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的愛(上)

我再次來到了這家門面不大的店鋪,但是,這次已經是夜晚,門前亮麗的招牌已經亮起了五彩的霓虹燈,發出媚惑的光芒。緊了緊大衣的領子,我推開店門走了進去。正如外面所看到的,裡面的地方確實很小,但是牆邊的走廊卻昭示了下面纔是真正的內容。我沿着狹窄的樓梯,下層昏黃的燈光和女人不斷地嬌笑聲開始出現。

“小姐?”我回頭,是一位着深色西裝的男人,陰柔的臉上堆滿了笑意,“小姐是第一次來?有沒有熟悉的人選?”

他身上濃烈的古龍水味讓我有些難受,不着痕跡地退開兩步,“這裡有位玉木蓮先生嗎?我點他。”

“哦,蓮啊?好的,你請那邊坐。”

順着他的手,我在角落裡坐下,按着抽痛的太陽穴,這種場所果然不適合我。

“佐佐木說的對,你不像是那種會涉及這種場所的女人。”隨着一道磁性的嗓音,一個身影在我對面坐下。

我擡起眼簾,看着對面一身清冷的男人。很難想象這個人居然會是男公關!俊美的臉是不奇怪,可是那身清冷孤傲的氣質卻絕對不是一個在聲色場所打滾的人會有的。

“你不是來捧我的場,是專程來找我的吧。”不是疑問句,而是肯定句。他從口袋裡摸出了一根菸點着,“可是我記得並不認識你吧?”

我對眼前的人好奇起來,“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來尋歡的?”

他淡笑一聲,將菸灰抖落到菸灰缸裡,“來找男人的女人要麼寂寞,要麼飢渴。很可惜,你的眼中兩項都沒有。說吧,找我什麼事?”

“有興趣聽我說個故事嗎?”我搖晃着杯中橙黃的液體,“我也算一個客人是嗎?”

他斜暱了我一眼,不置一詞。

“我讀大學的時候被一個偏執狂纏上,我喜歡的人爲了我被他打成重傷。爲了保護他不再受到傷害,我很殘酷地把他趕到了英國。我認爲這是我愛他的方式,可是再見面時,才知道比起那一刀一拳,我纔是真正地傷到了他。”簡短的說完,我打量着他的依舊清冷的側臉。

“你花那麼多錢點我的場,就爲了要我聽個故事?”他倚着沙發,眯起眼看着我。

“不覺得很熟悉嗎?”我聳聳肩,“一個自以爲是的傻女孩,以爲自己犧牲了愛情保護了對方,卻反是狠狠地給了自己所愛的人一刀。”

他擰起眉,眼神凌厲起來。

“高木明美。”放下手裡的酒杯,我拿出了包裡的資料,擦過桌面滑到了他的面前。

一絲抽痛從他眼中閃過,但很快他的臉上又是一貫的淡然,交疊起長腿,他扯着脣道:“我的顧客?很抱歉,我的生意一向比較好,所以不會記得每一個光顧過我的客人。”

我皺起眉,對他將明美定位在“客人”上有些不悅。“我是她的醫生。明美得的是由A病毒引起的神經系統功能性衰退,簡單的說就是絕症。雖然動了手術,但是並沒有多少作用。”掃了一眼他有些僵硬的表情,我知道了自己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我並不能估算出明美還能活多久,也許是今天,也許是明天。只要她的呼吸系統出現衰退症狀,那她的日子就不多了。而現在她唯一的心願就是再見你一面。”我拿起包包起身離開。

“再見一面有什麼用?當初是她不要我的。”他抖着手摸上資料的皮面,嘶啞地說。

“難道你還不明白?明美只是選擇了錯誤的方式來保護你而已。”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紙條壓在了酒杯下,“這是明美的地址。她的日子不多了,希望你不要給自己留下遺憾。”

走出了大門,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冰冷的空氣灌入肺中,有些刺痛。我回頭再看了一眼貌似只是個小地方的地面,走到路邊攔下了出租。

“歐陽,你找我。”繞過幾個拐角,我推開判圖室的門。

歐陽葵皺着眉點了點頭,神情是異樣的嚴肅。“高木小姐的情況惡化了。”他指着掛起的片子,“這是今天早晨拍的片子,可以看到呼吸系統已經開始病變了。”

臉色刷的變的蒼白,我抖着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爲什麼發展的這麼快?”

“病程的進展也有病人的因素,很遺憾,她抽到了下下籤。”歐陽葵拍拍我的肩,安慰道,“你我一定要冷靜,她隨時會出現窒息休克的現象,我們必須沉着應對。”

“你說,爲什麼他還不來?明美一直在等他。”眨了眨有些溼意的眼睛,我哽咽着說道。

“玉木蓮?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們不要逼他了。我相信最後他一定會出現的。”

夜晚降臨的時候,我脫下了白袍,決定在去一次牛郎店,這一次我一定要把玉木蓮帶過來,明美已經沒有時間可以等了。

“特殊病房緊急呼叫歐陽葵醫師、言曉蓁醫師!特殊病房緊急呼叫歐陽葵醫師、言曉蓁醫師!”廣播的聲音有如冬日裡潑下來的涼水,透徹心扉的涼意從心底散發出來。我倉皇抓過白袍向病房跑去。

“怎麼回事?”推開房門,是一室的慌亂,歐陽葵正在對明美進行心肺復甦術。

“言醫師,是呼吸抑制引起的心臟麻痹。”歐陽葵喘着氣回答。

“明美……”我抓起她的手,眼角掃到房門口的身影,“明美!玉木蓮來了!你醒醒!他來了!”

“嗶!嗶!”心跳顯示器有了反應了。所有的人都鬆了一口氣。

歐陽葵拭着額角的汗水退了開來,“他來了嗎?”

我點了下頭,走到門外。那倚窗而立的正是玉木蓮!

“玉木……”我正要說些什麼,就看到樓梯口高木夫婦大步走了過來。

“言醫師,我們明美怎麼樣了!爲什麼會這樣?!不是開了刀了嗎?”高木夫人攥緊我的袍角痛哭出聲。

“高木夫人,你冷靜點。已經沒事了。”我握住她的手,輕聲說道。

高木夫人哭泣着鬆開了手,轉過身正對上了神色複雜的玉木蓮。

“你爲什麼在這兒?!”高木夫人厲聲問道,同時一掌揮出,狠狠地打在了玉木蓮白淨的臉上。“你害明美變成這樣,你還敢出現?!你這個災星,明知道自己不乾不淨,爲什麼還要出現在我們明美面前,爲什麼要纏上她,害她變成這樣?!”高木夫人哭喊着撲打玉木蓮。玉木蓮則是偏過了臉,一動不動地任高木夫人發泄着。

“高木夫人!”我費力地拉開高木夫人,“是我讓他來的,這是高木小姐的希望啊!”

高木夫人用力推開我,我一個步伐不穩,被她推倒在地。“言醫師!我以爲你是誠心誠意地要治好我們明美,我那樣感激你,你爲什麼要把這個災星帶過來!…”

“夠了!”高木先生暴嚇一聲,讓吵鬧不止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你沒事吧?”歐陽葵攬住我的腰,把我拉了起來。我回給他一個放心的笑容。

“涼子,你看清楚,言醫師曾經冒着生命危險給明美動手術,只爲了讓她多活幾天,她會害明美嗎?”高木先生向我躬身至歉,“內子失禮了,請您包涵。”

“高木先生,”歐陽葵收回了放在我腰間的手,“這次讓小姐度過難關的是玉木先生的出現。”

高木先生回頭看向一邊靜靜站着的玉木蓮,他白玉般的臉上印着清清楚楚的手印,嘴角一邊流下了細細的血絲。

“玉木,也許這次我該說聲‘謝謝’。”高木先生揹着手,沉聲說。

玉木蓮偏過臉,深邃的眼中盈滿了痛楚。他向前走了幾步,在我們都不知道他打算做什麼的時候,他“咚“的跪下了。

“高木先生,也許你不相信也不屑,但是我是真的愛着明美。我的出身讓我無從選擇我的職業,也讓我無從選擇我的愛情,所以,那時我並沒有堅持留在明美的身邊。可是現在,這最後幾天的時間裡,請你允許我留在她的身邊陪伴他,我拜託你!”

高木先生仰天天長嘆一口氣,緩緩說道:“請你不要恨明美。是我們夫婦對不起你們這兩個孩子。”

玉木蓮垂下頭,“謝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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