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陽眉心一跳,知道她情緒激動不應該刺激她。但是他要是再不解釋,這小丫頭指不定會做出什麼事來。
他一手扣住她兩隻纖細的手腕,一隻手按住她的後腦勺。脣重重地壓了下去,將她所有的憤怒全吞進肚子裡。
林之就知道他會來這招。每次哄她的時候都會用吻來熄滅她的怒火,因爲他深知她抵擋不住他的溫柔攻勢。但是,他越這麼做,她就越惱怒。
到底什麼時候自己在他的心裡就是這麼好應付了?
緊閉牙關死守底線和城門,林之死也不讓他得逞。
墨眸劃過一絲精光,莫陽暗暗輕笑。扣着她手腕的手鬆開,火速探進她的衣物裡,炙熱的皮膚熨燙着她的纖腰。
林之始料未及,驚呼一聲。乘着這個空擋,男人的舌頭靈巧地鑽了進去。
無恥!
林之心裡暗罵道。
兩具身體親密無間地貼合着,林之是前後退不得,掙扎也無用。憤怒和屈辱涌上心頭,她踮起腳尖,摟住他的脖子,張嘴,狠狠地咬了他一口。
“嘶~”莫陽吃痛,只能放開小女人。
脣又破了個洞。
也顧不得止血,他捧住她的憤怒的小臉,深深地望着她。“之之,你冷靜一下好嗎?”
“我很冷靜。你別說了,既然你都跟陸梨發展到了那個地步,行,我不阻礙你們。我給她騰位置。莫陽,我們分。。。唔~”
臥槽!她想罵街。又來。
林之氣得面紅耳赤,張嘴,故技重施。這次莫陽似乎早有準備,在她張牙舞爪的時候很適時地退了出來。
捏住女人的下巴,莫陽眼睛血紅。他渾身散發着寒氣,像來自地獄的修羅。
他惡狠狠地說道:“林之,你最好永遠把那兩個字吞進肚子裡,否則我可不保證我不會做出一些讓你後悔莫及的事。”
林之愣了兩秒,她幽幽地咬牙說道:“莫陽,你TM。。。給我去死!”說着,提起膝蓋,就頂上了他的。。。。。。
莫陽的俊臉瞬間變成豬肝色。他雙手撐着門,將林之重重地壓在自己的懷裡,頭低着,痛苦地咬牙閉眼,飽滿光潔的額頭上滲出細細密密的汗。
聲音壓抑是痛苦,“林!之!你是想斷了你自己的性福嗎?”
林之臉色也不好。看來這貨真耐的了疼啊。都這樣了,身體還是不晃動一下,還死死地壓着她不放她走。難道。。。剛纔那下輕了?
哦,那要不要再補一腿?
莫陽瞧見了林之眼裡的狡黠,氣兒不打一處來。這小姑娘是沒點兒常識嗎?生氣歸生氣,怎麼還能朝那裡踹?這萬一要有個三長兩短,她下半輩子怎麼能快樂得起來?靠什麼?靠***嗎?
林之一擡頭,變撞上了莫陽深湛似海的眸子。見他都出汗了,林之又懊悔極了。尷尬地手腳都忘記了掙扎,她乾咳兩聲:“咳咳,那什麼。。。對不起哈?”
莫陽憋了半天,只憋出五個字。話說這五個字,可能是莫陽活了三十年,說出的情感最複雜的五個字:“你這是家暴!”
怎麼個複雜法?這集合了大男人的自尊,和小男人的委屈。怨恨有之,無奈有之,愛意有之,憂愁有之,無力有之。他在想,要不要好好收拾一下這個小女人?但又想,算了,來日方長,現在最重要的是哄她回心轉意。
至於其他的,家暴就家暴吧,她開心最重要,只要這樣的家暴不會有第二次就好。
咳咳。
緩了緩疼痛,莫陽見女人終於老實了,他才鬆了一口氣。只要她冷靜下來就好。
事實上,林之之所以所謂冷靜下來了,是被他的那“家暴”二字雷到了。嘴角抽搐了兩下,她傻了。
莫陽彎腰,將她打橫抱起,徑直走向沙發。
林之掙扎了兩下,莫陽陰鬱地威脅道:“你給我安靜點兒。”
林之:“.…..”
好吧,他是傷員他最大。
莫陽一放下她,她就跳上沙發,躲的遠遠的,抱着抱枕,蹙眉秀眉,雙眼是餘怒。
“莫陽,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該怎麼辦就怎麼辦?我不會纏着你的。哼。”
莫陽:“.…..”
俊臉憔悴地看看小女人兩秒,他輕嘆了一口氣。伸出手,想要撫摸她的小臉,卻被她一爪子拍開。莫陽身體一震,只得頹廢地收回來。
嘴角泛起苦笑,“之之,你就不能聽我解釋一下嗎?”
林之冷笑,“有什麼好解釋的?照片有了,我也看到你們在一起kiss了,還想抵賴不成。”
“可是寶貝,有些事並不是一定眼見就爲實。”
林之愣了一下,“怎麼?你想說照片是假的?我看到的也是假的?”
莫陽湊近林之,眼疾手快地將她撈進懷裡。“嗯。你聽我跟你解釋好嗎?”
林之青筋暴跳,“你放手。”
“不放。等我說完我再放。”
抿脣,她撇頭,“好,你說吧。我倒想看看你會說出什麼花兒來?爪子放哪兒?”
莫陽乖乖地將腰上的爪子收了回來,訕訕地鬆開她。
“之之,那些照片,全是陸梨擺拍的。我跟她沒有關係。一個月前,你在外地宣傳電影。我和陸梨一起去參加了一個慈善晚會,她當時。。。給我喝了一杯酒。”
林之的手陡然抓緊了自己的衣角,眼睛微眯,眉頭緊緊地擰了起來。而莫陽,在回憶這段經歷時,眼底始終沉沉陰霾一片。
“之之,那杯酒,被她下了藥。我那晚送她回去,昏了過去。半夢半醒的時候,陸梨拍下了那些照片。”
林之大腦一片混亂,她張了張嘴,目光震驚,也很迷茫。“你是說。。。陸梨她爲了勾引你,而專門在你的酒裡下了藥?”
莫陽緊繃着輪廓,點頭。
指關節泛白,林之覺得自己的背後隱隱有股陰風。好可怕。
女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動物?
一怔,林之竟發覺自己毫無條件地相信了莫陽的話。搖頭,暗暗罵了自己一句。
定了定神,聲音異常地冰冷:“你碰過她嗎?”
莫陽擰起眉頭,“之之,我發誓,我絕對沒有碰過她。”
林之難以置信地笑,“你確定?她可是給你下了藥。她做的這一切,不就是爲了得到你嗎?既然如此,她爲什麼又沒有。。。。。。”
莫陽默了。
那一晚,她的確是要這麼做的。但是。。。。。。
【陸梨,你要是敢碰我,我會恨你一輩子的。】
陸梨的眼淚隨即落下臉龐。她哭的淒涼。【爲什麼要對我這麼殘忍?你可以接受林之,爲什麼就不能接受一個我?我到底哪裡不如她了?】
他冷笑,【你哪裡都不如她。】
垂眼,她說,【莫陽,我真的恨你。其實我沒有奢望過在你身上得到什麼?如果你沒有愛上那個女人,我會一輩子都只站在你的身後默默地看着你的。可是。。。是你逼我的。。。現在,你到底要我怎麼辦?】
一個人,形單影隻,躲在角落裡哭泣,直到聽到阿慶的聲音,她才走進浴室,關上門,再也沒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