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卡斯爾?”
“叫我維卡就行,我討厭後邊的‘斯爾’!”藍眼司機看着後視鏡中的任庸,回道。
“哦,維卡,工業光魔怎麼找到我的?而且是在前往城堡的路上,我想我應該知道點什麼,你說呢,維卡?”坐在那裡任庸百思不得其解,爲何喬諾會出現在安卡小鎮上。[搜索最新更新盡在
“事情是這個樣子的,喬諾先生去城堡拜訪BAO-ZU-PO小姐的時候,得知《國難日》的導演,也就是任先生你到了美國,正在做《國難日》北美上映的事情。經過小姐的同意,他特意在鎮上設宴等待您,談談特效的事情!”維卡顯然是個爽快的人,並沒有遮遮掩掩。
“哦,我明白了!”聽了維卡的說辭,任庸沉默了。工業光魔和他並沒有來往,而他也是首次到美國,或許這一切都和杏兒有關……儘管《國難日》已經結束在國內的上映,但是任庸對於包租婆越洋電話中告知的驚喜印象深刻。正是那個早已承諾的驚喜讓他在和宏麗的電影宣傳總徹底勝出,奠定了《國難日》票房冠軍的根基。
工業魔光能幫他說話,承擔《國難日》戰爭特效的技術支撐,以及日本的服裝道具支持,還有宏麗的新聞發佈會上週鐵生的公開道歉,大都和包租婆的驚喜有關吧?難怪喬諾臨走的時候還再三強調讓他有空了就去工業光魔參觀一下,談談特效合作的事情……這一刻任庸涌起了一股強烈的念頭,那就是要找到包租婆好好的問一下。
“你說的那個‘BAO-ZU-PO’就是住在城堡裡的‘女’主人,是嗎?”滿頭霧水的莫小白看着近在眼前的城堡,有些恍然大悟的問道,目光卻投向沉默多時的任庸。
“嗯,就是杏兒,我給她起得綽號‘包租婆’,沒想到她竟是拿到美國當名字用了,不過這個綽號直接音譯後從美國佬的嘴裡蹦出來,非常彆扭!”任庸隨意的在中美兩種語言間進行切換,顯然來到美國後他的鳥語水平不斷得到強化,本土化進展顯著。
“那些人是誰?”正在琢磨‘包租婆’種種韻味的任庸,吃驚的看着城堡的‘門’前,突然從城堡裡涌出來的十幾個美國佬將‘門’前的空地擠得水泄不通。直到這個時候,任庸才發覺原來城堡大‘門’附近的空地上停了六七輛黑‘色’轎車,此刻正在緩緩啓動。
“蘭博基尼,瑪莎拉蒂,勞斯萊斯,凱迪拉克,福特加長限量版……”自詡爲世界名車收藏愛好者的莫小白看着從身邊一輛輛開過去的世界名車,嘴巴張的越來越大,眼珠子不斷突破人類極限往外突出。儘管這些車在看到他們乘坐的車之後紛紛鳴笛示意。
“那個車的徽標,還有那一輛!”似乎是受到了什麼刺‘激’,莫小白從呆滯狀態瞬間切換到瘋狂狀態,一把從座上竄起,頭部與車頂的強烈碰撞,完全澆滅不了他眼底的震驚。直到車隊在視線裡化爲一個黑點,莫小白眼底的震驚才淡去不少,不過坐在他身邊的任庸仍能從他身上感受到絲絲的顫動,以及臉‘色’的青白轉轉。
“小白,怎麼了?那些美國佬的來頭很大?”儘管從心底已經有所猜測,但是任庸從莫小白的劇烈反應上來看,似乎事實比猜測的更加令人吃驚。但是總不可能是美國總統吧,任庸仔細回想了一下,還是覺得不可能,畢竟這周圍也沒啥警戒措施啊。
“最後邊那一輛汽車的徽標正是摩根家族的家族標誌,坐在汽車裡邊的男子年齡不大,看樣子是摩根家族的首席繼承人,弗拉斯﹒摩根,至於前邊的那一輛看徽標像是杜邦家族的人,至於具體是誰那就不清楚了,但是我敢肯定絕對是杜邦家族的重量級人物!”正當任庸疑‘惑’的時候,車子裡響起生硬的中國話,終止了莫小白的呆滯狀態。
“發尅有?維卡,你竟然敢說中國話?害得我平白無故的忍受任導那不堪入耳的漢化版蹩腳英語……”莫小白爆發了,感情這麼長時間他和任庸之間的談話都被維卡聽去了,幸好是城堡裡的司機,幸好沒有說啥商業機密,否則就事大了,下次在外國人面前一定要說方言!
“小白,你不說點什麼?”看着落荒而逃的汽車,任庸忍不住問道。第一次,他站在城堡內部的廣場上,產生了一種莫名的疏離感,而一向在他眼裡乖巧活潑的包租婆似乎也陌生了許多。是不是,時間的流逝總會令人發生改變,存在腦海裡的美好只是獨家的記憶。
“不要問我,剛纔維卡說的不錯,那些美國佬的確來歷非凡,我只是認識那些徽標而已,至於裡邊的人我是一概不知。或許你應該問問你的那位包租婆,張杏!”莫小白有些意味深長的拍拍任庸的肩頭,走向廣場上的假山,那裡有個美麗的姑娘,叫小薇……
信任在‘交’流中產生,在誤會中喪生;感情在信任中昇華,在懷疑中淡薄……儘管他相信包租婆和他之間的感情,但是他們多久沒有在一起了?這麼長時間沒有見面,肯定發生了不少事情,否則杏兒怎會跑到美國?就算是有難言之隱,那也需要好好的溝通一下!稍稍穩定了一下心緒,任庸大步走向主樓,絲毫沒有發現主樓三層有一個男子正面無表情的看着他……
“談判累不累?不累的話,和我說會兒話,行嗎?”房間裡,包租婆靜靜地坐着,看到任庸進來,眼底閃過一絲黯‘色’,語氣溫柔的說着,令任庸格外感到不安。點了點頭,任庸這才發現往日裡隨處可見的僕人房間裡一個也沒有,很顯然包租婆專‘門’在等他。
“不哭,杏兒,有什麼事情和哥說”看着突然間淚流滿面的包租婆,任庸心底一陣刺痛,一把將包租婆摟進懷裡,緊緊的,似乎這樣做才能減輕心底產生的痛苦。這個曾經愛瘋鬧的小‘女’孩終於長大了,柔弱的雙肩似乎承擔了太多的重任,已經令她不堪重負。
“還記得那時候,你一個人跑去南京拍電影,終日忙忙碌碌的,爲了夢想而奮鬥。看着你一步一個腳印的走向成功,不甘示弱的我也開始找事情做,想和你共同成長,不想你一個人在前行的路上感到孤單。當我籌集到第一筆資金開始創業的時候,爺爺卻應允了和周家的婚事,讓我做周家媳‘婦’!當時我驚呆了,第一時間就找到爺爺據理力爭,卻被爺爺責罵說我不懂事。一氣之下我帶着籌集的資金到了美國……”
“這是我第一次離開家鄉,來到海外,剛開始我感到非常的害怕,以及時常涌上心頭的後悔感,那個時候我多麼想給你打電話說說話,但是我始終打不通你的電話,心‘亂’之下產生諸多怨恨,怨你的不理不睬……後來當你的電影《國難日》進入宣傳後,我才知道你也在努力拼搏,以個人之力爲《國難日》上映前後奔走,有時候我就在想你背後的投資方是不是存在?可是當我看到《國難日》的宣傳片‘花’的時候,我知道能投資《國難日》的絕對是國內實力雄厚的財團,例如文家……”
“後來我咬咬牙狠下心來,決定和你一樣,拼一把,看看自己在這異國他鄉能不能淌出一條活路來,於是我來到了華爾街,決定按照自己的想法在全球最具影響力的金融中心奮鬥,憑着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魄力,我逐漸打開了局面……”包租婆略帶哽咽的話語,在任庸的眼前展現了一副刀光劍影的金融沙場征戰圖,幾多兇險令他爲之捏了一把冷汗。
就這樣,包租婆在短時間內‘摸’透了華爾街的遊戲規則,憑着自己天才般的敏銳觀察力,逐漸
蠶食壯大,多次以小博大,成爲了華爾街小有名氣的金融‘操’盤手。彗星繞月般的迅速崛起令她進入了華爾街諸多金融大鱷的視線裡,幾番招賢不成之下開始了打壓。
初步建立信心的包租婆越戰越勇,遊走在金融大鱷之間,快速成長,很快就成了能參與金融遊戲互動的金融天才,由於拒絕接受媒體採訪,被廣大草根金融人士稱爲神秘‘操’盤手!到了這個時候,羅斯柴爾德等美國大財團才發現包租婆已經壯大到可以局部調整遊戲規則的地步,原本不放在心上的諸多金融大鱷開始了聯手扼殺,
幾經金融動‘蕩’,幾個財團驚愕的發現,他們設下的幾個金融陷阱不但沒有將包租婆手中彙集的資金給擠出華爾街,反而成了包租婆發展壯大的食料。最終經過幾番拼殺,包租婆成了華爾街當之無愧的無冕之王。就在這個時候,美國政fǔ找上了‘門’,邀請她加入美國金融特別小組,不料在知道包租婆的真實身份後,美國沉默了……
接下來美國不再提邀請的事,反而開始施壓,要求包租婆放棄控局華爾街,經過一番討價還價後,美國政fǔ接手了包租婆在華爾街的一切。而包租婆也如願的獲得了多家電影公司的控股權,例如環球,派拉‘蒙’,以及工業光魔等電影特效和服裝道具公司等的衆多股份……
“杏兒,你這樣做不值啊!”將昏睡過去的包租婆抱到‘牀’上蓋好被子,任庸輕輕的‘吻’過包租婆的額頭,快步走了出去。再不出去,他都怕自己的眼淚都要掉下來,包租婆所做的一切都令他感動,不過感動之餘卻有些氣餒灰心,家族始終是道要邁過去的坎兒!!
深夜,躺在‘牀’上的任庸,翻來覆去的睡不着,包租婆講述的事情令他深刻認識到國內政治家族的冷酷,小雪的父親說的沒錯,想當張家的‘女’婿可不是那麼容易的……而和小雪在雪宸影銷第一次見面時聽到的‘華少爺’再次浮現在他的腦海裡……黑夜越來越黑,他心底的‘陰’霾越來越重,重的令他呼吸都有些吃力……
“吱呀!”一聲,房‘門’被打開,猛然驚醒的任庸伸手就要開燈,卻發現一陣處子體香襲來,頓時懷中多了一個令他非常熟悉的軀體。
“今夜,我是你的!”包租婆輕輕的耳語令任庸徹底壓制不住內心的‘陰’霾,以及心底深處的那一絲野火,一陣驚呼聲中,任庸徹底佔據了主動。頓時,房間內響起了粗重的呼吸聲。
“滴答滴答!”宴會廳中,一個人影靜靜地站在窗口,淡淡的月光襯得面部表情越發冷漠…….半響,月上枝頭的時候,人影一聲嘆息後,漸漸隱沒在黑暗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