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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小菜數了數錢袋裡的錢,道:“恐怕很難支撐到見到陳寶寶。”
月牙兒咬着手指甲:“讓我想想辦法。”
冥王吃了一口眼前的麪條,就推開了,道:“不好吃。”
月牙兒滿臉黑線,忘了,她們還帶着個挑嘴的傢伙。
皺着眉,用手敲了敲桌面:“你將就點行不行?出門在外,多有不便。”
冥王瞧都不再瞧一眼面前的麪條,月牙兒見狀,重重的將他的碗放到自己的面前,吃了一口,道:“不是味道還行嗎?”
冥王驚訝的望着她:“那是我吃過的麪條。”這女人怎麼一點都沒有男女觀念?
月牙兒把碗還給他:“那你吃啊!”
冥王頓了一下:“被你吃過了。”
月牙兒想打人了,奪過來,大口的吃:“沒見過你這麼麻煩的人。”餓死你得了。
木小菜咳了一聲道:“那個。我去跟老闆說一聲。我給你做一碗吧。”
冥王理所當然地點了點頭。月牙兒啪地一聲把筷子拍在桌上:“你有完沒完?”哪裡能每頓都讓小菜做?那他們地行程該有多慢啊?
冥王賭氣:“我不走了。”
木小菜對月牙兒揮揮手道:“沒事。我很快地。”說完就下去了月牙兒氣道:“就該罰你到人間受受苦。不然你天天好吃好喝。不知民間疾苦。”
冥王莫名其妙:“你自己心情不好。爲什麼要泄到我身上來?”
月牙兒語塞。悻悻然地繼續吃麪。知道自己是有點過分了。她心情地確不好。
用完飯,大家繼續前行,小菜用銀子向老闆買了點鹽和米備着。
剛出店門,一個男人把一個婦人摁在地下使勁地打了幾拳。恨道:“你個死婆娘,敢把錢藏起來?老子打死你!”
旁邊的圍觀者指指點點,搖頭嘆氣的,但就是沒人上前去阻攔。
月牙兒心情正鬱悶,對小菜低聲道:“教訓教訓那個可惡的男人。”
木小菜眼露兇光,捋了袖子就要去追那個男人。冥王卻伸手攔住她道:“沒用,因果循環,都是孽報。”
月牙兒道:“這男人打女人太沒人性了,不教訓教訓他,豈能消我心頭之氣?”
冥王道:“這個女人上輩子做了些事,欠了他的,所以今世要身受他二十年的打罵,那男人活不了幾天陽壽就盡了,這婦人也就還完債了。”
木小菜驚訝的望着他。月牙兒卻是知道冥王身份的,所以信了他地話,哼了一聲。道:“那就不用費我們的神了,走吧,小菜。”
木小菜疑惑的望着冥王的背影,愈的覺得他深不可測,對於他剛纔的說法,她將信將疑。
月牙兒一個人把馬騎在前面,不願意和他們並排走,小菜擔心地靠她近一些。冥王則悠閒的落在最後。
月牙兒無精打采的想自己的事,想起恪兒就心軟得不行。小恪兒會想她麼?不到一歲的孩子,哪裡有那麼多情緒?是她多慮了。
李府,劉姐無論怎麼塞奶頭,恪兒都哭着扭着身子不肯吸奶。楊媽急得滿頭大汗,道:“小公子是想趙姑娘了,纔不肯吃奶的吧?”
劉姐心疼的將孩子抱起拍着背:“唉,小公子好聰明的人兒,這是在找趙姑娘呢。”
楊媽道:“怎麼辦?趕緊去告訴夫人和二公子吧。”
長孫氏拍哄着恪兒,恪兒哭得嗓子都啞了。唉唉的聲音漸小,好像哭累了,漸漸閉上眼睛睡了。劉姐和楊媽手足無措地望着她和李世民,李世民沉着臉,突然站起身來,走了出去。
楊媽苦着臉向長孫氏道:“怎麼辦,夫人,趙姑娘走了一天,小公子也一天沒吃東西了。這小嗓子都哭啞了。”
長孫氏看着李世民漸遠的背影。嘆了口氣,這父子倆怎麼都對趙鳳儀這麼依賴?
李世民站在偏院裡靜默了一會兒書道伸手推開月牙兒的房門,將燭火點上。卻見整潔地房內,牀上整齊的摺疊着那套他送給她的大紅裙裝。
他用手輕輕撫摸着柔滑的布料,梳妝檯上,各色他送與她的飾整齊的擺放着,鳳儀什麼都沒有帶走。這裡有她的影子,半年來,她住在離他只有咫尺的地方,那顆心卻始終離他那麼遠。
大哥對他已經起了防備之心,一切都被她說中了。不久,他就要帶兵出征了,去平叛亂,爲父皇鞏固根基。
鳳儀,你的心裡,真地一點都沒有我的存在麼?
“哈切”月牙兒揉了揉鼻子,添了些柴枝入火堆裡,早晚溫差比較大,這夜裡的霧氣好濃啊!冥王說是去夜獵去了,至於夜裡能獵到什麼東西,她很懷疑,該不是掛一串的蝙蝠回來給大家吃吧?
小菜將一幅毛毯披在她的身上,道:“打起精神來,鳳儀。”
月牙兒感激地笑道:“小菜,我會的,只是,調整心情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我啊,總是喜歡患得患失。”
小菜坐到她的身邊:“鳳儀,你是我見過的最堅強地女子了,你不論遇到什麼困難都不會將陰霾埋在心裡,所以,你總是那麼的明朗。”
月牙兒將頭靠在她的肩上,悵然的道:“我哪有你說的那麼好?”
小菜道:“你表面上看上去柔弱,但是你有你的方式,跟你處久了,才能看出你的堅強。”
月牙兒呵呵笑道:“小菜,你是最善良的人。”
木小菜臉紅了一下,道:“讚美這東西不用禮尚往來。”
正說着,冥王已經回來了,手中提這一隻鹿。將鹿扔在地下,木小菜連忙去收拾。
小菜翻動了一下倒在地下的鹿,卻未現任何地傷口。奇道:“這鹿沒有一點傷口,好像只是昏過去了,這是用什麼方法逮到地?”
月牙兒也湊上去看了看,喃喃道:“對不起,可愛的小鹿,你是被那個男人給抓住地。是他要吃你,我們只是順便吃一點。”
木小菜忍不住笑了起來:“你在幹什麼?”
月牙兒看了看冥王,道:“人不可造殺孽,這隻鹿是你抓來的,可別把帳算到小菜地頭上啊!”
冥王看了她一眼,道:“知道了。”
月牙兒這纔對木小菜道:“你放心的去吧。”
小菜走開了,月牙兒湊到他面前,問道:“你是怎麼打獵的?”
冥王道:“想看嗎?”
月牙兒點頭,冥王拉着她就向黑夜的密林裡走去。
月牙兒往他身邊靠了靠。指着不遠處的磷火道:“你看,那邊,有磷火。”
冥王點頭:“那邊有一小片野墳地。”
月牙兒嚇得連忙換一邊站。道:“回去吧,下次再表演給我看。”
“跟我在一起也這麼害怕嗎?”
“你不是暫時失去了……嗎?要是遇到什麼東西,你也搞不定的話,就太可怕了。”
冥王突然指着前方道:“啊,那有……”話還未說完,月牙兒迅地噌的一聲跳進了他的懷中,緊緊摟住他結實的腰身,閉着眼睛喊道:“快走!快走!”
冥王怔了一下,把下半截話說出來:“……狐狸。”
啊?月牙兒睜開一隻眼睛。扭頭往外瞧,冥王嘆氣道:“你那麼激動大聲,已經嚇跑了。”
月牙兒連忙離開他的身體,冥王低頭看了看她揪着自己衣服的小手,道:“你的膽被人偷了?”
月牙兒連忙兩手在自己身上招呼着摸索:“真的?那怎麼辦?”
冥王怔了一下,突然笑了起來,這個女人,真是可愛。
月牙兒這纔想起他的語氣,他只不過是問:你地膽被人偷了?她之所以會真的以爲自己的膽被偷了。是因爲冥王一向嚴峻,從不說笑,又法力無邊,什麼都知道,所以她以爲他在說真地。
真是的,他笑起來那麼好看,讓人下不了手打他。但是,她還是忍不住踢了他一腳,然後就率先跑向他們的露營地。
冥王拍掉褲腿上的灰。搖了搖頭。真是孩子氣的舉動,他纔不跟她一般見識呢。
月牙兒心有不甘的回到火堆旁坐下。木小菜已經將剝洗好的獵物上了架烤着,不停的翻動着獵物的身子,吧滋吧滋地肥油掉在火堆裡,開始有香氣溢了出來。
冥王的身形在遠處的一顆樹下突然頓住了,冰藍色的眸子金光一閃而過,冷氣大盛,沉聲道:“敢犯我者,永不生。”說完,緩緩走出了林子。林子間一陣陰風掃過,一團黑氣消失不見了。
木小菜望着緩步走近的冥王,嘆道:“見了他,才知王者之風爲何。”
月牙兒向他望去,黑夜裡,他身着一身黑衣,他衣衫上的刺繡,在火光下,反射出淡淡的紅光,華貴無比。他健步走來,黑色的長飛舞着,不用任何言語,都是氣勢迫人。他是夜的主宰者,那雙冰藍色地眼眸散着奪人心魄的魔力。
木小菜的這句話,她深表贊同,他本就是神,而且是主宰萬物生死的神。
冥王也在火堆旁坐了,看着木小菜在動物身上用短刀割出裂痕,又均勻的上面灑上鹽。
月牙兒突然想起小菜解藥的事,於是道:“小菜本來面目不至於是這樣的,你看你有什麼辦法嗎?她的解藥能否奏效?”
冥王眼中的金色光芒又閃了閃,盯着木小菜瞧了一會兒,道:“骨架已經變形了,要想徹底改變容貌除非是換具身體。”
木小菜地刀凝在空中,驚疑不定地望了望月牙兒,又望了望他。
月牙兒道:“那有什麼辦法改善改善?”
冥王用柴枝撥了撥火堆,緩緩道:“也不是沒有辦法,但是目前我做不到。”
月牙兒喜道:“真的,小菜,你有希望了,你知不知道,你是世界上最幸運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