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吧!不是已經抓到兇手了嗎!怎麼又來啊。”付潔媛滿本滿臉的不耐煩,看到嚴冬鐵青的聲音漸漸的低了下去。
“被帶走的樑君倩是不是兇手還待確定,只是嫌疑比較大,你也同樣有嫌疑。我來問你,那天你知不知道龐雲濤晚上去櫻花湖畔?”嚴冬一點也不客氣的坐到了沙發上,她對這個雖漂亮卻庸俗的女人一點好感也沒有。
“警官,他晚上去和其他女人私會難道也要和我報道嗎?”很顯然付潔媛對龐雲濤的行爲相當不滿。
“你好像一點也不傷心。”嚴冬諷刺了一句。
“他那是活該,半夜私會請人,這是上天在懲罰他。”付潔媛毫無感情的說了一句。
“你怎麼知道他是去私下跟其他女人見面?”
“那……那是當然了,半夜去櫻花湖畔難道是去談生意。”付潔媛頓了一下。
“他也可能是約你出來啊,你不是他女朋友嗎,而且也沒有人可以證明你當晚的行蹤。”
“胡說八道,兇手分明就是那個有馬尾辮的女人,怎麼會是我呢,我是直髮根本束不起來……”付潔媛突然意識到什麼的住了口。
“你消息倒是挺靈通的嗎!警察可是從來沒有對外人說有馬尾辮女人這事。”
“……”
“那麼是不是可以麻煩你跟我回去協助調查。”嚴冬面無表情的站了起來。
“不是的,誤會。我真的沒有殺他,我的確跟蹤他到了櫻花湖畔。但是我可以發誓我絕對沒有殺他。”審訊室裡付潔媛終於開始慌了起來。
“那你爲什麼早不說,而且你是怎麼知道馬尾辮的女人?”嚴冬心裡有點小小的幸災樂禍。
“我看到的,我懷疑他晚上出去是見其他女人,他在櫻花樹下等了好久,大概有半個小時那個女人才出現。”
“那個女人長得什麼樣子,是不是這樣?”嚴冬拿出樑君倩的照片推到付潔媛的面前。
“我沒看清,因爲當時那個女人的臉是黑的,月光和她站立的方向是相背的。”
“爲什麼以前問到你的時候你不說,我有理由懷疑你在撒謊爲你的罪行找藉口。”畢竟裴如東和呂寒跟龐雲濤沒有任何過節,不是樑君倩的話應該就是這個女人了,況且她還對警察隱瞞了這麼多的事情。
“我怕你們懷疑我呀!”付潔媛是真的急了趕忙解釋道。
“你親眼看到那個梳着馬尾辮的女人殺了龐雲濤?”
“那倒沒有,但是我肯定龐雲濤去櫻花湖畔是爲了見那女人,我看她過來,一生氣就離開了。”付潔媛有些驚慌。
“那,你不記得你離開的是幾點鐘?”
“大概是9:10分左右。”她思考了一下說道。
如果付潔媛說的實話,那麼看到的人肯定不是樑君倩,樑君倩應該是從9:30才離開龍月家的,那麼如此那看到的那個女人是誰呢?嚴冬沉默了一段時間走出了審訊室,怎麼每次當案件快要見到曙光的時候就變得越來越發雜了呢。
“隊長,記錄查到了,沒有什麼陌生來電,除了有嫌疑人的四個人之外,就只剩下龐夫人了。”項潔的聲音傳了過來。
“這怎麼可能呢?真是蹊蹺了。”嚴冬拍了拍頭。
“那個,局長讓你去了一下。”項潔好像擔心嚴冬會發火說完後就立刻跑開了。
局長說的內容就算嚴冬不去也知道是什麼,就是什麼不盡快破案是無法對龐氏集團交代一類的話。然後就開始細數嚴冬以前怎麼的能幹,多麼複雜的案子都已經破了。而這次已經5天了,不能再這麼折騰了,得儘快結束。還說,嫌疑人已經找到了就不要折騰了,找不到確實證據的東西也可以起訴,反正龐氏家族有的是錢請律師。
嚴冬默默的一句不發,她心裡清楚局長只不過在發牢騷,把龐氏集團加給自己的壓力找個人發泄了一下,而嚴冬就這麼不巧成了出氣筒。
“怎麼樣?”關芸遞了一杯水過來。
“好不容易發現付潔媛的話裡有破綻,結果好像也不是那麼回事。就是因爲諸晴說樑君倩有可能不是兇手,纔去查她的,結果似乎也不是她。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有收穫。”嚴冬一五一十的開始說。
“裴如東和呂寒沒有問題?”諸晴問道。
“裴如東找到了證人,他和女朋友吃飯的那家店有店員記得他們兩個,呂寒雖然沒有不在場證明,但是畢竟是個男人,付潔媛說的是真的話,應該是和樑君倩長得很像的女人吧。”
“不一定,誰說男人就不能扮成女人,現在假髮可不缺。”大概是因爲呂寒是從前的兇手,諸晴有些死咬不放。
“我在想,如果通話記錄可以確定樑君倩等人的嫌疑,那麼兇手不會蠢到把手機留在現場,應該不是這4個人中的之內,龐雲濤肯定有與之不和的人,而且龐氏集團不可能沒有關係不好的人。”關芸講出了自己的觀點。
“這點我已經想到了,我已經讓項潔查過記錄了。就算龐雲濤有仇家,也得想辦法跟他聯繫纔會知道他晚上會約在櫻花湖畔跟別人見面。”嚴冬無奈的搖搖頭。
“說不定是見面約得。”諸晴想了想。“或者,如果我們換一下思維,如果兇手的目的不是龐雲濤呢?”
“你是說嫁禍樑君倩。”嚴冬和關芸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道。
“那我們要做的就是要查樑君倩的仇家。”
“可是,樑君倩不是強調,她沒有跟任何人說過嗎!”關芸想了一下。
“對了,兇手會不會是那晚上聚會的人呢?比如說何嘉,她有可能做到。我們去龍月家確認一下。”嚴冬猛地驚醒。
“真是想不到,你會主動找這個你認爲完全不靠譜的女人。”站在龍月家門口,關芸開玩笑似得說了一句,嚴冬白了她一眼,現在不管是誰,只要有辦法找到真正凶手的辦法。
“哎?你來了啊。抱歉,這次可不能衝白咖啡,浪費了我很多呢!”龍月有些不滿的掃了眼嚴冬。
“沒事,我們不喝白咖啡。”嚴冬皺着眉在心裡罵了一句。
“其他速溶咖啡也是錢買的呢!”
“……這次連水也不喝,是有問題請教。”嚴冬無奈的討好了一句。關芸則在旁邊拽着諸晴暗笑道。
“好啊,我喜歡請教這個詞,怎麼這次又多了一個人呢!”龍月看到諸晴立刻將目光放在了她身上。
“喂,這不是重點吧,我問你個問題,上次你說過聚會的時候何嘉是在8點多左右離開的吧。”嚴冬立刻將話放在了重點上,她根本沒有時間和這個女人亂扯,她要確定何嘉的嫌疑。
“關芸姐姐,這個姐姐誰?”龍月好像根本就沒有聽到嚴冬的話。
“哦,嘿嘿,她是諸晴,是個律師,很厲害的。”關芸回答着,看到一旁直翻白眼的嚴冬,笑的差點沒背過氣去。
“哇,律師哎!怪不得,一看就知道很聰明呢!”龍月又開始崇拜的滔滔不絕說起自己對律師的崇拜。
以前明明就是崇拜法醫的嗎!什麼嗎!嚴冬一語不發,到底來的目的是什麼,聽她胡說八道嗎?
“謝謝,剛纔嚴冬說的何嘉,你能說一下嗎。”諸晴客氣的笑了笑。
“你說何嘉呀!恩,8點左右走的吧。有什麼問題嗎?”龍月總算開始認真起來,算了誰問也無所謂,嚴冬舒了一口氣。
“這個,我們覺得她也有點懷疑所以問一下。”諸晴耐心的說道。
“哎?不是小倩有懷疑的嗎?”不知道龍月是在裝糊塗還是真的不明白,上次提醒的人不也是她嗎,嚴冬頗爲懷疑的打量着這個奇奇怪怪的女人。
“可是樑君倩並不承認殺了人,她說去的時候龐雲濤就已經死了,所以我們都很想知道何嘉和樑君倩有沒有什麼過節。何嘉也許和龐雲濤並不相識,但是如果兇手是她的話那麼動機就是嫁禍了。”
“哦,這樣啊!她們最近是有點小摩擦呢!不過是不是她我就真的不知道了,她那天那麼早就走了,還說自己不習慣在太晚到家。”龍月彷彿恍然大悟似得點了點頭。
“嚴冬,現在我們恐怕要把重點放在何嘉身上了呢!”諸晴回頭總結道。
“恩,我知道了。”嚴冬點點頭,使了個告辭的眼色。
“對了,我可不可以見見小倩。”龍月突然起身鄭重的說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