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地震慈善義演可不是一場。
預期計劃裡，它將會舉行十二到十五場，是一次全美巡迴演出。
洛杉磯作爲全美最大最富裕的城市之一，後天週末還有第二場演出。
今天沒有現身的匪徒同夥要是憋着勁，非要在後天搞一撥，那還真挺麻煩的。
應付完了兩位調查人員，路克坐回配車，嘆了口氣：“這下好了，我連直播都沒看成。”
爲了省事，他將賽琳娜摘了出去，沒有與空布份子接觸過的她當然就不用被反覆盤問。
所以賽琳娜還算悠閒，某狗頭更是完全沒受打擾，獨自一狗邊吃零食邊看直播。
今天它又立功了，有資格享受。
路克對它，歷來就是獎懲分明。
做得好，就不會故意打壓它。
做錯了事，也要講清楚道理才懲罰它。
賽琳娜笑着給他遞上冰鎮瓜納拉：“克萊爾那邊我給她打過招呼了，不過她問我，能不能告訴希拉這事。”
路克想了想，點頭：“可以。讓她告訴希拉，有疑問可以直接打電話給我。”
賽琳娜直接給給克萊爾發了條消息，口中道：“現在，繼續巡邏？”
路克點頭：“至少也得等到演唱會結束，克萊爾離開吧。”
結果兩人加班到接近凌晨，義演會場內的人羣全都散去，也沒有任何襲擊發生。
賽琳娜打了個哈欠，揉了揉自己酸澀的雙眼：“那些沒露面的同夥沒等到爆炸物啓動，就偷偷溜了？”
路克：“應該是。”
賽琳娜遺憾地放低椅背：“這是我們倆第一次來看演唱會呢。”
路克笑道：“我們有很長的時間，總能安安靜靜地看一次演唱會的。”
賽琳娜嗯了一聲，沒再說什麼。
後面的金塊嚶嚶嚶了幾聲，路克只能也安撫它一句：“你今天表現很好，提前察覺了危險，救了很多人。今天的零花錢翻倍再翻倍，怎麼樣？”
金塊滿足了。
它現在記得很清楚，路克上班一天也就拿二百多的薪水，它的零花錢翻倍再翻倍可高多了。
比大魔王的日薪都高，它有什麼不滿足的。
再說金塊大爺最近小金庫裡的錢瘋狂膨脹，它不缺錢。
每次賽琳娜和路克兩人帶它出去清理團伙，獲得的現金都是三等分，它都不知道自己具體分了多少錢。
還是賽琳娜瞭解它，直接說那些錢夠它這輩子每年換一個新的外星人筆記本。
這種直觀的說明方式，數學不太好的金塊立刻就懂了。
想當初它存第一個外星人筆記本的錢，還和賽琳娜努力了好些天，連有些混混的大金牙都敲下來了。
當然，是它去敲的。
賽琳娜嫌惡心，碰都沒碰那些大金牙，只是幫它把人全部打成昏迷狀態，再讓金塊自己去敲。
這些噁心的東西帶回去就融成一坨，高溫消毒後扔進金塊的個人小金庫裡。
它平日裡和賽琳娜差不多，日常衣食住行基本不花錢，更不需要買衣物配飾化妝品，最多花錢在網上開啓某些會員資格。
簡而言之，金塊現在也是貨真價實的大款了。
路克每天給它的零花錢，只是對它自身價值的肯定。
嗯，這都是路克沒事時和它聊的東西。
因爲它一直無法理解，爲什麼大魔王都那麼有錢了，還當個小警探，天天忙來忙去。
現在才知道，那是人實現自我價值的一種途徑而已。
金塊雖然不是人，但它也不想自己再像家鄉時那樣，做個失敗者。
它也渴望實現自身價值——前提是每天都有好吃的。
回家已經是凌晨一點，賽琳娜快速洗漱後就睡下，金塊繼續熬夜追自己大愛的HBO劇集。
路克獨自在工作間加班，手機響了。
他看了下號碼，是希拉的。
接通後，寒暄兩句就是說起了關於空布襲擊的事。
路克是經辦人員，警局卻不會隨意對其它人泄露案情。
這案子國土安全事務部和FBI也插手了，希拉這大明星都很難打聽到消息。
路克這老熟人無疑是最佳選擇。
路克也沒太多隱瞞。
具體案情不用說，希拉又不是警察，這些告訴她也沒用。
他只是把大致的形勢給她分析了下：“你們下一次演唱會的安檢肯定會更加嚴格，應該不會出問題。我那天也會去現場，幫忙排查一切隱患，你不用擔心。”
希拉聽了，心中還是很感激的。
克萊爾轉告路克的話時，她就聽出了一點口風，隱隱猜到今天的事很可能是他解決的。
要是這第一場慈善義演就出大問題，那她的事業必將遭受重創。
作爲義演的發起者，一旦出現大量人員傷亡，希拉本人就要承受巨大的壓力。
路克想了想，還是給她建議道：“接下來全國演出的安保工作，你可以找布萊恩諮詢下，他對於這種事應該很有經驗。”
希拉那邊一拍額頭：“我都忙昏頭了，等下就給他打電話。謝謝你，路克。”
路克笑道：“不用，我還要感謝你照顧克萊爾呢。”
希拉汗顏：“我其實沒怎麼照顧她。”
路克：“不，你已經幫了大忙了，真的。就這樣吧，不耽擱你的時間，你肯定有很多事要忙。”
掛斷電話，他輕笑起來。
希拉這次確實是幫了他大忙。
克萊爾最終沒有選擇當警察，而是準備繼續讀大學，其中有很大部分原因是因爲希拉。
希拉走後門，將克萊爾加進了大合唱的名單裡，這喚醒了克萊爾當歌手的夢想。
當初路克要不是系統爸爸“活”過來了，他也不會那麼匆忙地決定自己的未來。
擁有選擇的餘地，對於年輕人來說是天大的幸運。
所謂人到中年萬事休，就是因爲歲數越大，對未來選擇的餘地就會越小。
路克自己是沒得選，但他希望克萊爾能自己選。
想到這裡，他搖頭失笑：自己也是矯情了。
系統爸爸的這些神奇能力，這世界上有幾個人不想擁有的？哪怕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也會毫不猶豫地選擇擁有系統，讓那什麼選擇權見鬼去。
做人還是腳踏實地，勤勤懇懇，努力多賺經驗積分，纔是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