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向自己盈盈走來,可手卻緊緊抓住長狀物品的蛇女,始元帝心驚之下將一聲驚叫噎到了喉嚨之中。
早年戎馬的始元帝不待蛇女走到進前,提腿將還未將袖中之物拔出來的蛇女一腳踢飛。
蛇女‘啊’的一聲慘叫,身子重重的落在地面上,單薄的舞衣‘嘶’的一聲撕破,露出蛇女雪白的胸脯。
‘啪’的一聲輕響,蛇女袖中之物脫袖而出,落在了離蛇女一丈外的地面之上。
蛇女臉色青白,在吐出了一口鮮血後,將外泄的春光用手捂住。
始元帝收回腳,憤恐的對大殿外高喝一聲,“護駕!”
腳步聲四起,護衛在大殿外的御林軍瞬間便衝入大殿,將整個大殿圍了起來。
十王臉色一白,將目光從蛇女身上收回後,對着一臉怒氣的始元帝跪了下去,將頭壓低磕在了地上。
始元帝雙手放在腰間,正了正鑲了藍色寶石的錦帶後,對十王怒道,“完顏立,你是朕的十弟,朕自認這麼多年來待你不薄。卻沒想你竟然膽敢行刺於朕!”
始元帝怒氣十足,高喝之聲在大殿之中嗡嗡迴響。
此時不只十王,整個大殿之中的人紛紛離席跪下,心中詫異十王居然會如此大膽。
十王對着始元帝磕了一個頭,顫抖着聲音道,“皇上,臣弟冤枉。臣弟自幼與皇上一起長大,怎麼行刺皇上呢。皇上,臣弟冤枉!”
始元帝擡手指向蛇女,對十王喝道,“人證物證具在,你還想如何狡辯?荊軻刺秦,你真是好大的膽子!”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蛇女此時已從地上爬起,伸手將嘴角的血跡擦掉後,右手捂胸,左手顫抖着將那甩出的袖中之物抓起,舉過頭項對始元帝道,“玉尺,皇上,這是玉尺。”
十王聞言身子一頓,想回頭去看蛇女,卻是忍住了。
始元帝眯眼細看,只見那蛇女手中所舉,正是一隻玉尺無疑。
始元帝對身側的宮女一擺手,宮女連忙下去將那玉尺接了過來,捧在了始元帝的面前。
始元帝掃了眼蛇女和十王,將那隻玉尺拿在了手中。
那隻玉尺尺長,寬二指,厚一指,逞青白色。玉尺無尖銳棱角,通體圓潤,玉質雖不上乘,可拿在手中卻是冰涼。
因始元帝飛那起一腳,這隻玉尺在落地時已經損壞。
將玉尺放到案几上,始元帝看了眼十王,對蛇女問道,“既是十王讓你獻與朕的,你只管好好拿出來便罷。何幫要藏於袖中?”
“回皇上的話。”蛇女將半露的酥胸用手臂掩住,輕咳了下後道,“奴婢獻舞時此物無處可放,只能在袖中縫了暗袋,將其藏入袖中……皇上,是奴婢的不是,還能皇上責罰……”
話說說完,又是一陣咳嗽。蛇女雖已用手去捂,可嘴角的紅跡仍是落在瞭如雪的胸脯上,平空添了幾分妖嬈。
“皇上。蛇女居於深山之中,對宮中禮儀不瞭解,不知袖中不能藏物。”十王擡起頭,目露驚恐的對始元帝道,“臣弟雖將其帶入府中調教一月之久,可還是改變不了其山野村婦的本性。讓皇兄受驚是臣弟的不是,還請皇兄責罰。”
始元帝右手輕擊案几上的玉尺,看着顫抖不已的蛇女突然大笑出聲。他對御林軍的首領道,“你們退下吧,一場誤會。”
說罷又將目光看向十王,正色道,“十弟,蛇女不過是個玩物,你將她獻給朕,爲的是讓朕高興。朕怎麼會因她的一點小過失而斥責於你?”始元帝一嘆,道,“朕自幼便十分重視手足之情,卻不想老七他們屢屢將朕對他們的寬容踩在腳下。如今,朕只剩下,你,十二弟,十六弟三個弟弟。朕,朕希望你們都好。”
十王感激涕零,對始元帝磕下頭去後道,“皇上,臣弟生母低賤,自幼被人輕視,是皇兄不嫌臣弟……”十王掩面而泣,對始元帝道,“皇兄,十弟,定不會做出那有愧良心之事。”
十二王站起身,走到十王的身側重新跪下,對始元帝道,“皇兄,臣弟與十哥一樣。有生之年,定不會做出有愧良心之事。”
始元帝長吁一口氣,放鬆了臉上表情。他對十王和十二王擺擺手,笑道,“朕,自是知道你們是朕的好弟弟。你們都起來吧。”
始元帝一揚手,跪於地上的二王和妃嬪們紛紛起身。
蛇女未起身,她只跪於始元帝的面前。對於十王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看不到一般。
始元帝重新將目光落在蛇女身上,笑道,“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名喚零落。”蛇女低聲回道。
“零落?”始元帝微一頓眉,對蛇女道,“你這名字……”
“零落歸塵,是奴婢名字的意思。”
始元帝聽罷搖頭,“這名字不好。有大勢已去之意。你正當青春年華,好日子還在後面。你到朕這裡來……”
蛇女從地上站起來走到始元帝的身側,將還沾染着些許血跡的纖纖玉手遞了過去。
始元帝捉住那手微一用力,便將蛇女帶到了懷中。盯着蛇女半露的雪白胸部,始元帝道,“朕要給你改個名字,零落這兩個字朕不喜歡。”大手撫上蛇女的纖腰,始元帝沉聲笑道,“從今個兒起,你就叫似錦。”
似錦擡眸,水目流離的掃了眼始元帝,嬌聲道,“似錦謝皇上賜名。”說着,將案几上的酒盞斟滿佳釀,遞給始元帝后笑道,“似錦,恭賀皇上喜得佳人。”
始元帝哈哈大笑,就着似錦的手將酒喝後,回頭對已在自己席面上落坐的十王道,“老十,這蛇女,有點意思。”
十王頷首一笑,“皇兄喜歡便好。”
似錦又斟了一杯酒,自己飲了一口後,順從的將頭靠在了始元帝的胸膛上。
白皙的左手環在始元帝的腰間,一圈又一圈的划着圈圈,挑撥始元帝最原始的慾望。
始元帝嗓子裡發出咕嚕一聲,用左手按住似錦調皮的小手。看着十王道,“真是調皮的小東西。”
似錦面染飛霞,如貓一樣,用臉蹭了蹭始元帝的胸膛,嘴裡發出一聲嬌媚的低笑。
十王對始元帝回以一笑,擡手將杯中辛辣之物飲盡,嚥下後徒留滿嘴苦澀。
晉王出了大殿後,在芸姬的攙扶下來到御花園中的臨水小榭中閒坐。
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晉王將手撫上芸姬的酥胸,邊大力的揉捏,邊問道,“那玉良人,是何時得罪於你的?”
芸姬被晉王揉得渾身酥軟,將頭靠在晉王的肩上,對晉王講起了玉良人曾經給她的種種難爲。
晉王也就是那麼一問,聽芸姬氣息不穩的將往事一樣一樣講完後,沉聲笑道,“如此說來,本王剛剛不應該那樣難爲玉良人。本王應該感謝玉良人……”
芸姬滿是情慾的美眸中露出一絲迷茫,不明白晉王此話何意。
晉王在芸姬的耳側轉語道,“若當時玉良人不多番爲難你,你早成了皇兄的寵妃,哪裡還有你與我的好姻緣?”
看着晉王認真的神情,芸姬猛得狂跳了一下,臉在皎潔的月色下紅透了。她將玉臂環上晉王的肩膀,問道,“王爺,妾身問王爺一句話。”
晉王醉笑道,“你問。”
“若沒有梅孺人……”
感覺到晉王環住自己腰身的手臂一頓,芸姬心中一驚,忙改了口,“若沒有梅孺人,就沒有妾身。妾身,妾身心中感激梅孺人,所以妾身想去祭奠一下梅孺人,不知王爺準還是不準?”
晉王本就沒醉,他怎麼不明白芸姬真正想問的是什麼。可他依舊醉言道,“如今,她遠在佛山。路途遙遠不必顛簸,你有那份心便好。”
芸姬扯起嘴角,將頭靠在晉王的肩膀上,低聲道,“那,每逢初一十五,妾身就給梅孺人上一柱清香吧。妾身,幫着王爺想梅孺人……”
“真是貼心。”晉王沉聲一笑,看着眼前的芸姬,思緒已經飛到了幾千裡之外的流雲谷之中。
流雲谷中,本睡得安然的李青慕突然驚醒。
待雙眼適應了昏暗的光線,將四周景象看清,她纔想起自己身在流雲谷中,而不是大月皇宮。沒有大火,也沒有始元帝。一更奉上,感覺無心愛良夜童鞋的打賞,啵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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