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夠高?”
“當然,洛基所要召來的是一支軍隊,數量上肯定不會少,因爲他要挑起的戰爭是面向整個地球的。所以構建傳送門的地方肯定要足夠開闊,還有什麼地方能比天空更開闊呢?史塔克大廈的高度在紐約也算是獨樹一幟了,所以我感覺會是在那。但,我可不保證。”
“那你說這些有什麼用。”
託尼撇了撇嘴,但神色間充滿了憂慮,畢竟那算是他的得意之作了,眼看着有可能就要這麼毀在洛基手裡,心裡自然是不甘心的,手上的工作速度也不由自主地加快了不少。
像羅傑斯那種口頭上的催促其實是沒什麼用的,你得給別人足夠的動力,讓他們自發地投入到工作中。
比如許以什麼好處,或是像魏笠這樣,製造出一定的危機感。
“哦,對了,記得幫我提醒弗瑞一下,小心外面的攻擊。”
“攻擊?”
“相信這艘飛船的資料巴頓特工應該也是知道的,是叫這個名字沒錯吧?所以他們找到這裡只是時間問題,冒充一下友軍,靠近了之後給這艘飛船來一下,我覺得肯定不會是什麼好事情。”
“好吧,我會轉告弗瑞的,但你爲什麼不自己跟他說?”
“我可不想做什麼太聰明的傢伙,再說了,感覺解釋起來太麻煩,有這個時間還不如好好休息呢?”
“你又準備睡了?”聽到這話,班納忍不住了,“你睡醒才過了多久啊,而且剛剛還吃了東西,這個時候就睡覺,你難道不怕發胖嗎?”
“?”
魏笠表示班納你有資格說別人發胖?
當然,這只是個玩笑。
“並不說就是要睡覺,只不過是單純地躺着休息一下罷了,飯後運動也不好,再說了,找魔方的工作不是有你們麼?我會在精神上給你們加油的!”
“可你剛剛不是還說要幫忙?”班納問。
“我幫忙了啊,不是告訴你們最終可能出現的目的地了麼……”
“這也算?”班納直接賞給魏笠兩隻白眼,嘆了一口氣,“算了,你要休息就休息吧。”
班納也不打算指望他了,悶聲開始埋頭工作了。
不過單純的工作實在是有些太枯燥了,託尼顯然有些難以忍受。
“說起來,要不下次你們倆和我們一起變裝上陣?”
“這不正在養精蓄銳嗎?”魏笠從毯子裡抽出一隻手,拜了拜,算是迴應了。
班納則是輕笑一聲,至於是不是在笑話魏笠那就不得而知了。
“算了吧,我可沒有你的護甲,亞當好歹是個法師,可以遠程提供支援。我有什麼?難道要我憑着肉身去玩命麼?還是說……算了吧,別開玩笑了。”
班納的神情一下子暗淡了許多。
“你知道,每分每秒都有一堆細小的彈片試圖鑽入我的心臟。是這個,保護了我。”託尼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一圈微弱的亮光也透過他的短袖若隱若現地照射出來,“這個小光環已經是我生命的一部分了,它不僅僅是護甲,還是一種可怕的恩賜。”
最後一句話似乎另有所指,而此時,託尼已經站到了班納的面前。
“但你完全可以控制它。”班納似乎不太想繼續這個話題。
“因爲我學會了方法。”託尼迴應的十分堅定。
“我不一樣。”
班納還是搖了搖頭,決心繼續工作。
“嘿,我對你的遭遇一清二楚。”託尼似乎不太喜歡班納這種逃避的做法,硬生生終止了班納想要繼續工作的打算,“那麼強的伽馬射線足以殺死你。”
“你的意思是說,另一個我,也就是浩克,救了我的命?”班納稍稍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這想法不錯,可他爲什麼救我?他的目的是什麼?”
“也許沒有什麼目的呢?”
魏笠的聲音在班納的身後響起。
“?”班納回過頭,一臉的疑惑。
“就好像當時你爲什麼要救你的同事一樣。也許沒有什麼原因,他只是想這麼做。”
“所以你的意思是,浩克就只是單純地想救我?那他已經達成這個目的了,爲什麼……”
班納似乎是回想起了什麼,一臉的痛苦。
“也許是因爲實驗的緣故吧,你們可能是成爲了一個類似於共生體一樣的存在。在你遇到危險,或者覺得你需要保護的時候,他就會出現,排除掉可能威脅到你的事物。”
“那他也不能……”似乎是感覺到自己的情緒波動得有些過於厲害了,班納深吸了一口,努力使自己平緩過來,“按照你的說法,浩克他是有着一定智慧的,那爲什麼他不聽別人的溝通,肆意地破壞?”
“也不是肆意地破壞吧,他不是幫你保護了一個人。”
“誰?”
“貝蒂·羅斯。”
從魏笠嘴裡蹦出的這個名字,讓班納徹底沉默了下來。
片刻的寂靜之後,班納緩緩地擡起頭,看向魏笠,目光裡充滿着痛苦,“你究竟是誰?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
“我告訴過你,你可以叫我亞當,再說了,名字說到底也只是個稱呼而已,我並沒有什麼惡意。至於爲什麼會知道這麼多,只是我結合了之前瞭解到的一絲資料,提出的一種可能性而已。”
“就只是猜想嗎?”班納乾笑了一聲。
“是的,關於浩克爲什麼那麼暴躁,我覺得和你也有一定的關係。”
“我?”
“是的,如果按照我之前設想的推斷下來,浩克誕生是因爲那一次實驗,所以算下來到現在他也只是個孩子。在沒有受到教育和引導的情況下,心智不健全是很正常的表現。當然我的意思也不是指都是你的錯,你不是也不知道怎麼跟他溝通麼。”
“但……所以我一直以來逃避的做法是不對的?”
“不是說不對,最起碼你確保了沒有更多的人因爲浩克再受到傷害。只是光是一味地逃避,是沒有辦法從根本上解決問題的。”
“要怎麼解決呢?”
“我們會知道的。”從剛剛開始便默不作聲的託尼說道。
“到那時候可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但我們總得往前走,不是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