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總覺得自己心裡面像是住着一隻魔鬼,鬧得我不得安寧,它一直在尋找出口。
是時候說再見了,我今天預約了要去見一個人:野姍。
聽晨星說,野姍的故鄉是南寧的,從小跟隨父母來這邊做生意,也就定居在這邊了。
我隨她家鄉的飲食風俗,找到了一家桂林米粉店,與她相對而坐。
氣氛彷彿並沒有我想像中的尷尬和硝煙味。
“秋夢寒,你也常吃我們家鄉的桂林米粉嗎?”野姍面帶微笑的問。
“偶爾也會吃的,我喜歡這味道。”我說。
“有空,一起去我們家鄉桂林那邊走走,那邊也是山好水好的。”她說。
“嗯,是想去那邊走走。”我說:“昨天我看到你和晨星了。”
“是的,是我去找他的。”野姍毫無掩飾的說。
“你對他還是有感情的。”我說。
“那是,我們認識很多年了,其它情感沒了,就像親人一樣的。”她說。
“我現在和晨星沒有什麼話說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我累了。”我說。
“那你當初爲什麼要和他走到一起?”她問。
“也說不清爲什麼,曾讀過一篇故事:我就叫它《狗的故事》,大概可以解釋這一切:傳說狗在很久以前本是野生動物,狼的一種,有一天,兩隻狼夫妻在一起找食物,不幸落入了人類的陷阱,公狼被人類殘害了,當時母狼正懷着孩子,活下來了。那隻母狼生下了狼孩子後,不久就去世了,留下了一羣狼孩子,在人類的不斷的馴化下,一隻一隻的小狼變成了狗,個別的還保持狼的野性,都被人類殺掉了,經過一代一代的馴化,狼就逐漸喪失自己的本性,便有了後來的狗這種物種。”
“你是想告訴我什麼?”她問。
“其實在水邊,山邊長大的孩子,骨子裡是都具有野性的,我有,晨星也有,只是我是女孩子,從小就把自己的野性抹掉了,他依然保存着,我是在他身上看到了丟失了那一部分自己。”我說。
“可能是這麼回事,難怪我們喜歡“壞男孩”。”她說。
“怎麼說呢,晨星也不算是壞吧,他其實很清楚自己要什麼,也一直都在堅持着,我就喜歡他身上的那股蠻勁,就憑這一點,他還是不錯的。”我說。
“是的,我也時常在想,我這樣一個頭腦還算清醒,也不缺什麼的女人,怎麼就迷戀晨星這樣一個男人,不知道哪根神經錯亂了?”她說。
“我想有些人有些事之所以迷人,大概是因爲未知,和他在一起,你覺得有希望,有奔頭,有時候野性,野心其實就是一種迷人的東西,你永遠猜不到,他明天是什麼樣子,明年是什麼樣子,未來會變成什麼樣子,這樣就有一種新奇感,男人我不太瞭解,但我知道大部分女人是被潘多拉盒子給咀咒了的。”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