勢格擋,卻被曹巖連續數腳將鐵棒踢開,最後胸膛硬生生受了對方三腳,被曹巖從馬上直接踢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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