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論織女是誰?我出現夢遊的情況是事實。
昨晚夢遊只是喝酒和洗衣服,我不敢想象下次夢遊會發生什麼?然而心裡卻有無數的如果。
夢遊什麼情況都可能發生,而我可能只以爲美美的睡了一覺,醒來可能看到……
看到自己手裡提着一把菜刀,刀上滴着血,腳邊一個陌生的人躺在血泊中!
或者醒來。警察告訴我,有人走在地下停車場,與朋友親熱的聊着電話,突然一條繩子勒住了她的脖子……而兇手就是我!
……
我抱着沙發靠枕,想着驚悚、恐怖的可能性。
上午十點多鐘,織女抽空回來,她開門進屋見到我無神的樣子嚇了一跳,小心翼翼的靠過來,“小菲?”
“啊!”
我瘋狂無比的尖叫着,織女死死抱着我,她的勁好像很大,我掙扎了一會,沒了動靜。
“孩子別怕,別怕……”
織女撫摸着我的腦袋瓜子,“孩子別怕”在我耳中反覆的迴響。內心深處的彷徨不安慢慢被驅散,神智逐漸恢復了清明。
看着大廳一片狼藉,織女手背上佈滿了抓痕,驚得我又是一陣心慌,“對不起,對不起!太……奶奶……我要瘋了嗎?要死了嗎?”
織女安慰了我好一會,倒了一杯開水給我,我抱着開水哆嗦的喝着,她拿出身份證啪的一聲拍在茶几上。“我叫銀織,小學……高中……大學……第一個男朋友叫……第一份工作……”
講着她自己與大部份人相同的經歷,講完這些她挑着眼角,“這些都可以問人。所以我是銀織,今年二十五歲,不可能有你這麼大的重孫女。”
她講的事很普通,但說話的語調卻讓我感覺安詳、輕鬆、像暖冬站在太陽下一樣溫和。
我莫名其妙的心不慌了,不緊張了,整個人都正常了。
“那你說自己是天上的織女?”
我收拾着大廳,織女翹起二郎腿,扯了下包臀裙,小腳顛着拖鞋說:“女人幻想一段堅貞不渝的愛情很正常,我當自己是織女不行嗎?”
輕鬆的鬥着嘴,她打死不承認自己是太奶奶,然而她的一言一行,在我腦子裡已經與太奶奶的影子重合了。
“織女也好,你太奶奶也罷。我的身份就是銀織。”織女攤着手,“我不是你,不能控制你的思想,你怎麼認知是你的問題,而我就是我。”
“是我非我我是我,小菲,你懂嗎?”
她深邃不見底的目光看過來,我愣愣的坐着,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卻越想越糊塗,點頭又搖頭的說:“不怎麼懂。”
“不懂就對了!”織女伸着懶腰起身,“我看你的面相,在心裡給你算了一卦。白澤護命,陰骨開道,七夕見魂,按照這個指示。你可以找到丟的魂。”
噗!
還說不是太奶奶,我有些強迫症,“你是太奶奶!”
“我說蘇菲妹妹,我才二十五歲,還沒有結婚,你已經第四次叫我太奶奶了。”她氣呼呼的指着大門,“不想在這住,請收拾東西離開。”
打量着精裝修的房子,我歪着腦袋,“以後房租是沒有的,水電費也是沒有的,我是要住這裡的。你不爽的話,可以報警。”
“你這是耍無賴知道嗎?沒家教的死丫頭!”
“我也感覺挺沒家教的,有個叫蘇菲的老太婆亂教她孫子,哎……害的姑娘也是一副這鬼德性。”
認定她是太奶奶,我坑她一點心理負擔都沒有,躺在沙發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
織女聽到“老太婆”三個字,嘴角直抽搐,可是她死都不承認是太奶奶,導致有氣還不能發泄,臉色特別有趣。
“織姐,你高潮了?”我翻了個身,捧着臉蛋,笑眯眯的看着。
不知道她打啥主意,突然笑了起來,“反正姐不差錢,就當養頭豬當寵物了。”
“豬才能生豬,可憐的老太婆死了都被罵豬。”
鬥嘴到了中午飯點,織女差點被我氣得七竅生煙,她實在受不了我的嘴皮子,說:“談正事,你真不用擔心夢遊!你現在首要的任務是,想法子把白澤、蘇三、杜七夕綁在褲腰帶上,如果他們三應驗了批語上的白澤、陰鬼、七夕那最好,就算不是,多三個打手也不虧。記住你兩年的時間並不準確,等到明年你隨時可能夢遊,說不定那一次就死在了無知的睡夢中!”
我驚悚的想着該怎麼去做,織女一溜煙的衝了出去,帶上門說:“中午吃什麼好呢?西餐?中餐?”
靠?
追到門口,她已經下了電梯,明擺着是故意誘惑我,又不給我吃,我不爽的關上門,“該怎麼搞定他們呢?”
看似與他們還算數,其實他們三都是不見兔子不撒鷹的主!他們能隨手解決的小事找他們幫忙可能沒問題,但讓他們跟着我找丟的魂?做夢吧!
白澤,不懂感情的青手厲鬼,現在都不知道在哪?
杜七夕,二流子德行暗藏着無法無天的性格,就一孫猴子,不受拘束。
蘇三,看似給塊骨頭醫他的病就能搞定,但他沉默面具下隱藏的卻是未知。
“奶疼呀奶疼,別人集七龍珠能許願,到姑娘這裡怎麼成了集合三帥哥活命呢?”
我想着各種誘惑他們的法子,一個個的否決,感覺都不怎麼靠譜。
錢,權,他們根本不在意!
色?白澤是鬼,還在尋找正面情緒;杜七夕爲了挖墳,要保持童子身;蘇三更絕,前世是女的。
就算姑娘不要臉,用色誘也不行。
“蘇菲,戲園門口死人了,可能與你有關。”
正在我想他們三心思的時候,蘇三打來了電話,讓趕過去看看。
我剛出門,老吳也打來的電話:“小菲,我聽七夕說你在死鳳林展現的本事不錯,我這出了件邪門的命案,你能出手幫叔一些忙不?我在戲園門口。”以溝私血。
這麼巧?我問:“您也解決不了嗎?”
“電話裡不好說,你過來就知道了。”老吳說的很急,我追問的話還沒說完,他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