試探？還是已經確定了？
宋韻明的態度太過於含糊，蘇小圖自認沒有那麼高的智商能夠揣測他的心思。
畢竟像宋韻明這種能夠在商界站得住腳的人心思比腸子還要彎彎繞繞。
“我今天出門之前看過天氣預報，說今天會有雨。”宋韻明突然轉移話題，“周圍的亮度都暗下來了，估計快要下雨了吧。”
他們所處的地方距離門口不遠，這裡沒有開燈，亮度靠的都是外面傳進來的陽光。
經宋韻明提醒，蘇小圖才注意到天色果然暗下來了。
“你和顧總應該關係不淺，相比顧總已經等得不耐煩了。”宋韻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
蘇小圖總覺得，宋韻明提到顧墨琛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有些危險，而且語氣也不怎麼友好。
“唔……其實我和顧墨琛關係很淺的，只是普通朋友。”
宋韻明狹促地看着她，笑道：“蘇小圖，雖然宋韻歌蠢，但是我可不蠢，你們要是普通朋友，那遍地都是單身狗了。”
蘇小圖：“……”
好吧，這個解釋確實很牽強。
“行了，不打擾你和顧總約會了，我先走了。”
蘇小圖看着宋韻明快步離開，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抓狂地大喊了一聲。
站在門口的顧墨琛看見宋韻明離去的背影，然後沒多久就聽見蘇小圖的聲音，連忙跑進去，看見蘇小圖抓着頭髮蹲在地上，腦袋埋在雙腿間。
“怎麼了？”顧墨琛居高臨下地看着蘇小圖。
蘇小圖擡起頭，十分憋屈地說：“我快要被宋韻明那隻黑狐狸搞到精神衰退了。”
顧墨琛哭笑不得地將她拉起來，溫柔地替她整理了一下被她揪亂的頭髮，“衰退也沒事，有我養你。”
蘇小圖抱住顧墨琛，把小臉埋在他身上，聲音悶悶地說：“你說他幹嘛要找我單獨聊聊，聊就算了，還吸菸，吸菸就算了，還調侃我和你。”
顧墨琛一開始還微笑着聽着她發牢騷，但聽到最後一句，他沉下臉，雙手將她的小臉拔出來，“調侃我們？”
“對啊，說什麼我和你關係不淺，還說不打擾我們約會。”蘇小圖撅了噘嘴，總覺得有種怪異的感覺。
就像是中學生偷偷摸摸地談戀愛結果被家長髮現了的那種有點心虛和害怕的感覺，但得知家長不反對之後，不害怕了但有感覺很彆扭。
顧墨琛理解不了蘇小圖的感覺，他只是覺得宋韻明倒是挺識趣。
“宋韻明和你說了些什麼？”顧墨琛問。
蘇小圖簡單地把剛纔宋韻明和她的對話複述了一遍，顧墨琛聽完之後，大致地知道了宋韻明的心思。
“顧墨琛，你說他是不是很討厭，說話牛頭不對馬嘴，一會兒說這個一會兒說那個。”蘇小圖抱着顧墨琛不肯撒手，尋求認同。
顧墨琛點頭，認同她說的話，但是心裡卻已經清楚宋韻明的心思了。
低頭看了眼明明已經感知到線索但是卻不肯去面對的蘇小圖，顧墨琛眸中閃過一抹暗光。
有的時候爲了娶老婆，手段齷齪一點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