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燕是在醫院裡的會議室裡接待他們的,在得知他們深夜趕來拜訪,他們的心思朱燕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唐寧身負重傷是不可能和他們打交道的,現在也只有她出面了。跟着朱燕一起的還有阮秀,隨身帶着槍的阮秀。
陝西省省委書記趙望北、省長淳于昊、陝西分軍區司令員駱飛他們帶領着黨政軍三套班子分別坐下後,他們都打量着唐寧的夫人朱燕。他們同時也看見了坐在朱燕旁邊的阮秀,在剛剛打招呼的時候,他們都是以爲阮秀是朱燕的貼身警衛,可是現在看來阮秀大大不簡單,難道她就是阮秀?
朱燕看見大家都在打量着自己和阮秀,她溫和說道:“哦,大家還不認識我妹妹阮秀同志吧,這裡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阮秀同志,現在擔任新亞軍區參謀。”
阮秀站起來朝着大家敬禮說道:“大家好!”
衆人一聽朱燕介紹就知道了此女確實就是阮秀,就是唐寧二夫人,越南阮氏家族正
房族女。現在阮氏在東南那是實打實的地方系龍頭,越南士兵可是組成了有近二百萬的部隊,實力可不爲不強大啊!現在論實力越南軍區絕對在前三位,論數量兵力那就是第一了!
趙望北書記、淳于昊省長、駱飛司令員可不敢託大,明着阮秀只是軍區參謀,可暗地裡她的身份那是擺着那了。他們站起來和氣說道:“你好,阮秀同志!”
他們三個站起來,那麼他們各自系統的部下也都一一站起來客氣打招呼。
在衆人再次坐下後,朱燕和善說道:“這次我家唐寧負傷,給大家添了不少麻煩,這裡我謝謝大家了。”說完,朱燕站起來行了標準軍禮。
衆人見了都比較惶恐站起來再次客氣了幾句。朱燕坐下後,這才正色說道:“各位都是陝西、西安的領導同志,這次大家所做的一切,我會記在心裡,今後大家有什麼困難不妨可以對我家唐寧提提,能解決的一定盡力幫大家解決困難。”
趙望北、淳于昊、駱飛都是鬆了口氣,他們的最大目的達到了。他們這番作爲不就是爲了這句話嗎?他們很有默契互相看了一眼,都露出微笑。這也不能怪他們,人總是要想着進步的,尤其現在整風時刻,那更需要站好隊!本來他們就是實幹家,那就是我做好份內工作就可以了,可是現在文革咄咄*人,無時無刻在想着奪權,奪黨政大權。
對於文革這種說的富麗堂皇,乾的都是上不了檯面的做法,他們是不屑的,在擁護黨、擁護主席的前提下,他們更加喜歡加入唐寧這邊,至少唐寧不是陰謀家,不是背地裡捅刀子的小人。
現在已經到了不得不站隊的地步了,再不找那等待自己的絕對是下臺,從領導崗位下來,甚至都有被審查、被打成反革命的危險!他們也是知道幸虧自己在西北,因爲有唐寧這尊大佛在!文革會多少還是顧忌,不敢亂來,可是自從今年開始唐寧有和文革聯手的架式,這就讓他們作出選擇了,兩不加入那就是傻瓜,他就不適合從政!
趙望北:“朱燕同志,現在我們陝西自從展開省際貿
易以來,財政可是大爲好轉,現在實施有利百姓的措施那也底氣足了不少啊!這也是唐副主席的高瞻遠矚啊!”
趙望北書記這番不是恭維的恭維話讓會議室裡颳起了一片的讚揚歌頌聲。朱燕到是面不改色臉帶微笑靜靜聽着,阮秀則是無奈似笑非笑看着他們。
趙望北自己再不說說正是恐怕那就過了火候了,好事成壞事了。趙望北一本正經說道:“原本我們的情況還要好,可是文革會的同志一直在干涉,這些不懂什麼的同志偏偏都在無理取鬧,可是現在國家的形勢大家都知道,我們也是很無奈啊!”
朱燕心想:主菜恐怕就是這個吧!朱燕也知道如果這件事辦妥了,那麼整個陝西班子就徹底上船了。朱燕沉吟道:“這些可是有關國家大事,我不好妄作評論吧”
衆人聽了一怔,隨即整個會議室變得很壓抑。朱燕自然感覺到這氣氛的變化,她又說道:“不過,僅僅從我個人看來,當然這只是我個人看法,我認爲關於地方黨政建設還是由你們爲主
,文革會的同志也只是一個監督作用,他們是可以提提意見,那也只是建議而已,採不採納而是需要你們自己決定嘛!要知道你們纔是陝西黨政軍的領導幹部!”
朱燕這番話讓衆人臉色稍微好轉,但也得到他們印象當中的結果啊!朱燕又開口說道:“對於敢於破壞你們建設工作的,那就是在破壞百姓的生活安定,你們完全可以採取一些措施嘛!他們敢亂來駱飛司令員不是有軍隊嗎?那完全可以去制止他們這些出格的舉動,如果碰到什麼過激的行爲,那麼你們不是也可以嘛?書上不是說過嗎?‘以暴制暴’!”
朱燕頓了頓繼續說道:“這是軍隊的行爲,如果有什麼後果那麼他們不服可以上報軍委嘛,我家唐寧現在可是在主持軍委日常工作的,唐寧同志是完全可以秉公辦理的嘛!”
朱燕這話說出來,讓衆人都聽明白了,那就是文革會再來搞什麼,那你們就讓軍隊出面,出了什麼問題那也是找駐軍的上級告狀,最後還不是要軍委出面?軍委現在誰當家?唐寧啊!儘管唐寧現在傷重,那還不是有朱燕在嗎?還不是還有總
參、軍情局、西北軍區在嗎?
趙望北點頭說道:“朱燕同志提醒對啊!軍隊是人民的軍隊,誰敢破壞人民生活安定,那完全可以讓軍隊出面嘛?說的對啊!”
駱飛也適時表態說道:“我堅決服從領導的決定!”什麼決定?自然西北軍區決定!有什麼事那就往西北軍區身上推!
朱燕自然明白他們的想法,朱燕也斷定他們不是那種拿着雞毛當令箭的人!否則他們也不可能做到如今的位置上,要知道這裡是西北,沒有真才實學唐寧絕對是清理掉的。朱燕還是要給他們安安心,她說道:“來人!”
“有!”門外走進來一名警衛,他敬禮問道:“夫人,請指示!”
朱燕溫和問道:“電話通了嗎?”
警衛立即回答道:“電話線已經接好了,這裡的電話可以打了,夫人。”原來朱燕知道到了醫院沒有電話那是不方便的,
於是她命令警衛把院長辦公室的長途電話線從那裡移到了這裡。
朱燕點頭說道:“嗯,我知道了,你出去吧!”
“是!”那警衛立即關門出去了。
朱燕站了起來來到電話旁拿起了電話說道:“接西北軍區司令部,我找張立功同志!”
“是!夫人。”總機明顯也知道了這個電話線現在是誰在用了。
很快電話接通了,朱燕說道:“張司令員嗎?我是朱燕啊!嗯,我已經到了西安了,對!我現在就砸醫院裡,唐寧已經脫離危險了,你也放心吧!你那裡現在情況怎麼樣?”
張立功立即說道:“我這裡已經把那個阿訇抓住了,現在已經押回銀川受審,估計很快就能招出前因後果,到時候誰都逃不了,凡是參與的,到時統統抓了!”
朱燕很滿意說道
:“好,辛苦你了,老張!我替唐寧感謝你啊!”
張立功慚愧說道:“朱燕同志,你就別這麼說了,我都沒找個縫鑽進去、都沒臉見你了!”
朱燕沉吟說道:“老張,你那要是沒有什麼事情的話,能不能過來一趟?有事。”
張立功略一思索說道:“好,那我明天一早趕來!”
朱燕說道:“好,那我明天就在醫院裡等你,我這裡就準備一下,那就這樣,我掛了。”說完,朱燕掛上了電話,朱燕慢慢走回自己的椅子上坐了下去,她對着駱飛說道:“張司令員明天就過來,有什麼事情你可以直接和他說,這樣對你今後的工作有幫助。”
駱飛聽了自然高興說道:“是。”
讓張立功特意過來,還就是爲了他們剛纔說的那件事情,朱燕就把西北軍區司令員給喊來了。這就是顆定心丸啊!趙望北書記、淳于昊都安心了,
由軍隊出面,文革算什麼,他們就是棵草,怎麼割都行!
朱燕對着淳于昊說道:“淳于省長可是淳于家的第二代了吧,你父親現在在北京可是經常提到你。”
淳于昊自然知道自己的家事,自己的父親6o多歲快7o歲了,可偏偏和朱燕的父親玩得很好,他被老總都狠狠批過好幾次了。
淳于昊臉色微紅回答道:“這個,老總爺爺沒說什麼吧。”
朱燕聽了微笑道:“現在我爸已經南下了,對了,司徒家族的現在可是去我爺爺那喝過好幾次茶了,談的很高興啊!”
淳于昊心想:司徒家族靠過去了?司徒家族可是商業起家,司徒老爺子在上海那可是德高望重,司徒老爺子的兒子可是在香港依舊做着生意,紅色商人啊!國內有幾個可以這樣啊!
淳于昊回答道:“哦?那好啊!那我打電話給我父親,讓他也去,他可是
唸叨司徒家好幾次了,這次正好,我想他們肯定是相談盡歡的。”
朱燕點點頭,她的目的就是告訴他,別老是觀望了,現在司徒家都加入了,你們家就靠着你父親一個人在打感情牌,在中立?現在看來這位淳于家族的族長還是很明智的答應加入了。朱燕還是頗爲注意關中幾個大族的,這淳于家族就是其中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