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看出了這麼多。 ”端木封深深吸了口氣:“我一出生,我爹爲了看我,在趕回家的路,被泥石流壓死了,我娘在我三歲時候也死了,我被一家好心人收養,七歲時候,我養父也死了,留給我一個個哥哥一個妹妹,但是在我考入高的時候,我哥哥爲了我去借錢被高利貸殺死,我妹妹也因爲一個紈絝弟子的逼迫而跳河死了,我只能從軍,我在軍結識了好多肝膽相照的朋友,可是因爲一個任務,我的朋友我的兄弟鐵血疆場,回來去成了叛國賊,我不服,所以判出了軍營,給人做保安,我認識了我的妻子,我們相愛結婚,我妻子還給我生了一個孩子,可是在一次,他們給我送晚飯的路,被車撞死了,而我要的公道也沒有了,從此我一個了,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我只想讓我的兄弟,我的妻子死的清白一點。”端木封的眼有着沉痛,這話停在鄔焄媺等人耳,卻是深深的沉重,鄔焄媺看出他是孤狼命,可是想不到卻這麼慘。
“可是你劫機並不是爲了你的兄弟和你的妻子。”鄔焄媺的語氣有點軟,也許是看了他的命理,爲他傷感:“你只是爲了生存,你這樣做,其實浪費了他們的心,你若真是劫持了這一架飛機成功,你跟叛國賊有什麼區別,親者痛,仇者快。”
“我不這樣做有什麼法子。”端木封冷聲道:“我的兄弟他們也有妻兒,我已經沒有妻兒了,他們的妻兒我當然要照顧,如果不這樣做,我哪裡來的錢照顧他們。”
爲了兄弟,犧牲自己,這是什麼樣的兄弟情分,鄔焄媺不瞭解,但是謝忌梵瞭解。
謝忌梵拍拍鄔焄媺的手,然後開口了:“我曾經也進過軍營,我知道肝膽相照是怎麼回事情,我明白兄弟義氣是多麼重要,但是,如果你的兄弟知道你爲了他們的家人自甘墮落,那麼他們會如何想?”
謝忌梵的話很簡練,卻不得不說非常的震耳發聵。
端木封會走這一條路,大部分還是因爲被一樁又一樁的打擊給拖累的,從而墮落,走了如今的道路。
他沒有法子,一個普通的工人根本沒有多少的收入,那些戰友的家屬需要養活,那麼需要大量的資金,只有這一條路才能臨時獲得大量的資金,而如今的劫機更是不得已而爲之,因爲其一個家屬病了,但是華夏的醫院好一點的醫生都是排不號,好容易排一個號,結果又被一個有錢的人給截胡了,這讓他生出了報復的心裡,正好有人委託了這麼一個任務,如此他走劫機的道路。
謝忌梵的話端木封明白,他苦笑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明白你的意思,但是如今我已經走了這一條道路,要想回頭不可能了。”
“怎麼不可能,佛曰,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段福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