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法院之後,嚴冬長長的舒了口氣,比預想的要順利太多了!根本就沒有遇到任何阻力,犯人也沒有反水、推翻供詞,接下來自己該做的就是回家靜養了嗎,不對,她還是感覺有隱隱的不對,一直都如此複雜的案子,沒道理會有個如此風平浪靜的結局。
因爲案子出人預料的順利,嚴冬從回來後一直睡到了下午3點,算來大概也有5個小時了,如果不是關芸的電話,嚴冬覺得至少還可以再睡5個小時。按理說被電話吵醒,她應該憤怒不已,但是關芸解釋是要她出來討論案子的事情,她隱約感覺關芸可能又發現了點什麼。
嚴冬倒咖啡館的死後,關芸、諸晴甚至龍月都已經到了,她趕忙坐下來點了一杯抹茶拿鐵。“到底什麼事?”
“一看你就是剛剛纔睡醒,上午和我諸晴要拜訪的人是孟穎。哦,就是單海波的室友……”關芸開始爲上午的經歷做陳訴。
“你們應該能明白吧!我們上午的收穫纔是這件案子的完整部分。”諸晴待關芸說民完畢開始補充道。
“恩,關芸姐姐想說,裴如東做的事情其實是小倩指使的對吧!”龍月點了點頭,一臉認真的說道。嚴冬還是第一次看到她認真的表情。“因爲裴如東自始至終都不知道兇手是呂寒,他沒有調查過,是不會有復仇的想法的。”
“我覺得不僅僅是嫁禍呂寒,甚至是龐雲濤的死也在計劃範圍。”嚴冬也說出自己的看法。
“你們都說道了,我們也這麼想。龐雲濤的死伴隨着何嘉的落網都在她的計劃範圍。因爲何嘉心胸狹窄又強勢狠毒,而且處處找樑君倩的麻煩,所以樑君倩也想除掉她,所以設計了一場好戲。先故意做出趕時間的樣子引起龍月和歐陽怡的注意,再故意打電話提醒龐雲濤提醒晚上赴約的事情讓何嘉聽見,讓何嘉起了嫁禍她的念頭。興許她還在掛點電話的時候口吐惡言表現出非常很龐雲濤的樣子。”關芸優雅的舉起咖啡杯開始炫耀自己的推理。
“怪不得,我說樑君倩既然有殺害龐雲濤的計劃,怎麼會這麼大意讓何嘉聽見。”嚴冬猛地醒悟,她小看這個女人了,真是陰險啊!
“不是吧!這麼複雜呀!”龍月一臉受挫的摸樣。“我破了小倩的不在場證明是幫了她,那我豈不是,哎!”
“不僅僅是這樣,我們所有的人都被她利用了,龍月破了她的不在場證明是在她的計劃範圍之內的,被當成是兇手後再被排除的人是不會再被注意的,這樣既可以裝成受害者又能方便接下來的行動。”諸晴喝了一口咖啡,算是安慰龍月的說了一句。
“你是說讓裴如東寄匿名信嗎?”嚴冬飛快的想到了匿名信的後果。“你們該不是想說付潔媛的死也在她的計劃之列吧?”
“對的,動機不用我說了,讓呂寒無法翻身,光是襲擊能判多重的罪,裴如東下手不重,那女人最多不過是腦震盪,她也沒有足夠的證據指證呂寒當年的案子,就想到了裴如東撿到的呂寒的鈕釦。她算到呂寒一定會心虛,而且付潔媛又是個勢力、見錢眼開的女人,她連付潔媛會拿匿名信和鈕釦威脅呂寒都算到了,甚至還猜到了呂寒會傻掉了付潔媛。”關芸滔滔不絕的說道。
“恩,然後再讓裴如東監視付潔媛,條仔適當的時機將另一封匿名信送到警察局。讓嚴冬推理出下面的結果,在到適當的時機感到呂寒的住處發現付潔媛的屍體,從而逮捕呂寒。當然如果趕不及,她相信關芸也一定會要求鑑證科的人幫忙做魯米諾試劑檢查熒光反應。”看來諸晴她們一上午的收穫頗豐。
“自己被關在裡面,沒有人懷疑,但是裴如東憑什麼要幫助小倩呢?”龍月插了一句嘴。
“因爲愧疚,當年在實驗中除了那兩個學生之外還有裴如東。”諸晴突然說道。
“啊?裴如東看了呂寒案發時間去天台嗎?也就是說他是因爲自己怕被校方發現破了規矩被處分沒說。”龍月大叫一聲。
“恩,其實還有個原因,就是樑君倩幫過裴如東,樑君倩舉報了那兩個學生違反校規作爲報復,但是卻放過了裴如東,當然作爲交換就是鈕釦,希望裴如東幫助她。”關芸補充道。
“因爲這種原因嗎。”嚴冬冷哼一聲。“翻版的白夜行啊!除了樑君倩的智商之外和詭計之外,其他的內容都俗套之極,爲了喜歡的學長復仇弄到這個地步。”
即便沒有任何證據和準備,嚴冬還是決定去找樑君倩,她有一份好奇。她想聽到樑君倩的回答,真相到底是不是像她們四個人猜想的那樣。
樑君倩沒有任何表情的聽着嚴冬推理。“你和你的同伴都很賣力嗎!竟然可以猜到這個地步,我還是挺失敗的。我一切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會遇到你們那麼聰明的四個女人,否則計劃可能會更完美。”樑君倩像是諷刺的說着。
“你去裴如東家裡也是故意的,你明明知道龍月在跟着你。你早就料到我們懷疑裴如東了,還帶我們去他家,還猜到裴如東不會出賣你。”
“對,沒想到你們連裴如東敲擊刀柄的事情也猜到了,沒辦法了,看來這回他的刑不會輕了。”
“看你這麼說,你好像並不後悔嗎!”
“我爲什麼要後悔?他們不該死嗎?要不是龐雲濤海波學長就不會走投無路想自殺,要不是呂寒,海波學長就不會在那之前就墜樓,那麼我的墜子他就會親手交給我了。那些人自私、勢力。我只不過代替上天懲罰他們罷了。”樑君倩攥着手中的鏈子,咬牙說道。嚴冬想起諸晴說過的,那個鏈子是單海波去世前打算送給樑君倩的。
“那麼付潔媛呢?她什麼都沒做過,不是很無辜?”
“那就要怪她愛貪小便宜,見錢眼開。活該!”樑君倩冷漠的諷刺道。“你們聰明又怎麼樣,我從頭到尾都沒有犯過法,你們沒有理由抓我吧。”
嚴冬沉默的看着這個瘋狂的女人,她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改變了她,把她弄成這樣。諸晴說過她之前很懦弱、很自卑,但是很善良、很純潔。恐怕改她的不是單海波的死,也不是龐雲濤、呂寒、裴如東,這些人只不過是導火線,真正改變她的是這個社會,這個勢力、冷漠的社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