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蕭爵這邊,且來說說張驤、張炳二人,他們自從被諸葛禹轟出境以後,顛沛流離,一路奔波,去了胡爾城,投奔了蕭景。蕭景見有人前來投奔,也是特別開心,大擺筵席來款待二人。自此二人便成了蕭景賬下幕僚。
蕭爵戰勝劉蕊馨的消息不脛而走,很快便傳到了蕭景、蕭珩兩人耳朵裡,二人爲這個勝利開心的同時,卻感覺了些許的不安,尤其是平日裡詭計多端、驕橫跋扈的蕭珩。蕭珩很清楚地認識到,霍州城的失守與自己有着很大的關係,未及戰鬥自己就做了逃兵,一路逃至胡爾城,父親即使不會怪罪他,但絕對會對自己大失所望。
這倒好,蕭爵一來就直接平叛了戰亂,他蕭珩的臉上自然多多少少有些掛不住了,所以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臉上更多的是愧怍之色,當他還更聽到劉蕊馨投降,準備嫁給蕭爵時,他認爲自己有機可趁了。
蕭珩謂蕭景曰:“我們這個三弟現在越來越厲害了,戰無不勝,他的光芒早已遠遠超過我們了。”
蕭景喟嘆一聲,說道:“是啊,三弟用兵如神,我等皆不如。”
蕭珩曰:“大哥,你這休要誇他。這次他是招降了劉蕊馨,而且我還聽說要娶她爲妻。”
蕭景好奇地問道:“真有此事?”
蕭珩曰:“當然了,這還有假,我的內線情報一向是很準確的。”
蕭景說道:“那又有什麼問題?咱們應該祝賀三弟呀!”
蕭珩不屑地冷笑一聲,說道:“大哥呀,大哥。你咋不仔細想想,她劉蕊馨在攻佔吐魯爾的過程中可是殺了姐姐的丈夫司馬崗,這個罪名可不小呀!你覺得父親會輕易放過她嗎?即使父親同意,那麼姐姐會同意嗎?”
蕭景開始低頭沉思起來,說道:“是啊,這我咋沒有想到呢,是這麼個回事,那咱們又該如何做呢?”
蕭珩眼睛裡閃爍着絲絲殺意,說道:“三弟這下可難脫干係了,竟然敢娶殺害姐夫的人,我看他這一次是往火堆裡跳。”
蕭景說道:“咱們要不要幫一下他,在父親面前替他說幾句好話,他可是咱們的三弟呀!”
蕭珩聽後氣的直跺腳,說道:“噯呀,我的大哥。你怎麼還是這麼愚鈍哩?這可是一次千載難逢、幹掉他的機會,你怎麼還說什麼幫他?”
蕭景曰:“可是……可是大業未成之前,不可互相傷害。”
蕭珩曰:“等大業成了,那時候你我再動手,估計咱們只有捱揍挨刀的份。”
蕭景抱拳道:“還望二弟細心指教。”
蕭珩曰:“姐姐現在在風都,咱們可以派人前往風都,將此事一一說之,姐姐肯定會向父親敘說此事。再者,此次出行,咱們再派人對裴韞賄賂以金銀財寶,讓他在父親面前說說咱們的好話,將咱們調回到風都,正式進駐風都管理層,咱們現在可不能長期駐紮在外面了。”
蕭景曰:“我正有此意,天天呆在胡爾城,永遠也參與不了決策,實現不了我人生抱負。”
蕭珩曰:“這就對了。”
蕭景曰:“按照你的計劃行事。”
蕭珩曰:“咱兩都是命運多蹇呀!應多圖大事,不可緩爾!”
當蕭爵每一次帶兵外出打仗,凱旋歸來時,父親蕭俊都會在城門外迎接他的到來,可是這一次,他發現進入風都的時候,沒有任何歡迎接送的隊伍。把守城池的守將見到蕭爵,只是看了下他文書,放他入城,蕭爵忍不住問守將:“我父親是不是外出了,不在城內?”
守將回話道:“應該在,小的沒有聽說過大都督出城的事。”
蕭爵忍不住思考了起來:既然我父親在城內,我派的人員早就已經前去通告他了,那他爲何不來迎接我呢?是不是父親身體有恙。想到此,他嚇得一身冷汗,急忙拍馬往蕭俊府邸趕去。
蕭爵匆匆忙忙進入蕭俊府邸,只見蕭俊和一干衆臣正在等候他的到來。蕭俊一見到蕭爵,說道:“傳我號令,給我將這個逆子連同他的黨羽全部拿下。”
蕭爵、潘虎、劉堅、韓豹、韓小二、劉蕊馨、郭志剛以及一干大將都被綁了起來,蕭爵甚是不解,說道:“父親,這是爲何?我們這是犯了什麼錯?”
蕭俊曰:“什麼罪?你自己清楚,還在這裡給我裝蒜,包容罪犯,是要殺頭的,要殺頭的呀。”
蕭爵猛地跪倒,說道:“孩兒真不明白,不知那裡做錯了,還望父親指教。”
蕭俊氣的手指直顫,說道:“你縱容罪犯,你難道不知道嗎?”蕭俊上去就是給蕭爵一個響亮的耳光子,“劉蕊馨可是殺了你姐夫的人,她是你的仇人,你可知道不?你竟然……你竟然還準備和她成親,你還有沒有王法,你剛剛死去的姐夫屍骨未寒,你就做出如此悖逆之事,孽子呀,孽子。”蕭俊氣的暈厥了過去,癱倒在地,裴韞等一干大臣忙過去攙扶。
裴韞曰:“主公,休要生氣,千萬別傷了玉體呀。”
劉蕊馨跪倒在蕭俊面前,說道:“是我殺害了他,你就懲罰我吧,但是請你放過蕭爵以及這一幫弟兄們,不管他們的事。”
蕭俊目光頹喪地笑道:“真是一對恩愛的小夫妻呀!沆瀣一氣,竟然在我面前求情,你有什麼資格?”蕭俊情緒已然失控,對着跪着的劉蕊馨咆哮道:“我不但要殺你,而且要把跟隨你一起的衆將士全部殺掉,爲我女婿報仇。”
蕭爵忙說道:“父親,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呀!在戰場上,刀兵相見,難免會死人的。今劉蕊馨投降於我們,我們應該以禮相待,而不是將他們全部誅殺,那樣會寒了天下人的心,讓那些原本想投降您的人都望而卻步,還望父親三思,還望父親三思呀!”
“住嘴,你給我住嘴!”蕭俊上去又是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蕭爵嘴角處鮮血直流。
裴韞急上前說道:“請主公息怒,蕭公子說的也甚爲有理,請主公三思。”
蕭俊怒目圓睜,對着裴韞說道:“有理?有什麼理?難道連你也叛變了嗎?”
裴韞忙跪倒在地,曰:“臣不敢,臣不敢。臣認爲劉蕊馨一夥人確實當誅,但是蕭爵所率領衆將此次戰勝敵軍,沒說功勞,也有苦勞,對部下應予以擢升,蕭爵功過相抵,應予以訓誡。”
蕭俊聽畢,緊閉起眼睛沉思起來。蕭爵擡頭看着父親,突然見他發現父親蒼老了好多,好多,斑白的鬍鬚、深深的皺紋已赫然出現,使他心裡一陣絞痛。
蕭爵急聲曰:“父親,父親,請不要殺劉蕊馨,父親。”此時的他已經泣不成聲,涕泗橫流了。
蕭俊說道:“住嘴,即刻下旨:將劉蕊馨一夥人打入大牢,三日後問斬;蕭爵等一干衆將,包庇罪犯,本應同罪,但是由於收復了失地,功過相抵;蕭爵仍執迷不悟,削去侯位,貶爲平民,永不錄用。”
蕭爵聽畢,連連磕頭,額頭上頓時鮮血汩汩流出,滿臉淚痕地央求道:“父親,父親,不能這樣呀,不能這樣呀,這樣做會寒了天下人的心啊。”
蕭俊喘着粗氣,氣的直哆嗦,說道:“快給我把這逆子拉出去,杖責三十,轟出去,給我轟出去。”
劉蕊馨一夥人三天後問斬,蕭爵能否順利救出?請看下回講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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