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南京臨時住所,市政府招待所。我立即打了電話給主席。我在電話裡向主席彙報說道:“主席,南京這裡需要動動手術了,而且是大手術!”
主席幾乎沒有怎麼想就立即答覆我說道:“既然你是代表着中央,那麼你就做你該做的事,但是必須要控制住局面,社會要穩定,百姓也要安定,這你都應該清楚!”
“是,我明白,我一定會控制住局面。”我掛上電話後立即接通了軍區姚司令的電話:“姚司令員,我馬上到你那去,你別離開,有事。”
“嗯,明白了,我等你。”
……
我走進姚遠司令員的辦公室後,先是把主席的原話說了一遍,然後我才把自己的打算講了出來。姚遠司令員聽了到是有點意外,他看着我說道:“主席那知道你這麼幹,他肯定是要發火的,這些人是有錯,但這怎麼讓主席還能有面子?文革可是主席一手進行的,否則給胡蝶一百個膽子也是不可能有今天這個樣子?上次在中都北京那是心臟,自然要鐵血手段,可這不是北京啊?這影響太大了點。”
我聽了姚遠司令員的這番話,我也開始思考了下說道:“那你的意思該怎麼辦?”
姚遠司令員凝重說道:“要麼再請示下主席,要麼只抓典型、敲山震虎!”
我皺着眉頭低頭思考了下,說道:“那就請示主席,我現在就打!”
說實話,我之所以打電話給主席,只要就是不甘心,那些那還是黨的幹部,簡直就是地痞流氓!什麼壞事沒做過,還頂着中央的名號,動不動就給別人亂扣帽子,這幫人竟然抄家抄上癮了,一個家竟然反覆查抄三、四遍,抄出來的東西竟然還中飽私囊?這種人不斃什麼人可以斃?但這又要牽扯上文革會了,我儘管知道這東西不是什麼好東西,可還是沒想到會如此之壞,我一直認爲這冤枉人也只是涉及到上層權力鬥爭,可沒想到地方上會如此大膽,以前也看過類似文件,可遠遠沒有自己親自所見來的震撼,這還僅僅是在南京,怪不得經濟上不去了,你不給百姓擺攤做點小生意也就算了,竟然還拿以前人家擺攤的事做文章,硬是讓那些擺攤做小生意的百姓也是悽慘過着日子,小攤販況且如此,那更加不要說曾經的大商人,也就是所謂的民族資本家們了。
當我把自己的行動和了解的情況、掌握的事實都全部沒有一絲保留都告訴主席後,主席那邊果然跟預期的一樣大發雷霆,還好,不是對着我,但也波及到一點。主席生氣說道:“你剛纔怎麼不說這些?恐怕是你想大幹一場,怕收不了攤所以聽了姚遠的話纔給我電話的吧?”
我自然是沒有承認,但也只是沉默着。主席又繼續說道:“有時候不是說靠殺靠鎮壓就能好的,我們還是要以教育爲本,救死扶傷的思想來處理事情,這次你還是要嚴肅處理主要責任人的,但不要過分擴大範圍,你知道了嗎?執行吧。”
我還是很響亮地說:“是!立即執行!”我掛上電話,對着一直在看着我、等我說話的姚司令說道:“採取第二種處理辦法,但主席也說了不要太過分,他老人家的意思就是說可以過分點,但不要太過分,嘿嘿!”我露出了笑意,儘管這笑意是那樣的殺氣重重。
姚遠搖搖頭嘆道:“你這是在走鋼絲,小心啊!”
我對姚遠司令員的告誡基本無視,我都已經決定好了,我是不會再改主意了,這也是我作軍隊領導養成的習慣,軍人嘛尤其是統帥一級的就是要殺伐決斷、不能有絲毫猶豫。
姚遠看到我決定一下,也就沒多說什麼只是在我們商量好行動的細節後,他淡淡說道:“唐寧,你殺氣如此重,你就不怕禍及子孫嗎?換着我是主席,我也不會把國家交給你,因爲你要麼把國家推上前所未有的高峰,要麼就是把國家推下無底地深淵,主席、我都不會冒這個風險!”說完,他站了起來出去安排人手部隊去了。
而我有點震驚、有點迷茫站在桌旁。我一直在問着自己:我這是在清除毒瘤,是把危險消滅掉,這個也錯了?難道我真需要修心養性?我靜靜地在思索着,而查斯等人則在門外繼續等着我的出來或者說是等着我下命令。
……
南京註定今天是個無眠之夜、是個動盪的夜晚。南京的百姓似乎已經好久沒有這麼大的動靜,就是文革剛開始那段時間也沒有今晚的動靜大,太震撼了!儘管已經是深夜12點了,但基本是家家戶戶的燈都亮着,有些膽大的還探出腦袋張望着。不是出現的滿載戰士的軍車,還有依稀的槍聲。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第二天凌晨4點多才開始逐漸安靜下來,可是士兵不忙了、安靜了,可一些被抓的家屬、親人卻在哭喊着,於是又一幕上演了,反正這個夜晚是不可能安靜的了。
第二天早上7點多鐘,南京在經過一夜的喧鬧後並沒有影響第二天的生活。百姓還是正常生活着,唯一的區別就是都差不多在議論昨晚發生的事情。有些人在說着昨晚文革會南京駐地被駐軍攻擊查封的情景。
“好傢伙,你們不知道啊,那羣解放軍同志真猛啊!衝進去就是抓人啊,遇到反抗的就是用槍砸暈,後來有人開槍反抗了,乖乖,解放軍同志也是毫不客氣直接就是機槍猛掃啊,打得那牆壁窗戶都是槍眼,人當場就被打了個稀巴爛,嘿,猛!”
“唉,可那些可都是人命啊,怎麼現在解放軍也這麼狠啊?”
“什麼啊?文革那些人還是人?有幾個是好人?你不是不知道以前他們有多麼橫!多張狂!現在好了吧,都成龜孫子了吧,這叫惡有惡報!”
“是啊!”“對!”
當然昨晚不僅僅是隻拿了文革會一個地方,還有某些市政領導,這不?這些人都在我這站着呢?我看着這些曾經的市政領導們,看着他們萎靡不振的樣子、看着他們雙眼帶着的驚恐的眼神、也有些憤怒的神色。
這時,我說話了,我毫不客氣說道:“看看你們,你們現在還有沒有當初在黨旗下發誓的那股正義、振奮感?他們還記着自己是名黨員嗎?你們現在恐怕都是在想、琢磨該如何升官、該如何瀟灑過日子吧?”
他們中一個人不服說道:“我怎麼不記得了,我也是服從中央下發的政策?我有錯了嗎?”
我知道說話的是誰?南京市委宣傳部長張清。我點點頭微笑道:“嗯,中央下發的政策是什麼?是讓你們內鬥?是讓你們好好建設國家,把經濟搞上去,讓百姓吃飽飯!你們在做什麼?經濟政策捂着不發、整天宣傳着主席的講話、思想!這就能把國家建設上去,難道就這樣說說寫寫,國家就能富強?要是主席知道你們這樣做,第一個就斃了你們!”
張清冷笑道:“唐寧同志,儘管你是政治局常委,副總理,但是你知道你剛纔說的些什麼嗎?你是公然詆譭主席,詆譭主席的形象!你竟然說宣傳主席的思想、言論對國家建設沒有用?你這是反革命!”
張清的話讓那些本就知道這次凶多吉少的人壯了壯膽子,他們也是紛紛附和說道:“對,你這是反革命!”
我也看了這羣人中也只有聊聊3個人是一臉慚愧沒有講話發言,我暗中留意那三個人,我繼續冷笑道:“你們這張嘴到是會翻,到底是和文革會的惡人呆久了,這話都會正反來回倒着說了,我說現在怎麼有那麼多走資派、反革命呢?原來就是這樣來的!很好很好啊!”
我怒吼道:“來人!”
小劉等人早守着旁邊着呢,他們也是吼道:“有!”
我指着張清說道:“把這個人給我斃了!我就要讓他知道,我這個他口中的反革命就是在決定他的生死,也讓他知道知道死是什麼滋味,敗類!給我斃了!”
我的命令立即得到了執行,小劉擡手就是一槍,準確命中人羣中張清的腦門。張清飛濺出來的鮮血濺到他附近的幾個人身上,那幾個人都是臉色蒼白地顫抖着驚恐地看着我。
我冷冷看着這些明顯已經害怕的元市政領導們,我嘆着氣說:“當初你們參加革命的豪邁去哪了?這才過了幾年啊,新中國才成立了多長時間啊?你們都還配作黨員嗎?怪不得現在有人想當官呢?你們知道爲什麼有這麼多人當兵參軍嗎?他們搶着爭着入伍難道僅僅就是榮譽感?不,不是!他們那是活不下去了,他們家人養不活他們了,他們也是無奈參軍入伍,如果家裡生活好的,會這樣年年超乎想像的入伍的年青人嗎?難道國家就真沒有其他工作需要他們來做嗎?不,不是!就是你們存在,誤導了主席思想、政府政策,讓他們荒廢青春、讓他們報國無門!只能靠着參軍來實現,你們都是國家的罪人!還有臉說我是反革命!”
我說完這些,坐到椅子上放慢了語速說道:“寫,都給我寫,你們這些年你們在領導崗位上都幹了些什麼!都給我寫清楚了,別漏掉自己犯下的錯誤和罪責!一但發現立即槍斃!”
我的話讓他們都沒有了聲音,他們的神情都有股哀色。我冷哼道:“早知今日何必當初!”
我掉頭出門而去,而查斯、小劉等人則在裡面發着筆和紙,讓他們自己招供、寫出自己的罪責。查斯等人在散發結束後都冷冷監督着他們,監督他們寫他們自己的罪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