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你的選擇會讓你迎來不同的人生。而我在當初的選擇讓我承受了如今的局面,比死也就多了一口氣,但還有生還的希望,而林立的選擇,則讓他在今後看到了死亡,是那種滑落深淵,無力迴天、毫無生還的可能。
當時間到了12點的時候,當手術已經進行了9個小時的時候,手術室的大門終於打開了。總理、老總、華鋒、陳年等人首先注意的不是醫生什麼的,而是看移動病牀上的我是露着臉還是。
還好!看到了我的臉!衆人不約而同地輕籲一口氣,放鬆了一下。衆人呼啦圍了上來,但沒人發出一絲的雜音,他們都在看着我,看着我蒼白沒有血絲的臉。這時候負責主刀的王醫生開口說道:“唐首長是我有生以來,見到最幸運也是最大難不死的人了!換着一般人流了這麼多血,胸口中了2槍,他們早就喪命了!唐首長胸口兩槍都沒有擊中肺部和心臟,竟然都從旁堪堪穿過,這不得不說是奇蹟!首長太幸運了!”
總理和老總顯然都放下心來,總理打趣說道:“唐寧同志是大難不死,必有後福啊!”
就在衆人跟隨護士一路護送我進了特護病房後,竟然沒有一人離開,而是都留了下來,似乎個個都掛念或者說關心唐寧的病情。
華鋒在一旁把這一幕一一收入眼底,他看到總理、老總二人那發自內心的關心,那毫不掩飾的關心,讓華鋒是感到一陣的羨慕,老總還好說點,畢竟有朱燕那層關係在,老總這份關心實屬正常,要是反過來那反而不正常;讓華鋒羨慕的是總理對唐寧此時的態度,從不拉下手頭工作的總理、從不爲了一個人的私事而放下手上工作的總理、一個從不爲了等一個人手術完還不離開繼續處理工作的總理,此刻他都違背了,此刻讓華鋒更是覺得這樣的總理纔是個慈祥、令人尊敬的長者,而不是平常爲了工作、爲了國家、百姓而不顧自己的總理。
華鋒暗歎了一聲心想:唐寧,你能讓總理如此對你,你真該滿足了。同時也想到了自己,想到自己如果也和唐寧一樣該如何?可在他深深掂量一番後,無奈了,因爲總理等人根本不會如此對待自己。此時華鋒被嫉妒填滿了整個身體,他沒有想到唐寧爲什麼會如此得到總理對待,沒有想到唐寧爲新中國獲得的卓越的功勳,這位被格林等西方高層稱爲繼主席之後最爲強硬的鷹派實力派代表人物,這位被非洲國家、拉美國家稱爲紅色戰鷹而廣爲崇拜,這位被海外華人尊稱爲紅色王子而被西方主流媒體尊崇的中國新銳將領,他是如何一刀一槍才換到了如此的地位。可惜華鋒沒有想到這些,他只是單純地在以自己的長處在和唐寧短處比較。
當我被搶救過來的消息傳出後,躁動不已的三大軍區開始平靜下來,西北軍區、越南軍區這才真正的命令集結的部隊解散,返回各自駐地。而第19軍則不在此列。
第19軍在第二天也就是10月20日早晨6點剛過,順利到達通州。連續行軍24小時的部隊並沒有停留休息,而是把整個通州包圍了,他們通知了第77師所部後,開始虎視第59軍,一門門大炮開始豎起,一箱箱彈藥被送往基層連隊,全軍4萬7000多人做好了攻擊準備。19軍軍長郝天昌,這位西北大漢,他此時就坐在臨時指揮部裡,他虎着臉吼着:“我不管什麼人,只要冒犯了唐司令員,那就是不行。”這位七尺大漢深受我的恩惠,當初,他被隔離審查差點吃了槍子,是我一手作保,硬是保他把他拉到了西竺戰場,他論年紀和邢開遠差不多,論功勳則是邢開遠遠遠不及的,這位55年的授封少將軍銜,這位朝鮮戰場就是軍長的人物、這位連楊志都不放在他眼裡的人物,可想而知是如何的張狂了。
他是對誰在說話?呵呵,和老總在說話。不錯,他剛剛就是在對着老總說了剛纔那句話。
老總似乎也不氣惱,似乎知道他的脾氣,老總則是溫和說道:“郝天昌,你也50多歲了,該改改脾氣了,還這麼衝!”
郝天昌似乎這才覺得不好意思,他摸了摸頭髮聲音略帶歉意說道:“嘿嘿,老總,我不是急嗎?別見怪,別見怪。”
老總笑罵道:“你啊你!渾人一個!”
郝天昌笑了幾下後,他毅然說道:“肯定是這夥人派人襲擊司令員的,否則這麼多人,怎麼就進了北京,難道北京是不設防的城市?”
老總問道:“那證據呢?”
郝天昌毫不猶豫說道:“打了不就有證據了?不打怎麼來證據?”
老總可是真的無語了,碰到這個猛人!他無奈只能說道:“你就不怕唐寧醒過來處分你?”
郝天昌並不在乎說道:“我這條命就是司令員救的,就是還給司令員也是正常的,沒什麼大不了的。”
老總嘆了口氣說道:“沒想到這小子還真能得人心啊?”老總站了起來說道:“你放心吧,唐寧的事我保證給你個說法,在這之前你就會駐地去,如果真要打,我保證依舊是你打。”
郝天昌似乎也知道老總這是在哄他,他沉思一會兒說道:“好吧,司令員既然沒事了,那我還是走吧,別再給他添麻煩了,本來我就是不打算活着回去的,我底下4萬多戰士也都沒打算活着回去的,可是,我們再怎麼樣還是得服從命令。”說完,他聲音洪亮繼續說道:“我19軍只服從司令員的命令,現在司令員沒醒來,所以就當我們沒有來北京。”
當郝天昌出去集合隊伍後,老總已經上車返回北京了。老總此時的心情說實在的那是很激動,也很欣慰。他沒想到自己這個孫女婿會如此得人心,還是如此得到一批軍中宿將的真心擁護。他也是知道這些人會擁護唐寧,可沒想到他們會如此徹底的擁護唐寧,甚至頂着造反的帽子也要替唐寧要個說法,現在主席恐怕是要深思了,真的要深思了。可老總哪知道主席的心思,主席不怕這些人擁護唐寧,反而是怕這些人不擁護唐寧,主席早已經是在把唐寧當作真正的接班人在培養,至於林剛接班只不過是過渡,是給林剛一個安慰,給自己的承諾劃上個句號而已。知道這些心思恐怕只有總理一個人知道吧。
19軍的離開似乎預示着這場紛亂劃上句號了。唐寧的被救似乎也是老天在眷顧,命不該絕吧。朱燕和阮秀的到來讓醫院裡面更是熱鬧起來,張寧已經清醒過來。她睜開的第一眼看到的是兩名美貌的少婦,兩名身着軍裝的少婦,從她們那股散發出來的氣勢就讓張寧知道,這兩人就是唐寧一直說到的他的另外二個女人,不應該說是二位老婆、夫人吧。
張寧輕輕說道:“你們好!”
一位眉目有些柔和氣質的少婦淡淡說道:“你就別打招呼了,你還是好好保養好身體。”
另外一位臉上凌厲多點的少婦也是鬆開了緊皺的眉頭點點頭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是誰了?你現在什麼都不要說,等唐寧醒過來後再說吧。”
說完,這兩名少婦站了起來她們離開了病房。張寧略顯暗淡眸子更加暗淡了,這時她又聽到一句話:“既然你能在那種環境下都沒拖唐寧的後腿,那麼再加一個你又何妨?”
張寧一驚她再看門口時,已經沒有了影子。她此時很想大哭一場,可是她還是努力控制住自己,她暗暗在替自己鼓勁:張寧,你要好起來,你要好起來。當張寧睡着的時候,或許連她都不知道的是,此時她緊閉的雙眼已經不知不覺留下一行行的眼淚。可是卻有兩個人看到了這一幕。她們自然就是朱燕和阮秀,朱燕嘆着氣說道:“她也是個女人,何苦女人爲難女人呢?算了!”隨着朱燕的這句算了,似乎唐寧的幸福日子就要來臨了,當然前提是唐寧得醒過來,身體得恢復過來。
在昏睡了兩天後,在10月22日的早上8點過一點,我甦醒過來,我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張寧,張寧,張寧,我來了,別怕,我來了。”當我眼睛逐漸張開,神智漸漸恢復之後,我看到了朱燕、看到了阮秀,還有的就是我的二個寶貝兒子。
我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你們來啦!”
“哇!”朱燕和阮秀再也忍不住嗑在牀沿痛哭起來,而已經會走路的小唐澤則被老大唐潤在旁說教着:“弟弟,看到了吧,大人都哭鼻子,所以下次我們哭鼻子也可以。”
而唐澤點了點頭似乎明白了。
我無力說道:“燕子,你怎麼每次都要這樣啊,你不知道這樣我會很着急、會辛苦的。”
朱燕聽罷擡起了頭辯解道:“這纔是第二次嘛!”
我聽了無奈說道:“那你希望我這還需要有第三次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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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秀此時也擡起了頭看着我,我呢又只是看到了阮秀的那高聳的胸脯,我說笑道:“秀兒,你那又大了不少,我可是很懷念啊。”說完,我是想笑可是實在沒力氣笑。
阮秀是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她羞紅了臉說:“孩子都在,瞎說什麼!也不害臊!”說完,她想來扭我,可等碰到我胳膊時,她也同時想到我此刻還受傷着呢,她就該扭爲撫,她說道:“你快點恢復起來吧。”
我點點頭說道:“知道了。”我看了看問道:“她怎麼樣?”我還是有點心虛啊。
朱燕到是大方說道:“她已經醒過來了,沒事!她還說她可以下牀行動後,就過來看你!”
“嗯。”我此時感覺一陣疲勞襲來,我再次陷入了深深的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