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三天三夜的焦急如焚。
短短的三天時間裡,對於宮墨辰來說就像一個世際那麼漫長,他不知道樓從涎究竟把溫琳帶到了那裡去了,有沒有傷害到他、有沒有讓她吃好睡好,他有沒有害怕,……,擔心的同時又怪自己沒有好好地保護她,守在她的身邊,給她安全。
不過幸好的是,終於找到了樓從涎的所在地。
樹林中兩個人不約而同的紛紛躍在樹葉之間跳躍,兩人的劍氣都已經到了崩潰的極限,但是卻很快地耗盡了他們那閃電般的速度,終於,其中一人突的一震,跪倒在地,脣角涌出鮮血蜿蜒,另一人則定定地站着,冷漠地看着他。
“琳琳在那裡,”宮墨辰冷冷的看着樓從涎。
“想救她,明天就來天雙海,”縱然受傷也同樣傲氣不減的樓從涎臉色冷酷地說道。
“好,”宮墨辰淡淡的吐出這個字。
“他真的值得你這樣做,”樓從涎忍不住問出自己一直以來的疑惑,他不明白,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好的,既然讓他如此在乎,在乎到爲之付出生命。
宮墨辰腳步一頓,但是他的話卻已經清清楚楚地傳到了樓從涎的耳朵裡,“什麼都沒有她重要。”
“王爺,怎麼沒逼樓從涎交出溫姑娘來,”左炎疑惑地問道。
“他不會交出來的,”宮墨辰臉色有些蒼白,三天三夜的不眠不休不吃不喝,很顯然,已經讓他的狀況不怎麼好了,再加上,剛纔和樓從涎那樣的絕頂高手交手,雖然他贏了,但是也同樣受傷了。
“王爺,你沒事吧!”左炎看到男子臉上蒼白,擔心地問道。
“左炎、我要你今天立誓,以後和葉舒要效忠照顧琳琳一輩子。”
“主人,你說什麼,”左炎驚訝地看着宮墨辰,心裡卻因爲這句話掀起了滔天巨浪。
“不要問爲什麼,你只需要照做就是了,”宮墨辰聽不出情緒的話讓左炎無話可說、無話可問。
溫琳一個人在洞裡很無聊,就在地上畫起了詛咒的圈圈。
可是這個時候,一個手臂血流不止的男人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溫琳看清楚了這個人的容顏,於是擔憂地問道:“你怎麼了,”
可是男人還來不及回答就倒在了地上,溫琳趕緊蹲下去,用手探了探男子的鼻息,發現還有氣息,頓時鬆了一口氣。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男子搬到了牀上,溫琳卻累得氣喘吁吁的,好像跑了十幾圈操場一樣。
“真是的,要不是看到你受傷了,我才懶得理你呢?”溫琳看着死氣沉沉的男人憤憤不平地罵幾聲。
可是接下來她就鬱悶了,這個傷,怎麼治啊!看着男子溫琳想了半天,又在山洞裡轉來轉去找了半天,終於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找到了一個小瓶子。
可惜的是,溫琳不知道上面的字是什麼意思,不過牀上的男子氣息奄奄,命懸一線,現在也沒有其它的辦法了,死馬當活馬醫吧!希望有用,溫琳握緊了手裡的瓶子。
男子手臂上那道傷口刺得很深,幾乎見到了骨頭,猙獰又嚇人。
溫琳看着男子傷得這麼重,對他的怨氣也不由得消了幾分。
然後笨拙地把藥倒在了男子的傷口上,弄了半天,男子身上的傷口終於都塗好了藥。
溫琳看着牀上的男子,嘆了一口氣,聽天由命吧!
半夜樓從涎迷迷糊糊地醒過來,卻看到溫琳趴在他的牀邊,然後動了動手,發現自己手上塗滿了藥,手上的疼痛也減輕了一些。
一時之間,樓從涎看着女子的表情有些複雜,還有不可置信,她既然救了自己,救了這個把她抓來、而且將要對她不利的人。
溫琳一直守着樓從涎就怕他突然掛了,變成厲鬼到時候來吃自己,所有一直保持着高度的警惕性,雖然因爲不小心睡着了,但是男子一醒,她立馬也醒過來了。
“你醒了,”看着男子沒有死,溫琳高興地抓住了他的手,卻無意間弄疼了樓從涎。
溫琳趕緊放開了樓從涎,一臉的抱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可是預想中的狂風暴雨沒有來臨,只聽到樓從涎一句複雜的話,“爲什麼救我,”
“啊!溫琳一臉奇怪地看着他說道:“救人還需要理由嗎?”
“你如果沒有救我,就能夠輕而易舉地離開這裡,因爲我死了,這裡的結界也會隨之消失,”樓從涎凝視着溫琳的表情,想從她臉上看見她懊悔的表情,可是她下一刻的回答讓他知道,自己想錯了。
“那又怎麼樣,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我做不到見死不救。”溫琳一臉認真地說道。
只有樓從涎知道,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這一刻悄無聲息地改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