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有請被告人陳述。”法官敲了敲錘子。
而在被告人席上的周岸西終於擡起了他一直低着的頭,對着法官悲涼地笑了一下,“宋韻歌是我殺的。我們去旅遊的時候,在野外紮營,半夜我和喬戀瑩偷情的時候被她發現了,然後我就將宋韻歌推下山崖。”
“譁——”
全場一片譁然。
雖然剛纔已經通過公訴人以及宋家請的律師大概地瞭解到了宋韻歌的死不簡單,但是沒想到背後的真面目居然是這樣的。
旁聽席上的宋韻明雙眸猩紅,雙拳緊緊捏着,恨不得衝下去將周岸西一拳一拳地打死。
他當成小寶貝一樣放在手心裡寵着的妹妹居然被周岸西這樣子對待,偷情就算了,還將她推下山崖。
想到報紙上刊登的所謂的宋韻歌的死因,宋韻明憤怒得幾乎控制不住自己。
被害死之後還要承受如此的污衊,他妹妹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上天要這樣子對她。
給了她一個這麼可惡的男人。
“太可惡了,沒想到他居然是這樣的人。”
“之前給他採訪還營造出一副深情男人的樣子,原來宋韻歌是他害死的。”
“宋韻歌是被他推下山崖的,那後面曝光宋韻歌被****~~致~~死的消息是假的咯?”
“恐怕也是周岸西僞造的。”
“天啊,這也太可怕了!”
因爲周岸西的一席話,整個法庭的人都躁動起來,特別是那些記者,更是討論得激烈。
法官看着亂糟糟的場景,頭疼地舉起錘子用力地敲了敲,“安靜……”
就算有工作人員的協助,現場也吵鬧了一段時間才能安靜下來。
重歸於安靜之後,法官說:“被告人還要陳述嗎?”
周岸西搖頭。
他已經把宋韻歌的真實死因說出來了,至於宋韻歌死之後的造假新聞,他寧可腐爛在肚子裡也不會說出口。
蘇小圖掃了一眼宋韻明,心裡難受。
她懨懨地說:“我覺得很對不起哥哥。”
蘇小圖一般不叫宋韻明爲哥哥,喜歡叫他大明或者大明哥。
但一到嚴肅的時候或者有求於宋韻明的時候,她就喜歡叫他哥哥。
只要她一撒嬌叫他哥哥,他都會答應她。
“對不起他的人不是你,是周岸西。”顧墨琛安慰道。
蘇小圖搖搖頭,眼睛紅紅的,小鼻頭也紅紅的,心裡堵得發慌,“當初要和周岸西去旅行的人也是我。”
沒有逼她的,是她自願的。
所以錯的人還是她。
對不起哥哥的人還是她。
顧墨琛知道蘇小圖已經陷入了一個死衚衕裡,除非她自己願意出來,不然她只會一直鑽牛角尖。
“給你講個笑話吧。”顧墨琛絞盡腦汁,想要分散一下蘇小圖的注意力,“從前有一隻鴨,它要過河,結果淹死了,爲什麼?”
蘇小圖一臉嫌棄,“你這哪是笑話?”
她多期待顧墨琛的笑話。
結果他念了個問題,還是這麼無聊這麼淺顯的問題。
蘇小圖都有點覺得顧墨琛這是在侮辱她的智商了。
“別糾結,回答我問題。”顧墨琛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