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着酒,聊些尼斯的經歷和見聞,時間不知不覺過去一個多小時,等酒瓶空了,威廉纔對凱爾-格蘭莫招招手。
“您有什麼吩咐,德文希爾先生”,凱爾-格蘭莫走到威廉身旁低聲問道。
“星期天,轉賬吧”。
“好的,SIR”。
一分鐘後,餐廳櫃檯的服務員快步走到凱爾-格蘭莫身邊,在他耳朵旁彙報着已經收到轉賬。
這讓有些擔心的凱爾-格蘭莫大大送了口氣,他還是第一次遇到不刷卡,直接轉賬的顧客。
同時又十分羨慕的看着餐桌中間的智能手機,心想着要是人人都有這種手機,那今後不是都不用現金了。
這想法一出,凱爾-格蘭莫猶豫的看着正喝掉酒杯裡最後一點威士忌的威廉,“德文希爾小時,能冒昧的問您一句”。
“說”,放下酒杯,威廉疑惑的看着凱爾。
凱爾遲疑幾秒,指着手機道,“這種手機,您有公開發售的計劃嗎?”
“當然”,威廉沒猶豫的說着,“開發出來的東西,當然得推向市場,但很可惜這種手機的成本太高,
就算我把功能精簡再精簡,最後的成品售價還是得上萬美金,加上基礎通訊設施跟不上手機功能的需求下,用衛星鏈接,正常使用時的費用也很高,現在推出的話註定是富豪們的玩物”。
“那就太可惜了”,聽到這凱爾惋惜的搖搖頭,“看來想用上您的產品,還有的等了”,說完凱爾禮貌的退到一旁。
和尼斯分開,威廉開着車在紐約市裡轉悠了好幾圈,甩掉所有狗仔,在星期天的提示下,來到皇后區的一家銷贓點。
等了十幾分鍾,就看到傑西一臉不爽的走了出來,威廉戴着個帽子下車,追了幾步就聽到傑西低聲咒罵着這些銷贓點的人都是懦夫,連個金戒子都不敢收。
忍着笑,威廉從口袋裡拿出傑西的錢包,仍在地上,對着傑西喊道,“嘿,女士,這錢包是你掉的嗎?”
“什麼?”聽到錢包兩字,職業習慣的傑西立刻轉身看向地面,目光掃了幾眼,很快就看到個女士用的錢包在地上,“沒錯,是我的,是我的,謝謝”。
走近幾步,傑西卻越看那錢包就越像自己的,腦海裡不由想起偷走威廉的戒子後,打車找錢包時,纔想起自己錢包在餐廳時就被威廉順走的事。
擡起頭一看,就認出戴着帽子,低着頭的威廉。
“啊”,嚇的傑西忙雙手捂着臉,握在她手心裡的鳶尾花金章戒子“叮”的一聲掉在地上,滾了幾圈,在威廉精神力控制下,滾到他腳邊。
被人抓了個現行,傑西忙趁着威廉彎腰撿起戒子時轉身就跑。
沒跑幾步,就聽到威廉喊道,“不想和你那個白癡同伴一樣進醫院,我勸你老實點”。
話音一落,想起被電的渾身顫抖的同夥,傑西立刻停住腳步,舉起手緊張的看着四周,生怕威廉扯謊嚇唬她,而編造出來的保鏢,對她射出電擊彈。
看着雙手舉在半空不敢動的傑西,威廉忍這笑,戴上戒子,撿起錢包,走到傑西面前,“你這是向我投降,還是想跪拜我這個英格蘭大公爵?”
“求你了”,傑西哭喪着臉,可憐兮兮的看着威廉,“戒子已經回到你手上,放了我”。
“知道爲什麼沒人敢收這枚戒子嗎?”沒理會傑西的求饒,威廉伸出左右,把手上的戒子露給傑西看,
“這叫鳶尾花金章戒子,是一個存在了一千多年的組織的信物,今天你去的那些信用良好的銷贓點,都是有傳承的團伙,他們很清楚,一旦收了這枚戒子,就意味着和我們結仇,甚至開戰”。
這話讓傑西立刻懊惱起來,不爽的問道,“這麼說我要是去布魯克林區,就能出手了”。
“老天,你腦子裡到底在想些什麼?”威廉捂着臉,“沒聽到我說這個組織是存在上千年的組織嗎?”
“可要是不賣掉這戒子,我今晚都不知道在那過夜”,正說着天空中開始飄起雪花來,傑西裝可憐的哀嘆道,“我怎麼這麼倒黴,難道要我在下雪天在公園或是橋底下睡”。
“行了,行了,別裝了,”右手拍拍傑西的肩膀,嚇的傑西身子不由往下沉了沉,剛想說什麼,卻看到威廉左手攤開,一把零錢就映入她眼裡。
“10塊,20塊”,看着正數錢的威廉,傑西越看越覺得這些零錢是自己的,忙放下舉着的雙手,在自己包包裡查看起來。
“見鬼,你什麼時候順走了,”一把奪回零錢,傑西雙眼放光的盯着威廉道,“我怎麼一點感覺都沒有?”
威廉聳聳肩,“挺簡單的,我只學了幾分鐘就會了”。
傑西楞楞的看着一臉鄙視的威廉,低着頭,低聲嘀咕着,“混蛋,我討厭學什麼都快的人”。
正嘀咕着,卻看到枚碩大的藍寶石戒子,可還沒興奮起來,傑西再看了幾眼,發現這是自己的玻璃仿藍寶石戒子。
“上帝,你真是太神奇了”,驚呆了的傑西看着笑嘻嘻的威廉,感受着雪花飄在臉上的冰涼,忽然有種心動的感覺,不由自主的伸出左手,讓威廉給她戴上,然後崇拜的問道,“你怎麼做到的”。
鄙視的看了眼傑西,威廉一副你好蠢的樣子道,“就那樣,簡單到我都不知道怎麼形容”。
氣的傑西想狠狠的咬威廉一口,可她自認是老手了,現在卻被人當着面毫無反應的順走東西,滿心都想知道威廉到底是怎麼做到的,“教教我,怎麼樣?”
“嘿嘿,我爲什麼要教你,又”,話還沒說完,剩下的話就被傑西給堵在嘴裡說不出來了,
睜大眼睛的看着近在咫尺的俏臉,還沒等威廉好好感受,就感覺傑西的手正伸向放手機的口袋,見鬼,這小妞這是職業病嗎?這種時候還不忘從自己身上順走點東西。
一把按住自己胸前口袋裡的手,另一隻手摟着傑西的腰,兩人就這樣站在大街上,淋這雪花,靜靜的貼在一起。
良久,在傑西快呼吸不過來時,威廉纔不舍的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