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說完這句話後,不等青年人反駁,就自顧自的走了,她要去倒夜香了。
青年人面色一怔,這世上能夠如此決絕的拒絕他的人,還真是不多見,要知道他的身份,當然了他就算是說出自己的身份,估計小艾也不會知道,頂多眼神會更加的茫然。
不過,既然我來了,總要改變你這悲慘的一生,我鄭強鄭王孫最喜歡的就是助人爲樂了。
不錯,這個青年人就是鄭強鄭王孫,這一次他來到了少年包青天的世界,目標只有兩個,一個是建立天下第一大勢力,另一個就是報仇。
然而自鄭王孫創立小蓬萊,受朝廷冊封爲武聖人之後,天下第一大勢力的任務仍然未完成,他明白了,這是要他造反啊!
雖說宋朝造反是最爲簡單的,平均每年都爆發好幾次起義,但動搖大宋根基的起義從來都沒有,就算是日後的席捲江南半壁的方臘,宋朝也不過就用了半年時間就將其剿滅了。
而且宋朝造反的成本太低,起義不過是爲了混口飯吃,只要你起義了,朝廷立即會派人招安,然後就會吸納你們爲官軍,若是有大災大難了,也會吸納流民爲官軍,反賊、流民等有錢拿有飯吃還有出身,還管你什麼大義之類?誰還不擁護趙官家?
這也間接造成了宋朝的冗兵,也是後來王安石改革的一項重要內容,但誰特麼的讓宋朝有錢呢!
有宋一朝,好像財政從來就沒吃緊過,也未曾聽說過什麼國庫空虛之類的詞,僅僅是給遼國、西夏、高麗等國的歲幣加起來就足夠武裝一支大軍的。
遼國、西夏你們打我是不是?我給錢,你叫不叫兄長,叫不叫宗主國?不叫,好我加錢……誰會和錢過不去啊!
造反這一條路是行不通的。
而且宋朝又不像武周時期,那時候的李守義是李唐嫡系血脈,有名分在身,但現如今先不說他鄭王孫身份的真假,就算是那位流落民間二十五年的真六子,從沒在宗正寺錄籍造冊,根本就不可能繼承皇位。
就算你是當時的太子又如何?
現在活躍在朝堂之上的八賢身份不比你尊貴嗎?八賢王還是太祖嫡子呢,鄭王柴宗訓還是前朝恭帝呢,有個雞毛用?
多你一個不多,少你一個不少。
最主要的是老百姓活得很好……
要不然野心勃勃的慕容博早就復興大燕國了,他還在江湖之上廝混什麼?
至於第二個報仇,那是和第一個相關聯的,但究竟該怎麼報仇,如何報仇,鄭王孫的心中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計劃。
如今近在咫尺的就是高麗太子送郡主入東京和親一事,本來鄭王孫是想學鐵膽神侯那一套的,但若皇帝真的死了,他趕不上趟,豈不是替他人做了嫁衣?
不划算,相當的不划算。
所以鄭王孫又仔細的琢磨了一番。
而且他這一次之所以從小蓬萊出來,主要是因爲凌楚楚離家出走了,不錯,既然來了少年包青天的世界,豈能不把崇慶七鷹收服?
少年包青天裡面的武力值雖然很高,其中尤以衍悔大師、龍千山、凌老大、封一寒四人爲尊,但鄭王孫在琅琊榜中參悟達摩手書的易筋經、洗髓經,功力更上一層樓,堪稱超凡脫俗,以武入道,而且他還得到了梅長蘇的領兵能力。
就算是七鷹合力外加暴雨梨花針仍然被他打得落花流水,從那之後七鷹就臣服於他武聖人鄭王孫。
隱逸村也更名爲小蓬萊!
未免不必要的麻煩,他們七人都化妝了一番。
由於少年包青天沒有明確的時間線,所以鄭王孫自從自導自演了幾次救駕的大功之外,就一直隱居在小蓬萊,爲的就是看住凌楚楚,看她什麼時候逃跑。
凌楚楚一跑也就證明少年包青天的劇情開始了。
誰知道凌楚楚在離家出走的路上竟然碰到了大盜佘豹,佘豹是一個專門販賣婦女兒童,無惡不作的傢伙,爲了給凌楚楚一點磨練,鄭王孫並未出手。
凌楚楚與佘豹在百鬼竹林大戰了一場,結果不敵佘豹化,隨後她妝成乞丐跑進了廬州城。
而在一旁觀看的鄭王孫卻被猛虎盯上了,於是他拍死了猛虎,搶了沈良的風頭。
隨後鄭王孫前往佘豹入主的客棧,信手一掌打死了兇名赫赫的佘豹,既是爲民除害,也是小試一下包拯。
想到這裡,鄭王孫一伸手,一把寶劍從樹上掉下,落在他的手中,這正是他的成名兵器——碧血鴛鴦劍!
鄭王孫將魚竿扔進湖裡,然後拽了一根草,放在嘴裡,將寶劍抗在肩膀上晃晃悠悠的朝廬州城走去。
……
廬州城,青天藥廬,也就是包拯家開的醫館。
鄭王孫站在門口,仍然是那副不羈的模樣,他正要往裡面走,誰知從裡面走出一個人,黑乎乎的,額頭之上還有一個月亮,除了包拯之外,還能有誰這麼有型?
包拯也看到了鄭王孫,開口問道:“這位兄臺是來看病的嗎?”
“不,在下是來學醫的。”鄭王孫笑道。
“學醫?”包拯上下打量了一番鄭王孫,笑道:“看兄臺這副模樣,衣服是上好的材料,手上既無老繭,膚色又不黑,而且僅僅是你手中這把寶劍恐怕就價值千金,你這樣的貴族公子會來學醫?就算是學醫,會來我青天藥廬?”
“兄臺還是不要開玩笑了。”
鄭王孫聞言笑道:“家師與令堂大人是同門師兄妹,這是信物,不信的話你可以問一問令堂大人。”
鄭王孫說完之後遞給包拯一塊玉佩。
包拯見鄭王孫說的言辭鑿鑿的,十分抱歉的說道:“是包拯以貌取人了,兄臺勿怪,未知兄臺尊姓大名?”
鄭王孫聞言露出潔白的牙齒,嘿嘿一笑道:“你好,包拯,我叫福爾康!”
“你好,福爾康,快快請進。”包拯笑着說道。
包拯將鄭王孫引入正堂之後,他拿着玉佩朝後堂走去,他要去問問自己的孃親,爲什麼有師兄這件事從來都沒和自己提起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