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毅,你追蹤到了沒有?”趙龍推門進來問道。
“沒有,每次都是到了這裡就被他跑掉了,真是奇怪呀!”楊毅嘆道。算起來,這是他們和對方第五次接觸了,那個自稱****的黑客現在已經改變了進攻的方式,不再是大規模的拒絕服務式的進攻,彷彿是爲了報復上一次空城計的恥辱,把方式改爲明目張膽的修改主頁和建立特權帳戶上。
其他的楊毅他們都可以容忍,就是沒有辦法容忍他們每次都把公司的主頁改的一塌糊塗。於是楊毅和趙龍兩個人現在已經改成24小時輪流的監視着服務器一旦有所變動馬上想辦法跟蹤對方。
****的技術水平雖然並不太高,可是手裡有一批經過一位高手修改過的掃描和攻擊工具,再加上神出鬼沒的出現時段,把楊毅和趙龍搞得是不知所措,而且幾乎每次都是能切準二人最爲疲勞的時段進行攻擊。
最搞笑的一次是趙龍晚上值班,他上了一次廁所回來之後卻發現主頁已經被修改完畢了,頁面上飄浮着的是一幅揮着翅膀的天使的照片。讓他哭笑不得,這件事後來也被傳來公司裡面的笑談,都說趙龍去WC一趟的時間都夠打一次黑客大戰的了。
…………
“楊毅,你說他今晚會來嗎?”今天晚輪到楊毅值班了,他一言不發的盯着屏幕,一旁陪着他的江英卻不甘寂寞的自顧自地問道。
“不知道,也許會來,也許不會來!”
“哼,說了和沒說一樣!”江英有些不高興了。
“呵呵,對不起,是我不好,主要是這幾天被他搞得頭都快大了,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老是在我們精力最不集中的時候出現,我都開始懷疑這個人是不是就在我們周圍,甚至是我們的身邊了,要不就是在我們辦公室裡裝了什麼監視設備!”
“唉,瞧你們說的這麼神,難道黑客真的就這麼厲害嗎?他的技術能超過你和趙龍或者蘇老師厲害?”江英問道。
“他們的技術不一定是最好的,不過最麻煩的是他們就像小偷一樣神出鬼沒的!對了說到蘇老師,最近她怎麼都沒來過,難道是有什麼事情嗎?”楊毅這纔想起來公司裡還有蘇夢曦這樣一位技術高手的。
“呸,你這傢伙,蘇老師才幾天沒來呀你就給忘記了,要是我三天不來你是不是也會把我給忘了呀?”江英用力敲擊着楊毅的頭說道。
“這個,我這兩天不是得了健忘症了嗎?”楊毅捂着腦袋說道。
“算啦,蘇老師不是到北京去參加一個什麼交流會了嗎?過幾天才會回來的,下午還打過電話來,說要幫我們想辦法對付這幫人的!你呀真算是有點兒忘恩負義的感覺了!”江英白了楊毅一眼說道。
楊毅苦着臉說道:“呵呵,對不起我道歉還不成嗎!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和趙龍天天跟蹤那傢伙,精神高度緊張,都快被他們給拖垮了!”
“唉,你真可憐,來姐姐抱!”江英一看楊毅那副模樣不由得伸出雙手似模似樣的朝他抱去。楊毅笑着躲開,揮揮頭暫時把煩惱甩到一邊兒專心和江英鬧了起來。
“滴,滴!”電腦音箱發出一長一短兩聲報警聲,把正在嘻鬧着二人給拉了回來。
“他來了!”楊毅坐回到電腦前正色道,雙手在鍵盤上熟練的敲擊起來,“嗯!”江英也乖巧地坐在楊毅的旁邊。
****顯然知道自己的這次進入仍然是在對方的眼皮子之下,不過這時他好像一點兒都不害怕,大明大擺的通過剛剛被自己注入的SQL服務器產生的後門進入了系統,他也明白之所以自己能夠這麼輕易的進入也是因爲對方想要通過這裡抓住自己,不過這樣他倒是覺得更加的刺激有趣。現在他早已不再是以前受人所託對翼揚公司的服務器進行攻擊了,而是有點兒帶着純粹的個人冒險精神的挑釁了。
服務器的文件夾下面一個名爲“****”親啓的文本文檔,是楊毅寫給他的一封信。
“你來啦,****,我是楊毅我不知道你爲什麼選擇我們公司的服務器進行攻擊,不過我希望你能停止這樣的行動,不要以爲你使用的是被人改造過的軟件我們就不可能查出你的IP來。要知道在計算機領域沒有絕對的不可能,二戰時期德國被認爲永遠不可能解密的Enigma系統照樣被圖靈等人給成功的破解了。
看得出你現在只是一時氣憤,不過不管出於任何目的,我都希望你能夠停止,如果只是單純的進入我的服務器我不會做出任何反應,只當是朋友前來做客,不過如果你再這樣存心破壞的話,我相信我有能力讓你的真實身份公諸於衆!”
“看,他沒有動作了!”江英指着屏幕上的監視軟件說道。
“呵呵,他應該正在看我的信吧!好了我們也應該開始了,說着打開一個程序,這是趙龍改過的一個專門跟蹤IP的程序。隨着屏幕上顯示的數字不斷的變化,前三位終於停了下來,楊毅和江英此刻的心臟彷彿停止了跳動一樣兩隻眼睛緊盯着屏幕,顯示出來的IP段很明顯就是本省的。
屏住呼吸的楊毅不由得雙手在胸前反覆的划着十字,這時“跟蹤失敗,對方以退出!”屏幕上彈出這樣一個窗口。再檢查服務器發現這次網站並沒有改,倒是楊毅留給****的那封信被修改了,改成了他給楊毅的一封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