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注意到,他左手上的紗布紅了一片,是出血了嗎?
莫天賜注意到她的目光一直停在他的手背上,他將左手翻過來,只見不知何時滲出了血,他用嘴將煙叼着,右手隨着的將左手上的紗布拆下來,扔到地上。
出血的地方已經再次凝固,怕是不知何時太用力導致傷口裂了而已,他不在意。
“怎麼傷的?”安好輕聲問,不知道他會不會怪她多管閒事。他的指關節和掌背都擦破了皮,青一片紫一片,手背處還有一大片結痂,看起來傷的很重。
他按手機的動作頓了一下。
她這是在……
關心他嗎?
意識到這個,他氣息紊亂了一下。突然意識到二手菸的危害,他將未吸完的煙從嘴裡拿下,掐滅在菸灰裡,簡潔的回答:“拍戲弄的。”
安好見他回答的這麼冷淡,沒再說話。
但他竟然肯心平氣和的同她對話,這樣一想,哪怕短短四個字,也好似吃了蜜糖一樣。
房間內突然響起按鈴聲,她下意識扯過被子裹着自己,知道應該是送吃的來了。莫天賜掀開被子下牀,先是進浴室扯過浴袍穿上,才拉開休息室的門出去。
剛纔她只顧着注意他手上的傷,導致忽略了他身上其他地方的“傷”。
他起身的時候,他注意到她的後背全是一條條的紅印,像是被她抓出來的。
安好瞬間低頭看自己的雙手,明明指甲都剪的很短,怎麼還撓的這麼傷?她力氣竟然這麼大?他一定很痛吧?
她擡頭,透過那未關緊的門,看見包間外面一片安靜。有好些酒瓶被扔在地上,一片狼藉,原來大家都走光了……
他們到底在這裡呆了多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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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看手機,纔想起自己的東西全在外面。見莫天賜站在外面拿吃的,這會的他好像還挺好說話,安好壯着膽子開口:“你能幫我拿手機進來嗎。”
外面沒人應她。
隨即,看見莫天賜推着手推車進來的時候,在沙發處停下,彎腰撈了一下東西,想必就是幫她拿手機了。
安好的高興又加深了一點點。
覺得現在的他,真好說話啊,要是他們之間一直是這樣就好了。不必太親密,只要能心平氣和聊天就行。
想到這裡,她看了看自己連手臂都“難逃一劫”而留下的淤痕,她頓時汗顏,覺得他們已經夠親密了……
莫天賜進房後,用腳將房門踹上,將餐車推到牀邊。
安好盯着他手裡的手機,只見他一點也沒有把手機給她的意思,而是開口:“先去洗澡”
安好沒有反抗,可低頭一看,只見她原本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撕碎了扔到地上。這牀上只有一牀被子,難道她要拖着這被子進浴室?雖然更親密的事剛剛纔做過,可要在明亮裡赤身裸條的相見,她還是怪難爲情的。
“你,轉一下身吧。”安好說完,臉上一赫。
“哦?”莫天賜尾音輕揚,他揭開其中一個蓋子看了一眼菜:“親都親遍了,你害羞什麼?”
“……”安好知道和他於講下去也是徒勞無功,於是拖着被子一直走到浴室,在浴室門口她把被子甩掉,轉身動作迅速的想將門關上,然而這門——
怎麼也拉不上。
“忘了說,那門壞了。”莫天賜輕描淡寫的說,她的好春光盡收眼底,惹得眼底的火苗再次想燃燒起來。
安好臉上的紅,頓時蔓延到脖子,就差沒冒煙了!
她瞬間轉身雙手捂着臉往浴室深處走去,好丟臉!
莫天賜收回目光放在食物上。
忽而,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