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樣的大客戶,飯店那邊也不敢怠慢。
而且,劇組來這邊拍戲,和這邊的鄭府都是打過招呼的,徐恪又是香江那邊的導演,也沒人敢宰他們。
錢宸就帶着妝吃飯。
等下清理一下,稍微補個妝就行。
演員不是不辛苦,只是大部分人,尤其是現在的這些小花小肉不知道什麼叫辛苦而已。像錢宸這樣化繁瑣的妝都不算什麼。
有些演員拍戲甚至要戴頭套—肯定不是戴個假髮就辛苦,而是那種妖魔鬼怪,把頭臉都裹起來的密封性頭套。
還不能隨便拿下來,連吃飯睡覺都要戴着,一戴就是一整天。比較有意思的是,真正辛苦的人,錢反而最少。
有些演員非要證明演員是一個很辛苦的職業,可舉來舉去,都是舉別人的例子,真正辛苦的演員和她們沒什麼關係。
錢宸帶着妝吃完飯,然後又讓化妝師給他補妝。徐恪在邊上已經困得歪倒在行軍牀上。
很多人吃完飯就犯困。
那是因爲吃飯時需要消化、吸收食物,使血液循環向胃腸轉移,造成大腦一過性缺血、缺氧,於是出現嗜睡或犯困現象。
徐恪本來就很累,躺下沒幾分鐘就開始打呼了。
「老蔡,準備一下,馬上開始了。」錢宸化好妝,拿起一牀被子給徐恪蓋上,然後招呼大家可以拍攝了。
「不用喊導演一聲嗎?」蔡重輝在猶豫是提醒一下徐恪,還是從賊。
「哎呀,有老袁和老方,怕什麼,我徐叔叔這麼累,讓他歇一會怎麼了。」錢宸篡位慕的理直氣壯。太監們的目標一般都只是財寶和權勢。
而權勢也是想要一人之下。從沒想過想要篡位。
但是如果他這會兒穿越回去,那肯定得把狗皇帝給幹趴下,畢竟他已經了造反的「基」礎。有個唧唧就能造反,還要啥其他的。
「反正等會也得讓徐導把關,沒什麼問題。」袁衛冬樂得配合錢宸,反正他是執行導演。蔡重輝是錢宸下部戲《封神》的攝影指導。
本來就是錢宸一夥的,嘴上說着要不要喊一聲徐導,其實早就已經投誠了。沒有徐恪指揮,錢宸的威望也足夠調度全場。
而且他也沒有忘記讓助理橙子拉走自己的媳婦,沒有戲份,就別陪着他熬夜了。攝影棚裡不允許抽菸,但是人太多了,還有各種機器在運作。
安茜想了想,反手拖着橙子回去看恐怖片去了。
她喜歡看恐怖片,而且喜歡拖着別人一起看,錢宸就經常陪她看,反正他都兩世爲人了,也不害怕。倒是安茜的那些閨蜜,比如姚蓓娜、唐焉什麼的,都是苦不堪言。
不知道過了多久······
徐恪迷迷糊糊的醒過來,攝影棚裡亂糟糟的。
晃晃腦袋,才發現是錢宸正在給人講戲:「你們這邊的人,不能站着不動啊,羣演也得有羣演的作爲,你們得裝作忙碌的樣子。」
原來是當做背景板的羣演,看他們演戲看的有些投入,忘記了忙碌。
這部分羣演有些是武行兄弟,有些是當地招聘來,一天八十塊的普通人。徐恪用人也不含糊,場面也喜歡玩大的。
反正內地的羣演便宜。
羣演確實不能只簡單的當背景板。
不對啊,我的片場怎麼被他給接手了。
徐恪掙扎着坐起來,身上的被子也跟着滑落,照顧的這麼周到,一看就是錢宸慕的位。「徐導,喝水。」他助理哭喪着臉,把他的保溫杯遞過來。
「幾點了,我睡了多久?」徐恪擰開蓋子喝了口水。如果是錢宸的話,肯定會先把蓋子擰掉再遞水。你說人家一
個世家子弟,怎麼就那麼會照顧人呢。
「十一點了,您睡了兩個多小時,一直都是錢宸和袁導他們在拍,已經拍到第114鏡了。」助理飛快的彙報情況。
「進度不錯啊,扶我起來,我去看看。」徐恪還蠻驚訝的。如果他親自導,估計也就這個進度。
好傢伙,剛來第一天,劇組就有自己沒自己都行了。看到徐恪起來,其他人也沒有喊停。
現場正在拍餘南衝着錢宸瘋狂的開空槍,這其實也是一種考驗,是座山雕對楊志榮膽氣的一種考驗。普通人在這樣槍口的瞄準下,早就慌了神。
更何況,槍還握在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女人手裡,哪怕這女人濃妝豔抹,還有點好看也不行。「過,下一條!」
立刻打板,立刻移動設備,立刻拍攝,中間都不帶停歇的。
難怪拍的這麼快,徐恪坐下來看之前拍攝的部分,就剛纔過的這一條,他看着覺得還行。他這邊看完,錢宸那邊也拍的差不多了。
「怎麼樣,我們拍的這些還行吧。」錢宸過來,並沒有宣佈今天的拍攝結束,還沒到十二點,如果徐恪有不滿意的,還可以再補幾條。
「我正看着呢,你拍的,還是小袁拍的?」徐恪一邊看一邊問。
「我拍了一些,老袁拍了一些,老方拍了一些,老方其實水平也不錯了,我打算回頭請他去幫我拍《封神》。」錢宸不管進什麼劇組,總是會四處網羅人才。
他的封神劇組,就是這麼湊起來的。
「袁衛冬不行嗎,你不打算請啊?」徐恪用人喜歡用熟人,這個班底他一直用。也經常有他的副導演出去獨當一面。
陳佳尚就是其中之一,而林晁閒則是陳佳尚的副導演。
「老袁人家明年要獨立拍兩部電影,哪有時間幫我啊,而且我已經找了一個導演,倆副導演,頂多再加倆副導演。」錢宸說的是《北平無戰事》的導演李雲,他和李雲是雙導演。
至於副導演,一個是郭凡,還有一個是蕭央。
上次喝完酒,蕭央也表示想幫忙—既是演員,也是副導演。
楊路偶爾去幫忙還行,讓人家這個連續拍出《戚家刀》《繡春刀》的新銳導演當副導演,也太不拿豆包當乾糧了。
「這一條重新拍,這一條是誰拍的?」徐恪點點頭,指着監視器回放的鏡頭問道。「我拍的,怎麼了?」錢宸不理解。
「氣勢有點不足,咱們是樣板戲改的,有時候戲劇化一點也沒關係。」徐恪稍微解釋了一下,然後還給錢宸講了一下怎麼用人物動作、鏡頭語言,來渲染情緒和氛圍。
錢宸太忙了,不然的話,他倒也不介意帶錢宸拍兩部戲。就是錢宸不做演員,只做他副導演的工作。
只需要兩部戲,他的手法技巧,錢宸就能學的差不多了。
錢宸是他見過悟性最高,學習能力最強的電影人,如果能收這樣的人爲關門弟子,他徐老怪也能安心的退居幕後當監製了。
「哥幾個,準備一下,96和97重拍。」錢宸拍拍手,聲音清晰的傳遍現場。從中午一直拍到現在,全場就他精神頭最足。
看的徐格一個勁的羨慕。年輕就是好啊。
拍完這倆鏡頭,時間也差不多到了凌晨一點鐘,錢宸的戲份直接就去了五分之一。拍攝速度不是一般的快。
回去酒店之後,錢宸洗漱的時候,才發現安茜今天又發了好幾條圍脖。呃,居然敢說自己變態?
真是沒見過什麼世面的小丫頭片子啊。你怕是不知道什麼叫做真正的變態吧。
她最近幾天都沒戲份,估計只能靠看書發圍脖打發時間了。哦對了,還有看片。
安茜看完恐怖片倒是很坦然的睡着了,可陪着她的橙子臨走的時候是各種戀戀不捨。很明顯,她今晚註定有個無眠之夜。
要不是安茜的助理工資賊高,她估計早就辭職不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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