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長相思58
凌曦冷靜下來後,看到院子裡已經瘋長了一遭的花草樹木,被嚇了一跳。
“這怎麼成這樣了?”
相柳低低的笑了:“這是你的靈力逸散了,所以才變成了這個樣子。”
被相柳這麼一說,凌曦又想起剛剛的親密,臉又通紅一片。
“你是不是故意的?明明已經有答案了,還要再.”
凌曦沒再說下去,耳朵已經紅的嚇人。
“所以,你也是從第一次見時,就知道防風邶是我?”
見凌曦如此羞澀,相柳眼中的笑意更深。
凌曦眼睛滴溜溜的轉了轉,笑的狡黠像只小狐狸,“那是,你藏的再深,我也認得出來。”
相柳問:“怎麼認出來的?我覺得我沒有讓人懷疑的地方?”
凌曦:總不能說她是拿了劇本的人吧?
凌曦猶豫的答道:“直覺,我覺得大荒那麼多人,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應該不會讓我遇上,如果不是碰巧,那就只有一個可能。”
相柳看着凌曦,那眼神像是再說你看我相信這話嗎。
凌曦轉而不看他,任他猜去吧,反正他也不會猜出來真相。
“我要進屋去了”,凌曦站起身,院子中的花都隨着她的動作而肆意的搖曳,“你自己隨意找個屋子住下。”
說着,凌曦又俯身,在相柳的嘴角輕啄了一下,一觸即離。
然後,凌曦迅速的跑進了房間裡,“砰的”一聲將房門給關上了,似乎這外面有什麼存在在趕着她進去。
相柳摸了摸嘴角,望着凌曦慌里慌張的背影,終於笑了起來,眼中氤氳着情意,比整座院子的花都要溫柔。
第二天一早,凌曦早早的起來,卻不見相柳的身影,不知道去哪裡了。
出了院子,沿着長廊走了一段距離,凌曦看見花狐狸輕塵又偷偷摸摸的縮在不知道在做什麼。
向前走了幾步,凌曦拍了拍輕塵的後背,沒好氣的問:“輕塵,一大早你又在做什麼呢?”
輕塵猛的轉過身,看到是凌曦,狠狠的鬆了口氣,拍了拍胸口,後怕的開口道:
“哎呦,小祖宗,是你啊,我還以爲是那個九頭蛇呢。”
準確的捕捉到關鍵詞,凌曦目光一頓,“相柳怎麼了?”
凌曦話音剛落,輕塵就迫不及待的向凌曦告起狀來,“小祖宗,我和你說,我只是要和那九頭蛇切磋切磋,誰知道他修爲那麼高,逮着我瘋狂的打啊?我都招呼不過來。”
想起剛剛的畫面,輕塵身體就不禁顫了顫。
太可怕了,他是個有九條尾巴的狐狸,可也打不過有九個頭的蛇啊。
“你怎麼相柳了?他不是這樣的人?”
凌曦懷疑的目光落在了輕塵的臉上,花狐狸不會說錯話了吧?畢竟這人一向不着調。
輕塵有些心虛的移過視線,不敢看凌曦。
一看他這幅樣子,凌曦立馬沒了疑惑。
證實了,一定是輕塵說了什麼,纔會讓相柳逮着他打的。
她家相柳可是一個很乖的寶寶蛇,從來不惹麻煩的。
凌曦扭住了輕塵的耳朵,狠狠的擰了一下,說道:“輕塵,你就活該。”
輕塵:痛苦神色.jpj.
沒一會兒,凌曦看到獨自一人坐在了後院中的相柳,立刻上前,在她面前坐了下來,問:
“怎麼了?一大早那麼大的火氣?”
走近一點,她都能感受到相柳身上那冷冰冰卻又極度暴躁的氣息,像是即將爆發的火山。
凌曦皺了皺眉,覺得不可能啊,昨晚剛說完心意,今天怎麼就變得這麼憤怒了。
“一大早起來,你就給我擺着個臭臉,寶寶蛇,你什麼意思啊?”凌曦坐在相柳跟前,和他面對面,義正言辭的控訴着。
聞言,相柳瞥了她一眼,那眼神裡,竟然透露出些許委屈。
被這樣委屈的眼神看着,凌曦竟忍不住懷疑自己是不是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
相柳很快就收斂了不好的情緒,露出了一個笑來,對凌曦搖搖頭:“沒事。”
凌曦不相信的望着他,質疑的問道:“真的沒事?是不是輕塵對你說什麼了?我幫你去教訓他。”
一聽這話,相柳笑意更深。
“真的沒事,只不過,某個人和我說皓翎二王姬身邊桃花衆多,讓我注意一點,別讓人把你給搶走了。”
相柳這話並非作假,輕塵一早上的確和他說凌曦身邊青睞她的男子衆多,祈今朝之中有許多,皓翎四部之中也有許多,更甚者,中原各氏族盯着他家王姬的人都有很多的呢。
相柳一想到有那麼多不算情敵的情敵,還有輕塵說出這話時那幸災樂禍的語氣,心裡不得憋着一口氣。
然後輕塵主動要和他切磋,他就只好把輕塵當作是一個出氣筒,把氣給撒出來了。
聽着相柳酸溜溜的話語,凌曦輕笑出聲,她扇了扇手,看着相柳,眼中滿是揶揄:“相柳,你有沒有聞到空氣中是什麼味道?怎麼那麼酸呢?好像醋罈子被打破了。”
相柳牛扭頭:氣呼呼.jpj.
“好了”,凌曦將相柳的腦袋給轉了過來,雙手捧着他的臉,溫柔注視着他,滿眼都是笑意:“相柳,我喜歡你,也只喜歡你,縱有一整個樹林,我也只要你這最漂亮的一朵花。”
大荒那麼多男子,唯有你,能讓我卸下所有的心房與僞裝,在你的面前,我永遠都能做一個隨意跋扈的小姑娘。
一字一句的肯定,還有堅定的選擇,相柳的心砰砰砰的快速跳動,像是要跳出胸膛。
這一刻,他什麼都聽不到了,耳中都是剛剛凌曦所說的話,一遍又一遍的在他的耳中循環,綿延不絕。
相柳的心已經不知道是什麼樣的感覺了,惶恐與不安褪去,剩下的只有心安與甜蜜。
“我也是,小殿下,我只心悅你,至此一生,再無其他。”
相柳的眼底的情意繾綣溫柔,他輕輕的在凌曦額上落下一個吻,沒有慾望,只有極致的眷戀與濃郁的愛意。
少年時,她把他從鬥獸場救出來,像是一輪皎潔的明月出現在他的面前,明亮而悠遠,不可靠近。
初初見你,得以窺見天光。
如今,月光終於照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