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9點我們趕到了中都,下了飛機就直接去了軍委辦理述職手續以及西山賓館入住證、通行證。我正要離開被通知林副主席要接見我,讓我在休息室等待,我儘管很累了,但沒辦法只好等了,查斯他們也在外面另一間警衛員休息室內休息。
我是又累又餓,那滋味真是難受,心裡也一直大罵不止。可就在這時,軍委的名辦公人員在一名年輕軍官人員帶領下端着2盤糕點和一杯熱茶進來,那名軍官笑着對我說:“唐司令員,首長知道你剛到還沒吃晚飯,所以交代我帶點點心給您暫時充充飢。”
我聽了站起來客氣地說:“啊!謝謝林副主席啊!麻煩你了。”
“不麻煩,您太客氣了,沒什麼事我就先出去了。”
“啊!對了,我的警衛員不知道。。。。。。”
“哦,他們也有,估計現在正在吃呢!呵呵。”
“那就好,沒什麼事了。”
“請用,告辭!”
“恩。”
他剛出去關上門,我是立即一口就把一塊綠豆糕丟進嘴裡,沒怎麼嚼就嚥下了。一陣狼吞虎嚥之後,糕點就被一掃而空,我現在纔有點精神,喝着熱茶解渴。等我把一瓶的熱水都喝光了也沒等到林副主席通知接見,我有點不耐煩地來回踱着步。又過了十幾分鐘的樣子,終於被通知林副主席要接見我了。我連忙整了整軍服,提起精神在工作人員的引導下來到了會議室的門前,那工作人員低聲說道:“副主席已經連續工作了8個小時了,儘量揀重要的說,縮短會見時間,副主席身體不怎麼好,知道了嗎?唐司令員。”
我點點頭,那工作人員敲了敲門,說:“首長,西竺軍區司令員唐寧同志到了。”裡面傳來林副主席有點疲憊的聲音:“讓唐寧同志進來。”
“是。”那工作人員示意我可以進去了,我點頭開門進去了,我此時的心情有點茫然,不知道這麼晚了林副主席還要接見我到底是有什麼事?我一進門就看見林副主席坐在沙發上有點善意地看着我,我趕緊敬禮報告說:“副主席。”
林副主席擺擺手笑着說:“好了,一路辛苦了,坐吧。”
“是。”我坐下後,說道:“副主席,不知有什麼指示?”
林副主席依舊含着笑意說:“沒什麼指示,喊你來就是和你聊聊。”說完,他又仔細看了我一眼說:“恩,比以前有氣勢多了,到底也是司令員了,也是統帥着5個多軍20多萬人的部隊了。”
我一聽連忙說:“在首長面前我永遠都是一名小兵。”
林副主席聽了笑意更濃了,說:“你打的那幾仗很不錯啊,打出了威風,很長國人的臉面啊!”
我謙虛說:“那是中央的領導有方,戰士們英勇殺敵,我實在不敢居功。”
林副主席只着我,笑着說:“你呀,還給我來這一套,你那作戰計劃是我們給你的?功就是功,我從不摻水,所以你也少說那些假話,知道了嗎?”
‘是。“林副主席點點頭,說:“你這次來是主席一力要求的,想問問你對今後有什麼想法?”
我一怔連忙說:“我聽組織的,聽主席、聽您的!”
“恩。”林副主席又說:“現在那些談判代表還在和我們談判,估計沒1個月談不下來,你那邊的俘虜情況怎麼樣啊?”
我回答道:“副主席,現在俘虜情況很好,我安排政工幹部天天在那給他們上課呢!也改造改造他們的世界觀。”
“那有什麼成效啊?”
我趕緊說道:“成效很好,已經有些俘虜願意加入我們的隊伍。”
“恩,是這樣!?”
我問道:“有什麼問題嗎?副主席?”
林副主席說:“現在格林等國在和我們談俘虜問題,估計最終還是會釋放他們的,只要他們能彌補我們的損失!你在俘虜身上花工夫那就花吧,有什麼突破反而是好事。”
“是。”
“恩,現在有些同志向主席彙報工作時都在反映你的情況。”
我習慣地問:“主席,反映我的情況?”
“是啊,從反映的情況來看你的問題很多啊!”
“啊?”
“你主要的問題是說你有拉山頭的傾向,還有你在部隊裡有軍閥作風聽不進部下的建議搞一言堂。”說完,林副主席盯着我看。
我當然是生氣地說:“這是無中生有,副主席!你可別相信啊?!”
林副主席笑了笑,說:“這不是我信不信的問題,是你有沒有的問題,是主席他信不信的問題?”
我有點苦澀地問:“那主席的看法呢?”
林副主席看了我的表情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我是有點發毛啊!他笑了一會兒,才收住笑容說:“看你的樣子,哪像個指揮員,像是個沒膽的小頭兵!主席就那麼糊塗?我和老總就會讓人污衊你?”
我聽了渾身一鬆,感激地說:“謝謝副主席!”
“謝我作什麼,應該謝主席!”
“是。”
“這次主席讓你來述職,主要是想把你調離現在的崗位。”
“什麼?可是?。。。。。。。。”
“這已經是決定的事,現在是讓你有個心裡準備。”
“是。”我不甘心地說。
“現在你的新職務有3個選擇,你看看選哪個?”
“哪三個?”
“一個是到總參擔任作戰部副部長,一個是擔任上海警備司令,另外一個是擔任蜀州軍區參謀長。”
我聽了心中盤算了一下,問道:“那我去當司令就光桿司令去麼?”
林副主席看了看我,說:“你的心思我知道,但我這不能解答,主要是你該怎麼和主席說,你回去好好想想吧,也可以和老總商量商量!”
“是。”
“恩,你也別想太多,是你的總歸是你的,最主要的是你的思想要端正,知道了嗎?”
“是。”
我走出門後,心裡想着:到底還是來了。我除了苦笑還是苦笑,我帶上查斯他們直奔西山賓館住地,老總那裡今天太晚了,還是明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