網絡真是個無所不能的東西,就在網友把照片爆到網上後沒到幾分鐘,就有網友人肉出了楊曉曉。
網絡暴力這種東西有多可怕,白辰簫是知道的。他擰着眉心看着樓下集結的大片記者,一種從沒有的愧疚感和責任感涌上心頭。
或許是出於憐憫,也是出於自責,他竟不忍心看到這麼一個剛涉世的女孩兒遭遇此劫難。更何況,他的父母看到新聞,勃然大怒。
權宜之計,他必須出面做出聲明,這也是對楊曉曉算是一個交代吧。
楊曉曉沒敢回學校,也沒有回白家,自己在外租了一個小屋子,終日躲在裡頭不敢出來。白辰簫找到她時,她正半夢半醒地昏迷在牀上,眼角還有淚漬,丟在一旁的手機還是微博主頁的評論頁面。
網友的惡意辱罵何其難聽?她一個女孩兒怎麼能承受得住?
白辰簫輕嘆一口氣,將她抱回了自己的公寓,喂她吃了藥,然後打了一通電話給自己的經紀人。
五分鐘後,自己的官方微博作出了一則責令聲明,向所有的媒體發出警告,責令一切微博大V和媒體停止對楊曉曉的蓄意引導攻擊,否則一切走法律程序。
這封聲明很巧妙,並沒有說明緋聞雙方的關係,但也沒有否認二人的曖昧關係。所以,大多數人將這封聲明視作是間接地承認楊曉曉的身份。
網友這才真正反應過來:去年失去了莫陽,今年失去了白辰簫,這個世界上的帥哥難道都是屬於別人家的嗎?
因爲聲明警告,媒體才消停一會兒。可小姑娘不消停了。
她眼淚汪汪地,幽怨地看着他,弱弱地質問:“你爲什麼要這麼幫我?”
白辰簫苦笑,“我還有別的選擇啊嗎?”
還真有!那就是放任緋聞不聞不問,任其發酵再自動平息,畢竟他花心在外的名聲早已遠揚。
“可是別人說我是你的女朋友,你爲什麼不反駁?”
可是...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的雨淅淅瀝瀝地下着,他的心異常地平靜。
“你需要錢,曉曉!”
曉曉身體猛地一震。
“所以,這是你走紅的最快捷徑。”
這句話很直白,但他不知道有沒有讓楊曉曉明白他的一片苦心。
她需要錢,既然踏入了娛樂圈,那她在賺大錢的唯一途徑就是走紅。通過一般的渠道走紅太難了,她需要一個人來幫助她。而那個人,一定是個自帶流量的大咖。
如果能夠幫助楊曉曉走紅,那也算是彌補他的一點愧疚。
小女孩兒不笨,所以自那以後,她便算默認了。一邊收穫突然爆紅而來的利益,一邊又不得不承受輿論的謾罵。
不過,楊曉曉到底是憎恨他的,私底下,她總是想方設法地逃避他。
這讓白辰簫非常惱怒,可是又無力扭轉這種局面。
小女孩兒終於迎來了她人生中的第一次電視綜藝節目首秀。她在私底下高興了許久,連帶着嬌俏的臉上也多了一絲雀躍的笑容。
白辰簫當時也是腦抽了,說了一句:“那天我陪你去錄節目吧。”
他腦抽了也就算了,楊曉曉更腦抽,立馬興奮地回了一句:“好啊。”
說完,二人就沉默了。空氣漸漸變的微妙。忍受不了尷尬,楊曉曉立馬找藉口離開了他。
到了正式錄製節目那天,白辰簫怒了。
說好的陪她去錄節目,她倒好,先走一步。
他抱着一肚子的怒火來到電視臺。但是一下車,怒火沒了,取而代之的是驚訝,和驚喜。
因爲他碰上了林之。
其實,他知道林之對他很愧疚,所以相處起來也很尷尬和不自然。何其心酸的認知。
白辰簫緩了緩心裡的痛楚,故意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纔不是來看你錄節目的。”
林之帶着疑惑走出了休息室。
他精神恍惚了一會兒,纔打電話給楊曉曉,“給你兩分鐘,立馬過來找我。”
楊曉曉偷偷摸摸地進來了,她火速地閃進休息室,頭往外探了探,確定沒人看見後才關上門。
她在怕別人看見他們在一起。
Cao!
白辰簫的眸凜了凜。
“過來。”
楊曉曉害怕地挪了過去。
白辰簫瞧了瞧她的小臉,語氣不滿地問道:“你很怕別人看見我們在一起?”
楊曉曉很實誠地點頭。
這一點頭,像的導火索,嘣,一下引爆了他忍耐已久的火山。
然後……他將她拽進了懷裡啃了一遍。
開玩笑,都是他的女人,竟然還敢嫌棄他。
不過,惡人有惡報。這個場景,剛好被林之妥妥地撞見了。
林之的反應讓他很失落。
自那以後,白辰簫就想着是不是該嘗試着忘記她?
不是說,想要忘記一個人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啓新的一段戀情嗎?
所以,白辰簫當時很煩躁地勾起楊曉曉的下巴,不算真誠,但絕對是認真地說道:“楊曉曉,我想好了,你做我女朋友吧。”
他並沒有過多注意楊曉曉的反應,只記得她當時是怔忪了許久,大概是驚訝的吧。
楊曉曉絕對是他談過那麼個女朋友當中絕對最認真的一個,畢竟他有愧於她。
他幫她拿到了許多的劇本和通告。他以爲她會高興的,但是她沒有。反而,眉宇間的憂愁與日俱增。
一天吃飯,他終於問她,“你不開心?”
楊曉曉低着,切着牛排,說道:“開心。”
開心個屁。如果開心,爲什麼就連語氣都是那麼的悶?
白辰簫聽着有些心煩,“開心就給勞資笑一個。”
楊曉曉很聽話,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勉強的微笑。
女人心海底針。白辰簫在過去的三十年裡,除了林之,他還從沒有想過要了解第二個女人的心。楊曉曉是第二個。
有時候挫敗感對一個男人自尊心的打擊是非常嚴重的,他總覺得楊曉曉怨恨他。想要消除一個女人對他的怨恨,如果補償不行,那就只能征服她,得到她的心,讓她臣服在他的西裝褲下。到時候,什麼怨恨都見鬼去吧。
儘管這個想法很荒唐,但桀驁如他,他想到這麼做,於是就這麼做了。
於是,那晚,他把她拐進自己的臥室,義正言辭地說:“小妹妹,你是不是該行駛一下你作爲女朋友的職責了?”
小女孩兒一臉天真懵懂狀,“什麼職責?”
“就是……”
剝光衣服嘿咻嘿咻!
在男人強烈的“要求”之下,楊曉曉累壞了。
她睡着之際,迷迷糊糊地問:“我行駛了我的職責,那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義務?”
白辰簫疑惑:“什麼義務?”
楊曉曉說的極小聲,“你能不能忘記她?”
白辰簫是聽清楚了,但他難以置信。“什麼?”
小女孩兒縮了縮脖子,搖頭,“沒什麼,晚安。”
白辰簫其實是有些惱怒的。他不認爲楊曉曉有權利要求他忘記別人。那個女人是他的心頭摯愛,聽到“忘記”二字,他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
林之……
如果能一言不發毫無徵兆地忘記,那固然好。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