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琳娜愣了愣，也笑了起來。
她那話將人家SWAT小隊長當成罪犯來推測，可不像是表揚。
特別哈里森現在正是身背重大嫌疑的時刻，這種話在外面絕對不能說。
金塊卻在後排座嚶嚶嚶了起來。
路克：“OK，耽擱不了多久的，你的大餐不會跑。”
金塊滿意地扭開狗頭，繼續在後排座看起風景來。
車很快到了總部，路克直接找到了哈里森。
這傢伙情況還算好，沒誰給他戴手銬，他不弄明白這事也不願離開總部。
桑切斯和他就坐在辦公室的角落，兩人都是皺着眉頭，一副冥思苦想的神情。
路克走過去，打了個招呼，安慰道：“行了，我會想辦法幫忙的。”
哈里森苦笑點頭：“那先謝謝了。”
路克沒有再廢話，直接轉頭對桑切斯道：“把你昨天到今天發生的情況，再說一遍，注意時間節點。”
桑切斯看了看哈里森，哈里森點頭：“相信路克。他要是沒辦法，我們倆這次就只能等內務部來調查了。”
桑切斯撇撇嘴：“怕什麼，我都被調查過多少次了？”
哈里森：“少在那裡充硬漢……”
看見衆人古怪的眼神，他連忙改口：“雖然你是女性，但這次可不是你打幾個嫌犯這種小事。路克問什麼，你就答什麼。”
接下來路克就和桑切斯一問一答起來。
和詢問犯人不同，路克的問題很快，而且大多數只是問一句就略過，繼續下一個問題，只有偶爾會重複詢問一次某個時間節點發生的事。
這與對待嫌疑人那種交叉問題，反覆詢問的操作不一樣。
哈里森和桑切斯的心裡都好受了點：這意味着路克沒把他們當嫌犯。
路克的詢問很快，不到十分鐘就完成。
在徵求了桑切斯的同意後，兩人載着桑切斯去了她家。
他在桑切斯家裡慢悠悠地轉了一圈，沒有進臥室，但專門關注了下這火辣大姐姐的化妝品和沐浴用品。
靠着牆邊，閉目沉思幾分鐘後，他開口道：“回去吧。”
桑切斯莫名其妙，但三人還是上車返回。
半路上時，路克接到哈里森的電話，告訴他一個新情況。
路克三人又去南區的某個小巷轉悠了一大圈，才返回了總部。
找到哈里森，路克開門見山地道：“我基本確定，這事與你們無關，但有些情況不好說，還是找專業人士來接手吧。”
哈里森和桑切斯愕然。
路克看着兩人的表情，很小聲地說了句：“你們應該知道，有些人天生能力就“與衆不同”的吧？”
看着兩人有些恍然的眼神，他笑了笑，走到邊上去打電話。
這次的電話他還是打給了威爾斯。
弗萊格那邊給他的感覺不太好，威爾斯這邊還能賭個五成機率，那對雙胞胎不會落到九頭蛇神盾局分部人員手中。
威爾斯來得很快，這次加他自己，來了足足八名探員。
例行問詢了哈里森和桑切斯後，威爾斯直接找到了總部的某位大佬接管了案子。
在這些事上，“FBI十七分部”顯然和警務部門有默認規則。
所有知情人全部被要求籤下保密協議。
好在洛杉磯警局總部的大佬爲了控制影響，一開始就沒將哈里森和桑切斯的事擴散，情況尚在可控範圍內。
哈里森和桑切斯沒有受到任何調職和處分，也是給所有知情警員的明確信號。
警局對待有嫌疑的警員，都會常用調職休假或者直接處分的手段。
反之警局不進行這類處理，那證明警員沒出問題。
路克倆在威爾斯表示接手這案子後，就告辭離開。
哈里森和桑切斯雖然洗脫嫌疑，但還要配合調查，沒來得及和路克說謝謝，只能默默地在心裡記下這份人情。
上車後，賽琳娜問道：“你怎麼確定桑切斯無辜的？”
路克輕笑：“昨天那位桑切斯身上噴了coco綠色邂逅香水，今天這位身上和家裡都沒有這香水的氣味，你也看過她的香水了吧？”
賽琳娜恍然：“我還說你怎麼回事，老盯着人家牀頭櫃邊的兩件貼身衣物看呢！原來你是在看香水啊。”
路克：“……不止。她的沐浴露和洗髮露我都看了。”
賽琳娜這次心中訕笑，沒再吭聲。
她能說，自己還以爲是路克好奇心太重，臥室沒進，就跑人家浴室去參觀了麼！
“她的洗髮露和沐浴露都是薄荷型的，昨天桑切斯就坐在我旁邊，她用的這兩種東西味道都不對。”路克繼續說到。
賽琳娜吃驚：“你居然留意這種細節？”
路克聳聳肩：“昨天押送時的車後座，除了艾利克斯這個沒洗澡的男人，就只有她了。我總不能把注意力放到艾利克斯的體臭上去吧。”
賽琳娜：“……你說的好有道理！”
路克沒解釋的是，他在那屋內聞到了超凡雙胞胎的氣味殘留，也有昨天車上那個“桑切斯”的coco香水味。
但和coco香水味糾纏在一起的，卻是另一個陌生女孩的氣味殘留。
作爲路克得到最早，使用最多的能力，靈敏嗅覺對於他來說，比開槍還要自然和順手。
很多氣味他都不用思考，就能分析其中的形成原理。
這種感覺很難形容。
就像某些頂級籃球運動員，雖然他們每次衝進禁區上籃的位置姿態都不一樣，甚至看不見籃筐，卻能憑藉感覺將球投進。
事實上，路克現在的靈敏嗅覺比這種熟練還要誇張。
他只是略微分析片刻，就知道那是陌生女孩噴上了coco香水混合而成的氣味。
更古怪的是，陌生女孩與昨天那位“桑切斯”，“兩”人使用香水的劑量和方式居然完全一致。
兩種混合氣味同在一屋內，做對比就像是“大家來找茬”，兩者的“克隆”感更加明顯。
另外在總部某幾個地方，路克還發現過“哈里森+coco香水”這種奇葩組合。
總部剛纔還發現了哈里森帶雙胞胎從警局離開的那輛車，它被丟棄在南區一個住宅區的路旁。
他去南區小巷繞的那一圈，就是在查看棄車現場。
那輛車內，駕駛座再次出現了哈里森+coco香水，以及陌生女孩+coco香水的兩種組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