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陳情令40
藍曦臣和藍忘機與凌曦一行人走到山門口時,正巧遇上雲夢江氏的人,於是,下山的隊伍就又擴大了一圈。
而溫情和溫寧之前被請去替江厭離看病,回來了之後也跟着他們一同去了。
山下,綵衣鎮。
大抵是最近的水祟作亂,綵衣鎮上很多店鋪都沒開門,只不過岸邊還是有一些小攤販在的。
一行人到了客棧,一進門,空氣中的灰塵就嗆得衆人咳嗽。
凌曦用手輕輕擦了擦桌子上的灰塵,根據落灰的情況,看來有一段時日了。
“啊切。”
魏嬰打了個噴嚏,看向帶着他們進來的小二,問道:“我說你們這個地方,是不是沒有人打掃啊?”
小二連道不敢:“客官,你就多擔待一點,自從這湖水開始吃人之後,本店就再也沒有來住過店的客人了,您們是頭一波。”
“吃人?”魏嬰抓住了小二話中的重點,“這水祟不就是水中的草木作祟嗎?怎麼還能吃人啊?”
小二答道:“也不知道這湖裡有什麼東西?這碧靈湖啊,這些年一直是風平浪靜的,可不知怎麼着,兩個月前來了批外地客商,他們的船沉了,開始也沒太當回事,可後來越來越多越來越多,竟有許多本地的船伕都翻了船,這些年也沒這種事啊。”
聽到這裡,薛洋問:“那船上的人呢?”
小二:“吃了,那些人都被吃了,那些人掉下去之後都沒上來,連屍體都沒有。”
孟瑤蹙着眉,態度和善:“可看到何物吃人?”
小二搖頭:“不知。”
凌曦知道這碧靈湖中是溫晁那狗東西從岐山溫氏的地盤上趕下來的水行淵,想着那日將溫晁打的還是輕了,不知溫若寒後面將溫晁怎麼樣了,也不知岐山溫氏他查清楚了沒。
凌曦望向藍曦臣,徵詢意見道:“今日我們先暫作修整,明日去碧靈湖上一探究竟吧。”
藍曦臣心中有些擔憂,微微頷首:“好。”
一夜無事。
第二天,一行人就去了碧靈湖,乘了十幾條小船,向水祟聚集地劃去。
漸漸地兩岸民居越來越少,河道也靜謐起來。
在靠近河中間的位置,湖面上突然起了大霧,能見度極低。
藍曦臣揚聲道:“諸位小心,前面就是水祟作亂之地。”
凌曦看着平靜的水面,除了有些詭異,並無水祟出現。
想了想,她的腦海中靈光一閃,喊道:“阿嬰,將你的招陰符扔一張到水裡。”
魏嬰眼前一亮,對啊,那些水祟不出來,他想辦法將他們給招出來不就成了。
“好,阿姐。”
說着,他從儲物袋中取出一張符,用靈力點亮,將它扔到了湖水中,靜靜的等待着結果。
和他在同一條船上的聶懷桑看他拿出的符是多寶閣沒有的,他也沒在魏嬰手裡見過,不由得驚奇的問:“魏兄,你又畫出新的符籙了?這個符我之前怎麼沒見過?”
魏嬰哈哈一笑,“這是我最近新想出來的一個點子,這個符的效果和招陰旗、風邪盤差不多,都是可以吸引邪祟的,只不過符籙更簡單輕便,隨身帶着隨時隨地都能用,這個符還沒在多寶閣上架呢。”
魏嬰這些年畫的各種各樣的符籙,做的陣法盤,還有他發明的招陰旗、風邪盤,都放在多寶閣售賣,他賺得盆滿鉢滿,如今的他,身家不斐。
聶懷桑:“那等上架了,你可得給我留一些。”
多寶閣裡的東西在整個修真界火爆異常,常常買不到。
聶懷桑一直都是靠着和凌雲宗的關係走後門,才能買到一些。
魏嬰:“知道了,聶兄,不會忘了你的。”
很快,招陰符的效果就展現出來了。
在十幾艘小船圍着的湖中心,突然就出現了一大片黑色,一眼看去,都是這湖中的水祟,數也數不清。
江澄大驚失色,驚聲道:“怎麼會這麼多水祟?”
魏嬰等人臉色變得嚴肅起來,都把自己的佩劍給召喚了出來,持在了手中。
凌曦並不打算出手,這些水祟雖然數量多,攻擊力卻不是很強,阿嬰他們自己就可以處理掉了。
藍曦臣和她同乘一條船,見她沒有動作,就問:“阿曦,你不出手?”
凌曦“嗯”了一聲:“阿嬰他們可以解決。”
於是,藍曦臣也不動了,兩人就悠哉悠哉的站在船上,身邊好似罩了一層結界,自成一方天地。
而另一邊,看到這麼多水祟,一些驚驗不那麼充足的弟子已經慌了,尤其是姑蘇藍氏的一些外門弟子。
魏嬰祭出佩劍驕陽,和一邊的薛洋,孟瑤,溫情,溫寧都對視了一眼,四人相識多年,默契沒得說,都能看得出來在想什麼。
魏嬰高聲道:“大家趕緊御劍。”
其他人聽到他的話,都感激將劍給拔了出來,然後御起劍飛了起來,生怕被湖中的水祟給拖入水中去。
魏嬰四人同時御劍飛到半空中,然後手中動作一致,不同顏色的靈力逸散而出,一道道複雜不已的紋路漸漸形成,四人面前的紋路開始慢慢連爲一體。
很快,隨着他們手中的動作,一座陣法就出現在湖面上,籠罩在水祟上空,接着四人手向下一揮,陣法沒入水中,就變成了一張網,將所有的水祟都困在其中,並且,那張網不斷的的縮小,在縮小範圍的同時,網中被困住的水祟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消散。
魏嬰他們施的這個陣法,是將困陣,殺陣,淨化陣融爲一體的一個複雜陣法,只不過這個陣法需要的靈力有點多,所以才需要幾個人共同施展。
片刻時間,這羣對大部分弟子來說算是威脅的水祟,就都被消滅乾淨。
衆人這時候終於意識到魏嬰幾人的強大實力,不光是聲明在外的魏嬰和薛洋,就連很低調的孟瑤與溫情溫寧實力都很是不凡。
而且,他們每個人的靈劍,看起來都是上品靈劍,必非凡品。
衆人此刻對凌雲宗的強大有了另一個認知。
江澄在半空中,神色複雜的看着魏嬰。
他的阿孃從小就和我說魏嬰魏無羨怎麼怎麼樣,魏無羨勝他許多,她的兒子爲什麼比不過藏色散人的兒子。
他一直都活在魏無羨的陰影之下,他也一直期盼着能夠勝過魏嬰,可此刻他看着神采飛揚的魏無羨,竟覺得有些豔羨。
魏無羨的身邊,有親人,有好友,自由自在,瀟灑不羈,那是他一直期盼卻沒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