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老,我怎麼會看得到.......”
我嚇得險些將手裡的瓷娃娃都扔在地上。
“福德所致,小傢伙,你要知道,人之一善念,自可讓自身福德匯聚,不僅能夠有機會獲得神通,就連未來的福運,也都會增加許多。”
廖老對我展顏一笑,面容看上去無比的慈祥。
“之前你曾說過,能幫多少,就幫多少,希望你不要忘記自己說過的話。”
“不會的,不會的,絕對不會的!”
我隨手將那小瓷娃娃放在了地上,連連的擺着手對廖老說道。
隨着小瓷娃娃被放在地上,其中個頭最大的一個小孩,居然從小瓷娃娃的身上走了下來,一把撲入了我的懷裡。
“謝謝!”
小娃娃縱身一躍,身體居然輕飄飄的飄入了我的懷裡,摟着我的脖子甜甜的說道。
看着孩子的眉眼,居然和死掉的花少有着六七分的相似,我立刻明白過來,眼前的這個小孩,應該就是之前要找我尋仇的那個小傢伙。
不過現在看起來,事情似乎解決的相當圓滿,而這一切,似乎全部都得益於眼前的廖老。
這且不說,經過了這次的事情,我似乎也獲得了某種特殊的能力,不僅可以看到眼前的這些東西,而且,還可以毫無任何障礙的與他們發生接觸。
“小東西,貧僧爲你取名念恩,願你長念小晴和小亮救你的恩德,能夠勤奮修行精進,永不墮惡道。”
廖老伸出手,輕輕的撫摸着我懷裡小東西的頭,意味深長的說道。
小傢伙就像聽懂了廖老的話一樣,對着廖老雙手合十,神態恭敬至極。
“廖伯,你們到底在幹什麼,爲什麼你們這麼奇怪,就像你們的懷裡抱着一個孩子一樣?”
一直跟隨在我們身邊的薛晴,根本看不到我們眼前的這羣小鬼,傻乎乎的對着我們問道。
我和廖老對視一笑,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小亮,還有你,想好如何要兌現你的諾言了嗎?”
廖老笑眯眯的將臉轉向我,頗有些玩味的問道。
“廖老,你的意思,難道是要我隔一段時間,就去垃圾場那邊爲這些枉死的小孩子收一次屍?”
想到這個問題,我不由得感覺到一陣的頭大。
別的問題先不說,光是那些吃人肉已經吃上了癮,頭上都已經長出了棺材錘的野狗,就足以要了我的老命。
“這個問題不用你操心,小晴就能幫助你解決了,你說是不是,小晴?”
廖老說着話,索性的將目光投向了薛晴。
“是啊,廖伯,我這一次回去,一定將那些野狗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訴我家的幾個老頭子,如果他們不願意儘快的出臺立法和相關的措施,我就把他們帶去城東垃圾場,讓他們親自的見識下那些腦袋上長着肉瘤的野狗!”
薛晴冷冷的一笑,小臉上寫滿了刁蠻。
這丫頭,看不出來,居然還是個標準的官二代,由她從自上而下的對這些事進行治理,相信沒有任何人再敢把這些嬰兒的屍體隨意的丟棄在垃圾堆裡面,任由野狗
啃食。
“不過,就算是有着上面的文件,能夠將這些小孩子的屍體集中焚燒處理,但是,卻也只能是治標,而不能治本啊!”
廖老仰天長嘆了一聲,話語裡有着深深的無奈。
“治本?這個本,要如何才能夠治的了?”
我有些疑惑不解的看着他問道。
“你們想想,如果這些孩子的父母,不是做出那樣殘忍的決定,他們本應該在父母的懷抱裡幸福的生活,又怎麼可能會葬身野狗之腹?”
廖老嘆息着,弓身將那古曼童抱在懷裡,寵溺的撫摸着小童的額頭說道。
那些小嬰兒似乎也聽懂了廖老的話,只是沉默不語的低下了頭。
“廖伯,這種事情,就算是在科技和法制最發達的美國,也都沒有在各州形成統一的立法,就算是我家的那些老傢伙出現,只怕也是困難.......”
薛晴無奈的垂下頭,俏麗的小臉上寫滿了失望。
這一點我倒是理解,畢竟,關於那些還沒有出生的孩子,到底算不算生命,受不受到法律保護的事情,目前在世界上都沒有統一的結論。
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這些小傢伙,如果你真的對他們的生命漠然視之,一旦遇到了和念恩一樣的小傢伙,那麼,他們父母的小命,那是絕對保不住的。
“這種事,政府沒有能力,卻並不代表我們就可以什麼也不做,對於這一點,小亮說的相當的好!”
廖老說着話,將自己的目光轉向了我的身上,目光中充滿了讚賞。
“我們能救多少,就救多少,能夠宣傳給多少人知道,就宣傳給多少人知道!”
“可是,就算是我們和那些人說了,他們也都未必會相信吧。”
我無奈的看着廖老,頗有些沮喪的說道。
聽着我沮喪的話,一直被我抱在懷裡的念恩立刻暴跳如雷,小拳頭用力的在我身上捶打了起來。
“念恩,你放心吧,縱然知道這事情不可爲,但是,我也絕對會盡我所能做下去的。”
我輕輕的撫摸着念恩的頭,這話說出來,更像是一個保證,或者說是一個承諾。
聽着我的保證,念恩的情緒很快平復了下來,用細小的胳膊緊緊抱住了我的脖子。
“小亮,你別忘了一件事,雖然並不是每一個被墮掉的孩子,都會像念恩一樣,有着向他父母復仇的能力,但是,每個墮掉孩子的父母,卻絕對都會受到報應!”
廖老突然間睜大了雙眼,滿臉正氣的對我說道。
“小亮,小晴,你們還記不記得,就在三年前,我們學校曾經出過一個什麼籃球情歌雙料王子,叫做什麼歐陽倫的!”
“記得。”
薛晴點點頭,想不到,她居然還是和我同一個學校的學姐。
“他和我是一屆的,同專業,只是不同班,我們宿舍的那羣姐妹,當時好幾個迷他都快迷瘋了。”
薛晴頓了頓,這才繼續說道。
“不過我可不喜歡這個傢伙,他太花心,幾乎隔不了一個月就要換一次女朋友。”
“那據你所知,他現在的
生活如何呢?”
廖伯笑意盈然的問道。
“現在啊,大家已經快有三年沒有聯繫了,但是,我卻還是通過其他的同學,隱約的聽說了一些關於他的事情。”
薛晴看着廖伯,頗有些疑惑的問道。
“你們可能絕對想不到,幾年前學校裡那樣叱吒風雲的人物,現在居然會悽慘到了一種讓人無法想象的程度。”
“悽慘到了什麼程度?”
我懷着滿心的疑問看着薛晴問道。
“誒!”
薛晴重重的嘆了一口氣。
“這個傢伙不僅人長得帥,頭腦也靈透,歌唱的也好,又打的一手好籃球。說道家世,他也算得上是富二代了,從學校一畢業,立刻就繼承了家族的產業,進入了商圈!”
聽着薛晴的話,我滿心嫉妒的問道。
“他的人生都這麼輝煌了,有什麼悲慘的地方啊。”
“因爲你只看到了開頭,卻遠遠的沒有看到結局,他才一出道,立刻就做成了幾筆大買賣,接連的爲家族都掙了很多的錢。”
薛晴頓了頓,重重的嚥了一口唾沫。
“這個傢伙因此而變得目空一切,開始肆無忌憚的拿着家裡的錢投資,結果,到了最後,他的很多投資都是血本無歸,家產也全部的被他敗的一乾二淨!”
薛晴說到這裡,面色變得黯淡了下來。
“而且更爲可怕的是,他居然還得了相當嚴重的頸椎病,經過多方治療也沒有治好,現在人都已經癱瘓了。”
“你看,這是當年你們畢業時的一張畢業照,當年你們廖校長也在其中,我見這照片有些不對勁,索性的就單獨收了起來。”
廖老好像變戲法一樣的從小口裡掏出了一張巨大的照片,順勢將其遞給了薛晴。
“是啊,我也有這張照片的。”
薛晴接過照片,拿在眼前端詳了許久,也沒有看出什麼,只是眉頭緊鎖着將照片遞還給了廖老。
“這張照片就放在我家的相冊裡,我沒事了就會拿出來看,可是,我也沒有發現什麼不妥的地方啊。”
“小亮,你來看看,我想,應該不用我爲你指出來,你也可以看出哪個是歐陽倫。”
廖老直接將那張照片遞給了我。
我接過照片,忍不住的傻愣愣的呆在了原地。
廖老說的一點沒錯,我只是一眼就看出了誰是歐陽倫。
他的個子很高,人長得很帥,但是最惹眼的,卻是在他的脖子上,正騎着三個身體好似薄霧一樣的小孩子。
這下小孩子的臉型輪廓和歐陽倫很像,但是臉上卻分明的滿是怨毒,不管怎麼看,也都不像是正常的活人。
“頸椎,頸椎,難道歐陽倫的頸椎,是被他們......”
我指着照片上的那三個小孩子,頗有些驚恐的對廖老問道。
“不止如此,而且,人若行大運,肩頭必有大火。若有陰鬼居於人的頭頂,將火拍滅,就算是他有天大的好運,也絕對的無法興盛起來,等待他的,也只有敗家一途!”
廖老雙手合十,意味深長的對我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