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多巡,赫連靖顯然已經被酒精灌得迷迷糊糊,頭有些沉重的靠在伏在吧檯上的手臂上。
南宮洛辰倒是沒有多喝,還清醒的很,這是難得的行爲,南宮洛辰附耳在赫連靖耳邊大聲說道:“我去下洗手間,你在這裡等我,我等會送你回家找你老婆去!”
一等到南宮洛辰離開,海倫走到赫連靖的身邊,扶起赫連靖的身體:“赫連少爺,我是海倫,海倫,走,我帶你去開心一下!”
海倫架起赫連靖的身體,赫連靖迷迷糊糊地靠在海倫的肩膀上,只覺得香水味道很刺鼻,其他什麼都聽不到。
海倫跌跌撞撞地將赫連靖扶到了魅影后面的區域,每一家夜店都有這樣一個區域,就是給人享受的地方,魅影的特別是,它的地下城與前面的高調形成鮮明的對比,它不像是普通的汽車旅館一般,而是日式的風格,每扇門都關的嚴嚴實實,隔音效果非常好。
海倫把赫連靖帶進了一間房間,房間直接落地鋪着牀鋪,赫連靖的身體一沾到了棉被,便跌倒下去,順帶海倫被一帶,跌落在他寬闊的胸膛上
。
“好熱!”赫連靖嘴裡唸叨着,手不停撕扯着襯衫的領口。
海倫抓住他的大手:“你急什麼?都說你的牀不是那麼容易爬上去,我海倫還不是輕易把你往裡騙,今天就讓我好好伺候你!”
海倫開始脫掉自己身上的連衣裙,一絲不掛地跨坐在他的身上。
扯開了赫連靖的襯衫,將襯衫從他的西裝褲里拉出來,鮮紅的手指甲,指腹遊弋在他的腹肌上。
海倫傾身倒在赫連靖的身上,雙手捧住他的臉:“好好愛我吧,我會讓你上天堂的!”
一記深吻覆在他的嘴脣上,果然如她所料,那厚實的雙脣在她的嘴裡顯得那麼飽和,那麼滿足,深深咬着他的上嘴脣,一遍一遍舔舐着他的嘴脣。
赫連靖被一個深吻刺激到了他的本能,他伸手抱住覆在他身上的重物,往上一探,輕而易舉地咬住了脣瓣。
爲什麼,沒有任何櫻花的味道,即便是重重地迴應,即便是那麼刺激的叫聲,他卻絲毫都沒有感覺到任何的快感,不是這樣的感覺。
不是,一定不是。
一種意識衝擊着他的思維,赫連靖睜開半眯着的眼睛,瞳孔越放越大。
當他的眼睛清楚看着坐在他身上一絲不掛地女人,那張塗抹着厚重妝容的臉頰,海倫捧住赫連靖的臉:“親愛的,你真的好棒!”
一把把女人推開自己的身體上,一具女人的身體被推到在一邊的地板上,海倫莫然地擡頭望着赫連靖尋求答案:“赫連少爺,你怎麼了?”
“你給我滾開!”
…………
“咦,人呢?靖,靖~”南宮洛辰從洗手間回到吧檯,已經不見了赫連靖的身影,他那副醉醺醺的樣子,能跑到哪裡去
。
“服務生,這裡的人呢?”
“這位先生和一位小姐走了!”
“走去哪裡了?”
“來這裡還能幹嗎,快活去了唄,你真會說笑,南宮少爺,你又不是不知道!”服務生笑笑說。
南宮洛辰就奇怪了,赫連靖這個傢伙,嚴重的潔癖狂,即使要辦事也不會選在這裡。今天怎麼會這麼猴急呢。
“不對,他絕對是喝醉了!”南宮洛辰想想不對頭,馬上轉手往裡面走去。
一個一個的房間拉開,當然答案就是春光乍現:“喂,你幹什麼啊?”
“對不起啦,哥們,走錯了!”南宮洛辰看到的場景大多都是兩具最原始的身體的糾纏。
拉開這一扇門。
“赫連少爺,你怎麼能叫我走呢!你剛還不是說愛我麼!”海倫無辜地望着赫連靖。
“我叫你滾開,你聽不懂嗎?離我遠一點!”赫連靖發火道,他的頭脹痛的要死,好像要裂開一樣。
南宮洛辰一打開,看到一個女人一絲不掛的坐在地上,剛想要道歉,定睛一看,吵架的那個男人,低着頭,揉着太陽穴。
是赫連靖。
“喂,靖,你搞什麼啊?”南宮洛辰走進房間,將門一拉,一把拉起赫連靖。
從口袋裡拿出一疊現金:“給,他不是你可以招惹的人!”順便將地上的衣服扔個海倫。
帶着赫連靖就離開。
南宮洛辰將赫連靖順利搬到了車上,他果然是醉得一塌糊塗。
拍拍他的臉頰:“喂,醒醒~”但是赫連靖顯然是睡過去了,絲毫都沒有反應過來。
“算我倒黴,認識你這樣的哥們,哎,愛情的威力可真是大啊
!”驅車將赫連靖送回家去。
……………
柳聞櫻佇立客廳裡,望着窗外,今天他還沒有回家吃飯,她能纔想到還不是在生她的氣麼,不就是她沒有經過他的同意麼,但是脾氣發得也太久了吧,到現在還沒有消氣。
看着鍾轉了一圈又一圈,都過了十二點了,還沒有回家。
這時候門鈴響了起來,何安生第一時間去開門,柳聞櫻也馬上小跑過去。
“嗨,小嫂子,還記得我嗎?我是南宮啊!”南宮洛辰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
“記得!”柳聞櫻一眼就認出他來了,還是那麼高調張揚的穿着,但是她更加註意到的就是他手裡扶着的一位,不就是發脾氣的赫連靖嗎?
“靖他喝多了,交給你了,我先走了,下次見哦!”南宮洛辰將赫連靖交給何安生,手一揮,消失在清冷的月光裡。
“謝謝!”柳聞櫻對着離開的身影說道。
只見南宮洛辰擺擺手。
柳聞櫻同何安生將赫連靖搬回了房間。“何總管,你去休息吧!這件事不要讓夫人知道!”
“是,大少奶奶!”
這是他第二次喝醉酒回來了,第一次是結婚沒兩天,今天是更好,不省人事了。
“喂,喂,醒醒,真搞不懂你,喝那麼酒幹嘛?能當飯吃啊!”柳聞櫻坐在牀頭,望着睡着了的赫連靖。
他睡着了很安靜,沒有了那些奇奇怪怪的脾氣,連平常一直板着的冷麪都好像舒緩了線條,顯得很圓潤。
其實,如果他沒有那麼多怪脾氣,她還喜歡上他嗎?
其實,如果沒有王梓域,她會愛上他嗎?
其實,如果他們之間沒有了那張一百萬的支票,說不定她真的會愛上他
!
她已經掉進了他的世界裡,生活中那麼多話題都是有關他的,再過一段時間,她還能信誓旦旦的告訴他,根本就不會愛上他嗎?
但是他不會愛上她這是個事實,而她已經快要掉進他的泥沼裡,好像被泥沼深陷着,難以自拔,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的腦海裡,心裡都少了很多的王梓域,被赫連靖漸漸取代掉。
柳聞櫻摸着赫連靖的臉頰,自言自語道:“如果我們早一點遇見,你會喜歡我嗎?還是我們之間永遠隔着一條銀河,不可能呢?赫連靖,你告訴我答案好嗎?”
一種酸楚從心裡涌出來,涌到了心口,然後匯聚成爲一滴一滴的淚水,往下掉,鹹澀的淚水掉在赫連靖堅毅的臉頰上,柳聞櫻將它都抹去,可是這張臉,她也能這樣輕而易舉地抹掉嗎?
柳聞櫻彎下腰將他身上的衣服替他脫掉:“手伸一下啦!”赫連靖的右手被拖起來,柳聞櫻只能脫掉鞋爬到牀的另一頭,跪坐在大牀上,替他脫西服。
下一刻,赫連靖的大手一擋,躲避了柳聞櫻的手,不耐煩地呵斥了一聲:“走開!”他一個躍身而下,將她圈住在了他的身下。
“啊!”柳聞櫻一個措手不及地叫聲,她已經被赫連靖嚴嚴實實地壓制在身下。
“你幹什麼啦!”被他充滿酒意的身體壓制住,她根本不能動彈,甚至在他的衣服上還能聞到女人的香水味,想都知道花名在外的赫連靖也不知道和別的女人到哪裡去鬼混了。
既然去鬼混就不要回來啊!
不知道爲什麼聞到這種香水味,想到可能是別的女人留下的,柳聞櫻的心裡就特別的難受,好像有螞蟻在咬着她一樣,瘙癢難耐。
但是被他圈住的感覺很溫暖,溫暖到窒息的感覺,好像有什麼事情都用他擋在外面,不用去擔心,她從小到大都覺得很擔心,因爲她需要去擔心外面,她不知道自己還有什麼可以依靠。
而此刻,她是溫暖的,因爲有個男人保護着她,儘管這只是一場夢境而已,而她也願意留在夢裡不要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