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某一處山谷裡,一個身材高大的男人抱着一卷被子坐在某個山洞裡,山洞裡除了他們,還有幾個人,都是蒙着面的,此刻正在山洞裡向坐着的男人彙報,
“帝主,他們開始行動了。”蒙着面的男人半跪着說道。
男人冷漠俊然,五官如刀削般,剛毅冷漠,此刻的黑眸太銳利,讓人不敢和他相視太久,淡淡地說道,“盯着他們。”
“毒龍太狡猾了,我們到現在都沒有辦法找到他的身影。”突然,一道滿是吐槽的聲音充滿了山洞,只見不知道在哪裡茂密的叢林裡鑽出來了一個人,臉色鐵青,一邊甩着身上的枝葉,一邊吐槽着朝山洞走來,剛擡頭一看:(O_o)??這是什麼鬼?大男人的晚上怕冷抱着一牀被子來聽彙報?
腳步一快,正準備往前走,男人黑眸看着來人,幽深而又冰冷,讓來人下意識背脊一冷,正想問道是怎麼回事,下屬示了示意,讓他朝那牀被子看去,來人睜大自己的雙眼,看着男人手中的那牀被子,捲成一團,但是卻從縫隙中露出了一點小腦袋,似乎想到了什麼?瞪大了雙眼,顫抖着雙手指着不遠處的男人,嘴裡似乎要說出了什麼東西。男人白了他一眼:“吵。”來人便下意識地做了封口的動作。坐在石椅上的男人低了低頭看到了被子下面的人眼睛睜開了之後,問道:“吵醒你了?”
語氣透露着讓人難以言喻的親暱,而來人更是看到了男人眼眸裡的一絲溫柔和寵溺,還沒來得及質問下一秒便看到不遠處裹着棉被的“一團”動了動,而男人鐵臂禁錮住了身下人的動作,道:“別動,冷。”隨後那一團便沒有再動了,男人勾起了脣隨後問了一句女人,“待我在這裡處理完事後再回去,乖。”而被窩裡的女人並沒有說話,只是稍微地動了一下以示同意。男人看向來人,道:“毒龍有一個在乎的兒子,在這個村子裡,你查一下,應該與最近的喜宴有關。”
來人點了點頭,但是眼睛卻直直地看向了不遠處仍然被棉被裹得絲毫不流露出來的人兒,下一秒,他感覺到了有什麼冰涼的東西劃過自己的脖頸,扼住了他命運的喉嚨:→_→,這醋精......,習慣性地舉起了雙手,後退一步便消失在了草叢裡:哼,別以爲藏得好我會不知道,我遲早會調查出來,[○・`Д´・ ○]!
男人隨後看向周圍的人,暗夜的冰冷滲人心肺,字裡行間的神秘與殘酷讓其餘一衆人忍不住瑟縮了一下,“繼續潛伏,有泄密者,殺。”一邊說着,修長的手往被子裡伸了一下,將身下的女人裹得更緊。
“是!”
待所有人都消失之後,被子裡的女人睜開了眼睛,看着男人,直直地問道:“喬大影帝,你爲什麼要讓我知道?”對面的喬宴庭笑道:“因爲有趣。”邊說着邊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女人的頭從被窩裡鑽了出來,靠在了自己胸膛上,洛筱眯了眯眼,手一用力,直直地錘向了來人的另一半胸膛,但是卻忘了經過羽絨服和被子的阻擋,打到當事人身上的力度可以說是棉花般地輕,只見喬宴庭用右手撫上了洛筱的臉,冰冷的觸感讓洛筱顫抖了一下,而後習慣性地往一旁躲避,但是卻無濟於事,兩兩交手間,洛筱已落了下風,最後,男人連着被子再次將洛筱裹緊,斂眉下垂,淡淡地說道:“你得習慣,以後這樣的生活。”
“我好像說過,我無意參與你的生活吧,喬宴庭。”洛筱鳳眸清澈,眸中沒有了一開始的迷懵,嗲着聲音的語氣中沒有了此前的推卻和抗拒,讓喬宴庭心下一鬆。但是動作卻並沒有停下,而是將其腰身連被一攬,兩人視線對上,洛筱又一次看向了喬宴庭的眼睛,他的眼眸一向孤傲而冰冷,但是此刻在他的眼中,她只看到了一個人,思緒翻涌間,男人一句話便讓她徹底地丟盔棄甲,
“洛筱,自你舍血救我起,我們的命運已然糾纏不清了,況且,無意與否,不是你說了算。”
說了一句後單手輕撫了洛筱的眼眸邊,溫柔道:“別怕。”
洛筱閉了閉眼,沒有再看向喬宴庭,而是挪了挪身子將頭靠在了來人的肩膀上,無聲而又默認的舉動讓喬宴庭呆了呆,下一秒便回過神來,脣角微笑,那是一抹讓人神魂顛倒的笑,笑得魅惑衆生,讓人傾心。一彎腰,便將她再次抱了起來,剛走了沒兩步,洛筱便在被窩中悶聲道:“明天要變天了。”喬宴庭腳步沒停,悠然地走在了微陡的石路上,語氣中絲毫不見他因棉被和洛筱的重量而氣喘:“我知道,不過目前他們還不會拿我們怎麼樣。”
“過幾天的喜宴我們要去嗎?”洛筱淡淡地問道。
“要,不去的話更容易被察覺。”喬宴庭邊走邊說。
“不要吃那些東西哦”洛筱淡淡地說道,意味不明,下一秒又想掩蓋了什麼,“不乾淨,會拉肚子的。”
喬宴庭笑了笑,往斷層處輕鬆一躍,着地時穩穩地抱住懷中人,笑道:“我倒是不知道洛小姐你什麼時候這麼挑剔了,之前吃麪的時候怎麼不見你把不愛吃的挑出來,嗯?”
低沉的笑和嗓音像是捉弄般地在洛筱耳邊回想,洛筱咬了咬牙:好想拍死他哦。[○・`Д´・ ○],良久,喬宴庭感覺到自己胸膛又被重重地錘了一下,隨後肩膀處多了一道聲音,比之前更加沉悶,且多了一股怨氣:“不,我沒有。”
看着再撩下去就要炸毛的小妖精,喬宴庭見好就收,“好,我知道了,你也是,知道嗎?”對方沒有回答,良久才從被窩裡低低地傳來了一聲:“唔。”夜色下的喬宴庭走在了寬闊的鄉間道路上,周圍都是被荒廢的田地,但是畫面卻有種莫名的和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