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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噩耗的時候,樑君倩一瞬間愣在原地,她實在對這則消息的真實性表示實在的懷疑。單海波如此樂觀的人怎麼會想不開呢?但她撥開人羣看到那具毫無生氣的眼睛的時候才發現事實是多麼刺骨。

“快報警啊!愣在那裡幹嘛?”

“哎呦,這學長死得也太慘了吧!”

“怎麼跳樓的這種事發生在我們學校了。”

樑君倩麻木的被人流推搡着,她眼睛卻一刻也沒有離開過那具屍體。怎麼會這樣呢,她不相信的自我問着。

“讓開,別一羣羣的擠在那裡!”教導主任終於出現了,雖然她從容的指揮着所有人離開,但仍然能從她微微顫抖手看出她也是極度緊張,畢竟學校出了如此嚴重的事情,如果經過媒體曝光,學校必然又是成爲這段時間社會攻擊和藐視的對象。

“不好意思,出了什麼事!”樑君倩一把拉住旁邊一個正在看熱鬧的學姐。

“你不會自己看嘛!這個學長從樓上跳了下來,肯定是壓力太大了受不了,最近考試的特別多,但是這受不了跳樓的倒是第一個。”那個學姐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回答問題的說了一句。

“絕不可能,海波學長如此樂觀,怎麼可能因爲最近考試壓力大而自殺,那麼長時間都熬過來,大學也考上了,這點考試又算什麼呢?”樑君倩站在原地喃喃道。

“哎?你認識的人啊,他最近反常嗎?”學姐聽到了樑君倩默默唸叨的話語慌忙八卦的湊過來。

樑君倩彷彿沒聽見似得一邊唸叨着一邊跌跌撞撞的走開,此時此刻她腦海裡全是海波學長溫柔和善的笑容,不可能自殺的,絕對不可能。

單海波高考是以學校第三的成績被這所大學錄取的。但是在這所勢力無比的學校,顯然是以社會地位來論高低的。無論你成績怎樣,人際關係怎樣,只要沒有相應的社會背景又怎麼可能在這個學校占上一席之地。除非就是巴結,單海波不是那樣的人,所以註定要被別人壓在下面。

那麼如此沒有地位又耀眼的人對於其他的某些人來說是很扎眼的吧,雖然樑君倩不認爲這是殺人的理由之一,但是這也算一個動機吧!

樑君倩擡頭看了眼諸晴又迅速將眼睛低垂下去。

“調查?這可不容易,雖然就是本校的事情,但是要想了解也是非常困難的事情,校方必定會爲了聲譽不透露給其他人半分。”諸晴有些爲難的敲了敲桌子。

“但是除了拜託你之外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我實在難以相信海波學長會因爲莫名其妙的原因而自殺。”樑君倩心中依然堅持着,畢竟諸晴是法律系的名人,聽說十分機智,很多問題都能憑着推理說出個大概來,都傳言以後肯定是個好律師。如果拜託諸晴的話,就算查不出來或者查的結果是多麼的難以相信,但是至少可以過自己的那一關。

“那麼你的意思是,謀殺嗎?”樑君倩看着諸晴有些疑惑的神情考慮下還是點了點頭。

“那嫌疑人呢?你總有懷疑的理由吧,校方也已經解釋過了,說是因爲承受不住壓力而自殺的,遺書也是親筆寫的,怎麼還會有什麼意外呢?”

“因爲相信,海波學長是個非常樂觀的學長,他還曾經跟我說過,無論發生了什麼事,絕對不可以輕易的放棄,也不可以因爲自己的任性做出什麼令家人和朋友擔心的事情。”沒錯的,一定是某個有權有勢的人,暗中謀殺了海波學長,樑君倩對自己說道。

“那好吧,我可以儘量幫助你的。”諸晴點了點頭。

樑君倩見到諸晴默許,總算鬆了口氣。遺書算什麼,說不定海波學長是在誰的恐嚇下才寫出來的,拿把刀架在你的脖子上怎麼會不寫,而且還有件更令人確認無疑海波的確不會自殺的證據。

樑君倩輕輕的繫上已經被汗水浸溼了的手鍊,下個月是樑君倩的生日,海波學長曾經說一定會給她一個大驚喜,在海波學長去世以後在他宿舍的枕頭旁邊找到的。這個手鍊是她最想要的東西。海波學長如此慎重的買給自己,可見他的誠心。在沒有交給自己禮物之前怎麼會自殺?如果要在那之前自殺又何必準備什麼禮物。

不過,令樑君倩沒有想到的是,校方竟然對如此重要的線索無視,說這種能說明什麼呢?禮物嗎,去世了不是也一樣到了你的手中嗎!警察也對如此重要的線索置若罔聞。由此推斷不是爲了省事草草了事,就是那個所謂的嫌疑人有很大的權勢或者金錢能買通一切。

“那麼首先,你知道單海波具體的人際關係嗎?就是有什麼人跟他走得比較近,有些人跟他矛盾比較深。我們可以最先從詢問開始。”諸晴開始進入正題。

“知道,我知道海波學長的幾個朋友,他們走的都很近。裴如東、呂寒這些人跟他的關係都很近。不過海波學長這個人待人很親和,很少有人跟他有矛盾什麼的。”樑君倩小心翼翼的說道。

“那我就從這幾個人着手,你也可以和我一起。不過我可事先說好了,不管調查的結果怎麼的出人預料,你都要坦然接受,不要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諸晴叮囑了一句。

“那當然。”樑君倩心有不甘的答了一句,畢竟眼下最重要的是查出真相,等到查出來了後再自作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