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2章 長相思19
凌曦撩着頭髮,說道:“人都是會變的。”
相柳望着她,沉默不言。
凌曦看向冷冰冰的相柳,試探的問:“要不,我們打一架?”
這個情況,感覺不打一架都過不去,不好收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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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雖說認識,但也談不上熟,只有兩百多年的寥寥一面。
相柳的臉色更黑了。
“不打。”他冷冷的出聲拒絕。
既然如此,凌曦就打算離開了:“你要是不打的話,那我可就回去了?”
見洪江的事情不着急,今日她只不過是來露個面,沒打算能夠見到洪江。
洪江對皓翎的仇恨雖然沒有對西炎的仇恨大,但是吧,當初辰榮與西炎交戰時,皓翎也是在其中插了一手的,難保洪江的心裡會有芥蒂。
聽到凌曦說離開,相柳眼睫微顫,可最後點了點頭,“可以,你走吧。”
凌曦轉身就打算離開,突然想起什麼,又轉過頭,看着那隻白羽金冠雕,走到它面前,在金雕警惕的眼神中,笑着溫柔的摸了摸它,關心的叮囑道:“下次可不要隨便吃別人給的東西了,免得被毒死。”
得虧玟小六這個毒有解藥,不然哪一天吃到了更毒的毒藥,要是沒有解藥,那你這隻鳥可就要翹掉了。
金雕不服氣的向凌曦瞪了一眼,然後鳴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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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球。”相柳喚道。
金雕於是閉上了眼睛,懶得去看凌曦。
只不過那蠢蠢欲動的爪子還是忍不住泄露了它內心的激動。
凌曦笑了笑,心裡暗道一聲“傻鳥”,然後就轉身大步離開了。
凌曦離開後,相柳看着白羽金冠雕,摸了摸它的頭,囑咐道:“下次不要兇她,她是個很好的人。”
說這話時,相柳眼裡有着他不知道的溫情,柔光流轉,柔和了他本身冰冷的氣質。
金雕聽到自家主人的話,點了點頭,一副乖順的模樣。
進山慢,回去的時候可就快了,凌曦用靈力趕路,很快就趕上了玟小六和葉十七。
遠遠的看着揹着裝着草藥的揹簍的葉十七,他亦步亦趨的跟在玟小六身邊,像是一個忠誠的守衛者。
“小六大夫。”凌曦落在玟小六兩人面前,笑盈盈的看着她。
看見凌曦,玟小六驚喜不已:“曦姑娘,你這麼快就回來了?”
說着,將抱在懷裡的朏朏又交到了凌曦的手裡,凌曦順手接了過來,摸了摸朏朏滑順的毛,心情好的不得了。
然後,她想起要買了這隻朏朏,就取出一袋子銀兩出來,遞給玟小六:“小六大夫,這是買朏朏的銀子,多謝你帶我找到了這麼一隻可愛的朏朏。”
玟小六擡手掂了掂袋子的重量,然後打開,看到裡面一塊塊的銀子,遠遠超過一隻朏朏的價錢了。
她慌忙的想要拒絕:“曦姑娘,這銀子太多了,我不能要。”
她採的藥和一隻朏朏的價錢足夠麻子和串子娶親了,再多的,她就不需要了。
凌曦抱着朏朏,被面紗遮住的臉只露出一雙漂亮的眼睛,她溫和的看着想要將銀子給還回來的玟小六,目光柔和:“小六大夫收下吧,多出來的,就當作是我給麻子和串子小哥的禮金,等他們成婚時請我喝一杯喜酒就行了。”
凌曦這麼說了,玟小六也就不好意思再將銀子給還回來了。
進山的目的已經達到,凌曦自然不想多做停留。
沒看那葉十七的眼神中明明白白的寫着讓她快些走嘛,凌曦自是不想在這裡當個電燈泡惹人煩。
因此,凌曦就向玟小六告別:“小六大夫,我就先回去了,我家妹妹還在等我。”
“好嘞。”玟小六利落的應了下來,解決了銀子問題,她的聲音中都滿是歡快,心情隱藏不住的飛揚。
凌曦使用靈力,快速的回了酒館,原本幾個時辰的路程只在短短時間內,她就回去了。
當凌曦走入酒館時,酒館中正有人在買酒,瑲玹在給人介紹他釀的酒。
瑲玹的侍衛老桑看到凌曦,忙恭敬的行禮:“二姑娘。”
他就算再對這位二王姬有意見,也不敢在她的面前提出來,在她的面前也要恭恭敬敬的。
凌曦朝他點點頭:“嗯。”
看見凌曦回來,瑲玹當即放下了手中的酒碗,讓老桑去替他招呼客人。
而後,瑲玹走到凌曦面前,一臉關心的問:“阿曦去哪了?這一整天都沒看到你呢。”
又看到凌曦手裡的朏朏,“這是買的寵物嗎?挺可愛的。”
凌曦打了個哈欠,懶懶的回答:“去鎮子周圍逛了逛,這個給阿念買的,讓她解解悶。”
瑲玹整日忙着釀酒賣酒背地裡搞事,她偶爾也會去外面,算下來只有阿念在屋子裡待的最久。
她那個愛玩的性子,也是難爲她了。
瑲玹還想再問,凌曦就在他之前開了口:“瑲玹哥哥,我累了,先回去休息了。”
瑲玹只好作罷:“好,那你先好好休息吧,哥哥晚上給你做炙肉吃。”
“好啊。”
瑲玹的手藝還不錯,凌曦也吃過幾次,他願意做,她又何必拒絕。
炙肉配上釀的果子酒,也是絕配。
回到後院,凌曦去了阿唸的房間,敲了敲門,然後就進去了。
“姐姐,你終於回來了,你出去又不帶我。”
一見到凌曦,阿念就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鼓着臉向凌曦撒嬌。
“好了”,凌曦敲了敲阿唸的頭,將懷裡的朏朏遞給阿念,“我這不是給你帶朏朏回來了嗎?姐姐向你賠罪,沒帶你出去是姐姐不好。”
看到朏朏,阿念少女心就犯了,當即就把朏朏給抱在懷裡,使勁的摸了摸,露出一個燦爛的笑來。
她努力的冷着臉,可卻遮不住翹起的嘴角,最後擡着下巴,傲嬌的像是一隻貓咪,哼了哼,聲音軟糯:“好吧,這次我就原諒你了,那下次你要把我帶出去。”
凌曦摸着她的髮絲,寵溺的笑了:“好。”
其實凌曦出去是去辦事,而阿念留在這裡,就是爲了迷惑一下瑲玹罷了。
他們雙方是什麼樣的人,他們都瞭解的清楚,如今這種平靜,也只是維持表面功夫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