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好,過了!”
伴隨着周樂的一聲卡,拍攝現場暫停下來,所有人都暫時的鬆了口氣,最近幾天拍攝強度有些大,且每一場戲都是大量的人力和物力調動,一次N機可能要付出萬元以上的代價。
周樂穿著作訓靴,作訓褲,上身則是一件寬鬆的T恤,他不需要對任何人展示身材,早已擁有技壓羣雄的資本,平時沒有他的戲份,都會以輕鬆舒服爲主。
“好了,放飯,天氣熱,大家回去睡個午覺,下午四點過來拍攝。”
一聽能休息,有些人直接放棄了吃劇組的盒飯,一上午的忙碌身上都是汗,第一時間跑回房間去洗澡,有的則是將盒飯打包回到房間去吃。
周樂在現場的導演車內看着上午拍攝好的素材,沒有了原版本的對比,他需要給整個大場面的拍攝,一個真正屬於他的答案。
別人都休息了,作爲導演你還需要繼續工作,他享受這樣的感覺,格外的充實,格外的滿足,感覺到自己身體的溫度都在,每一寸肌膚都舒坦。
“給,盒飯。怎麼樣上午的?”齊雪迎將盒飯放在一旁,順勢坐在周樂的旁邊,盯着屏幕,觀看上午拍攝的速度。
愛學習的人上進心不缺,齊雪迎對導演工作也很感興趣,她不是想當導演,是覺得以導演的視角能看到很多不同的東西,對錶演有一定程度的促進你。
“可以,都順利。”周樂滿意的向後靠了靠,拿起盒飯,放輕鬆的狀態開始享受劇組專門訂製的高檔盒飯。
他的劇組,除非有特殊要求,否則都是一樣的標準,不分主演和羣演,都是一樣的盒飯。但他劇組的盒飯要比很多劇組都好得多,標準是實打實的成本每人二十元,這成本做出來的盒飯對外銷售,四十元一份都不貴。
他喜歡盒飯,喜歡飯菜放在一起混着吃的感覺。
他也喜歡飛機餐,總覺得那裡面有特殊的味道,每一次都恨不得要兩份主食。
他喜歡當導演,不再是最初將系統出品照搬,是享受作爲一個導演在現場統攬全局的感覺。他不怕承受壓力,不怕肩擔所有的責任,他喜歡一樣看到所有,也喜歡對所有都操控着。
大批量的媒體採訪過後,劇組恢復關閉拍攝,一天時間,他就將外面的事情全都拋在腦後,心思所有都是拍攝,紛紛擾擾的開撕似乎一下子從他的生活遠離。
“我看了《暮光之城》的預告片,跟你現在真的是兩個風格。”齊雪迎從來不控制食量,她不會對不起自己的味覺,寧可每天多拿出半個小時進行訓練。從來不是嬌小姐的她也沒有培養出嬌小姐的姿態,吃盒飯也吃的很香。
看到周樂暫停工作吃飯,助理手裡遞過來的平板電腦,正在播放《暮光之城》的宣傳片。兩人一邊吃飯,一邊由齊雪迎評頭論足,來以另外一個角度讓周樂看到對這部電影的評價。
齊雪迎將一口飯菜嚥下去,聳了聳鼻子,喝了一口水之後開口:“如果我們這部片子能夠趕到差不多的時間段播出,觀衆看到兩種不同風格的周樂,連續看到你作爲鋼鐵戰士的一面,換個風格,我想觀衆會有新鮮感,整體造型很棒,你的表演也不需要擔心,我都開始期待這部電影了。”
休閒皮鞋,修身牛仔褲,襯衫,外搭一件風衣。
一身合體的禮服。
運動風格。
休閒風格。
在拍攝《暮光之城》的時候,血族一家人幾乎是每一次出場都會更換一套衣服,既是讓畫面感覺更加強烈,也是呈現給所有人這部戲的帥哥美女。
比起那些富家子弟的不斷更換名牌,能夠擁有着長久生命的血族呢?就像是劇中的劇情一樣,看書聽音樂,每一個血族的人都擁有着完全不擔心浪費的時間去學習他們喜歡的東西,而給自己每天好好打扮一番,也是他們面對‘無盡’生命的生存態度——總要將生活中的點點滴滴拉長存在的時間,讓自己過得更充實一些。
爲何要設定不同風格的血族一家人,就是要讓他們能夠以各種造型出現在畫面內,從他們的髮型、穿着、行爲到戰鬥風格,全部都不同,不管多麼挑剔的人總會有一款你喜歡的。
“跟我講講劇情。”
齊雪迎和周樂吃着盒飯,儘管嘴裡時不時的嚼着東西說話不是很清晰,但一個講的興起,一個聽的津津有味。
從吃飯到飯後水果,再到周樂捧着茶杯,齊雪迎喝着蜂蜜水,整個第一部的拍攝,周樂以演員和導演的視角跟她講述了一遍,如果單純是故事,隨便誰都可以到網絡上去購買一套《暮光之城》的小說。
一個小時之後,午餐也消化了一些,齊雪迎再次提議去騎馬,在她第一次看到周樂可以數量的騎馬奔馳在馬場之後,就喜歡上了這項運動,她自己不願意承認。
夕陽黃昏下,在草原上,餘暉照在兩匹飛馳的駿馬身上,照在駿馬之上的兩個人影身上,策馬揚鞭,紅塵作伴……
每一次都晃着腦袋將這畫面從腦海中甩掉,每一次又都忍不住要去學習騎馬。
第一次,儘管穿了專業的褲子,儘管做了一些防護,儘管只是騎着教學馬,齊雪迎還是遭遇到了皮膚被蹭破淤青的待遇,這之後頗有些越挫越勇的架勢,滲出血來也只是稍加治療,但凡拍攝稍有空隙,附近的馬場便會看到她的身影。
在她的帶動下,娜扎也來了,古智鑫沈疼都來了,有之前會的就幸福了,只是這幸福很快就會被摧毀,面對着一項項展現出超強技能的周樂,那挫敗感真的太強烈。
他竟然能夠跟剛剛馴服的野馬,不需要馬鞍等物就可以策馬奔騰,用馬場教練的話語,這位肯定是從小就生活在馬背上。
每當聽到類似的話語,齊雪迎翻白眼的同時也會好奇,難道是兩年的雪藏,他在美利堅專門學習了騎馬?不對不對,這小子在希臘的時候,還跑去衝浪來着,那纔是真正帥到掉渣的畫面感,就算是不認識他的外國女孩,站在岸邊看不清楚他的臉,也會因爲他的好身材和乘風破浪的帥氣畫面而去尖叫不已。
這小子,那兩年在美利堅,難道一直都在‘玩物喪志’的玩會了這些耍帥的運動嗎?
再想到他在拍攝過程中展現出來的軍事素質,前來幫忙拍攝的空降兵們,都衝着他豎起大拇指,還有人詢問他以前是不是當過兵。
所有的一切,跟他一起合作的人都曾深刻的感受過,齊雪迎是最有發言權的,合作拍攝《紅海行動》的時候,她跟周樂一樣都是從頭學習,當時感慨是對方的學習速度。這一次再合作,她發現周樂將那些曾經爲了拍攝學習的東西,全部都化爲了他的技能,學會了受用終身那種。
這樣的男人,身上無時不刻都在散發着耀眼的光芒,吸引着他身邊的人,一次兩次,還會給人一種故意炫技的感覺,可時間長了,你發現這個男人似乎沒有什麼不會的,且那些高難度的技能都能夠輕鬆掌握,下意識的,你會願意湊近他,站在他的身邊會產生十足的安全感。
遠處,周樂正在跟自己的馬匹依依惜別,他通過謙哥的關係,買了一匹好馬,也不差錢,既然在這邊拍戲,就運到了這邊暫時養着,他也能隨時過來跟馬匹增加熟悉和默契度。
看着他和馬匹在一起的樣子,古智鑫嘆了口氣,將帽子摘下來:“這人比人真的氣死人,跟他在一起拍戲這段時間,受到的刺激比我之前三十多年還要多。”
沈疼皺着眉頭,按着腰,剛纔腰扭了一下,去醫護室看了看,沒什麼大問題,短期內騎馬這種事是做不了了:“我後悔簽約壹加壹了,哪有經紀公司管藝人吃飯的,他竟然不讓我吃飯說怕我胖,還讓他司機每天看着我,要不是餓的,剛纔我能扭到腰?”
娜扎撇撇嘴:“校草啊校草,胖起來的還是校草嗎?我看周樂對你最好,不知道的還以爲你們倆有什麼特殊關係?”
言語中的歧義,大家聽得出來,哈哈一笑,朋友之間一些無傷大雅的玩笑從來不會有人當真。
熟悉,都是從不熟悉一點點開始的,能夠在一起開玩笑渾不在意,已經足夠從熟悉向着朋友關係轉換。
齊雪迎上一眼下一眼的打量着沈疼:“我總覺得那小子有別的心思,我發現沈哥的喜劇天賦很好,我能看出來的,那小子更不會走眼,他一直讓你走偶像路線,一直以打造小鮮肉的方式打造你,我猜測那小子是嫉妒你的喜劇天賦,不想讓你成長起來跟他競爭。”
在場的人都將這番話當做玩笑,悄悄走過來的周樂則嚇了一跳,自己到是沒有嫉妒沈疼,只是這位從一開始認識就在強調自己是個大帥哥,是校草,再跟腦海中的《夏洛特煩惱》放在一起,讓他減肥,圓他一個偶像夢,至於喜劇天賦,自己沒有作品,如果看到好的項目他一定會推薦沈疼去試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