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承認不承認你喜歡童麗婭?”聽着劉曄服軟,曾離立刻有了勁頭。
劉曄點點頭,“但我又沒打算做什麼,我只是想通過趙丹峰幫她去燕京唸書,這樣等我畢業了,有點能力了。還能學趙丹峰一樣,給她輔導輔導,考中戲。然後我再追她。”說實話,這是劉曄的臆想,帶有點小男孩那種特有的幻想情節,做不得數,純粹只能說是被趙丹峰刺激到了。
“考慮的還挺全乎。”曾離說着,“你不想想,要真喜歡一個人,你不願意整天瞧着這人在你眼前轉悠?不喜歡你整天上課坐胡婧背後幹嗎?不還是想多瞅兩眼。別整那些沒用的,要那小姑娘真去燕京了,保準你整天往她學校那湊。”
劉曄張了張嘴,發現似乎無法辯駁。頹然靠在椅背上,“姐,我跟你說實話吧,我在童麗婭身上,發現胡婧在什剎海邊跳舞時的感覺。就是那種,專門跳給你看,只是爲了博君一笑,那種投入,一顰一笑自然不做作,太像了。”
“你這不是廢話嘛,胡婧是不想跳了,隨便跳跳自然隨心所欲,而且是跳給喜歡人看的。你這麼說,只能說明童麗婭這姑娘舞跳的好,專業,盡跟那些有的沒的扯什麼。”曾離總算是確認劉曄是爲什麼喜歡上童麗婭了,其實就是轉移自己的感情宣泄口,這算是喜歡嗎?當然算,這就是最真實的喜歡,有理有據的喜歡。要說不是真正的喜歡,也不是沒道理。畢竟算是轉移目標。胡說胡有理。看怎麼看了。
“起碼我找到了一個讓自己喜歡的人不是?我不會去打擾她。會讓她快樂開心的生活,看到她笑,這樣我就滿足了。”劉曄說着,臉上掛起了笑容。曾離聽得出,這裡的她說的並不是童麗婭。
嘆了口氣,“這麼說,你還算是幸運的?”
“也許我是不幸的。”劉曄愣了愣,緩緩說着。“這算不算是沒有勇氣的放棄,就像我說的,我做了一隻縮頭烏龜,甚至不願意說出來。永遠把這事兒放在心裡,爛在肚子裡,或許是怕看到失敗,朋友也沒得做?”
這難道不是我的顧慮,曾離長舒一口氣,“劉曄,你是個男人。別跟女人似的。沒什麼大不了,最多就是一次失戀。勇敢的說出來,不然以後就更沒機會了。”
“說出來?”劉曄看着窗外,“如果真的要這樣,說出去的話,不就會跟倒退而去的電線杆子一樣,再也看不見了?”
“你才十九好嗎,喜歡一個人很正常。如果你邁不出去這一步,你永遠不會明白什麼叫愛一個人。”曾離說着,劉曄笑了笑,問曾離,“什麼是喜歡,什麼是愛。”
“喜歡就是放肆,愛就是剋制。”曾離笑着離開,留下獨自一人看着窗外的劉曄,默默的念着,喜歡就是放肆,愛就是剋制,喜歡就是放肆!
列車緩緩抵達燕京,顏丹辰有些擔心曾離,“沒事吧,你兩一起回去?要不我陪你吧。”
“不用,小姐妹來接的。”曾離笑着說道,“沒事了,劉曄很認真的跟我談了一次。其實,是咱們想的太多了,那小子想的挺單純的。而且我也是不夠了解他,他那性子,好多事情也不敢做,就是光想想,有色心沒色膽就是說他這種人了。”
顏丹辰鬆了口氣,“那我就放心了,這樣下週咱們劇組見。”
“劇組見。”曾離衝顏丹辰揮揮手,身後劉曄也趕了上來,“姐,別走那麼快,我幫你提行李。不然一會被你那姐妹看到你自己提行李,準要數落我。”
曾離順手把行李遞給劉曄,“今晚一起吃飯吧。”
劉曄想了想,點點頭,“好。”
其實也就幾天沒見着面,車站出口,三個小姐妹抱在一起,眼眶紅紅的。愣是演了一出久別重逢的戲碼。不虧都是演員,一個二個比着哭,哭到工作人員都看不下去了,想去勸勸三個漂亮姑娘。剛走到身前,胡婧一抹眼淚就笑了出來,“走咯,回去了。”
差點沒把制服小哥腰給閃了,看着三漂亮姑娘,心裡滿滿都是怨氣,默默唸一句,倒黴娘們,誰娶誰遭罪。
劉曄跟在三姑娘身後,當然是負責提行李,胡婧還說呢,“劉曄,晚上讓咱們看看你找的那個北疆姑娘,倒讓我兩專業人士,先幫你把把關。”
“好。”劉曄點點頭,胡婧歪着腦袋看了劉曄一眼,“演戲了是不一樣啊,感覺長大了。”
“劇組鍛鍊人嘛。”章梓怡接話說道,“瞧我拍了幾支mv之後,對戲劇表演的理解都不一樣了,劇組是讓人成長的最好地方,學校纔是我們最開心的避風港。”
“你從哪學的這些個話,這不是趙丹峰整天掛嘴邊的嗎?”曾離笑着說着。
章梓怡不屑一顧,“和汪鋒比,他還有差距。沒深度,都是些段子,經不起琢磨。”
“呦,那怎麼汪鋒沒當老闆,我家趙丹峰是老闆呢。”胡婧樂了,“我說你別去幫他排舞,就暈頭了。把持住了姑娘,你的傲氣呢。”
“嘚瑟,你這也就是嘚瑟。”章梓怡哼了聲,千里之外,趙丹峰打了個噴嚏,坐在車上緊了緊衣服,眼瞅着這要開拍了,可別感冒了。
影視城裡,袁湶看看時間,想着趙丹峰快到了。馮曉寧一瞅,得,也別拍了,等大爺來了再說吧。趙丹峰還不知道劇組因爲自己回來,正討論休息兩小時,提前準備放飯。忽然記起來,按顏丹辰那女人的話,劉曄他們今天也該回到燕京了吧。晚上得問問胡婧,那兩人到底是怎麼了。
放下行李的劉曄,拿着田爭的洗髮水,香皂跑到澡堂,舒舒服服洗了一澡。仰着腦袋衝着水,什麼也沒想。看着清澈的水流,似乎是想把自己清洗的更乾淨。
女生宿舍裡,曾離也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想法,又有些期待,又有些擔心。患得患失之中,看着鏡子,默默問自己。曾離啊曾離,你給劉曄講了那麼多大道理,到你自己這,你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