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
面對白澤的問題,蔡夏蓮恢復了端莊還是這三個字,我剛壓下的怒火再次騰了起來,白澤緊了緊握我胳膊的手,蔡夏蓮看着我好笑的搖了搖頭,“我是真不知道那女孩是誰?當年喝血成風,我也想試試,這個意思透露出去後,就有人給我送來一個七八歲的女孩。”
是呀,這女人家世擺在這裡,許多事情真不需要她過問。白澤說:“那與你一起參與放血、喝血的有誰?”
“死去的女經理,我現在的副手劉浪。以及出國了的揚天。”
蔡夏蓮講完,白澤說了聲謝謝,拉着我就往外面走,我忍不住問她:“割腕不會死人。那女孩現在哪?還有,你就沒一點後悔?”
“後悔什麼?誰沒年輕過?反正人沒死,至於那女孩在哪?我怎麼知道。你吃個猴腦,會去管猴子哪裡抓的?會去管吃過後的猴子怎麼樣?”
這女人戲謔的笑着,優雅走到前面,“我送你們出去。”
“信不信我現在殺了你?”
我再次被她惹怒了,冷冰冰的看着她,她依然保持着淡淡的微笑,輕輕搖了搖頭:“牽一髮而動全身。我在社會上所處的位置不算太重要,但也能影響到不少事,如果我感覺到自己有生命危險,如果我想。會有十幾間工廠倒閉,幾家一二流證券公司關門,幾個正建設的項目停工,先不說給普通大衆帶來的影響,緊緊是我這小翅膀一扇,與我有利益牽扯的人和勢力也會受到巨大影響,我也不知道會給社會造成多少損失。哎……”
平靜的語氣聽在我耳裡,比叫囂更加囂張。
我忍不住了,也懶得管,殺了她會怎麼樣?剛想動用術法,白澤緊緊捏着我的手,術法好像被一種無形的東西擋住了,他輕輕搖了搖頭,與蔡夏蓮說笑着出了會所。
很快,白澤查到了劉浪、揚天,劉浪爹媽都是軍人,他當兵回來後就跟着蔡夏蓮混,而他也很牛逼,從普通野戰兵,憑藉着自己的本事進入了特戰隊。
揚天對電腦方面很有天份,出國後研究的就是網絡信息安全。
“一個退役的兵,一個電腦高手。”
白澤看着資料笑了,我瞪着眼珠子說:“殺女經理的是劉浪?控制保安修改錄像的是揚天?以他們的家世,沒必要親自做這些事啊?”
“人是一種矛盾的集合體。不是所有事情都有邏輯的。”白澤豎起三根手指頭,“我就碰到過,一個貪婪警察局長親手殺死了自己老婆,他黑白兩道都有人。要自己老婆死,真的很簡單。你知道嗎?特案組接手這樁殺人案,是他自己託關係,把案子丟到我們手上的。然後查出了兇手是他。抓他的時候,他很開心的說,你們終於查出來了。經過他的交代,因爲他老婆收了一個販毒集團的賄賂,剛好他兒子是因爲吸毒撞車死的,他知道這個事情後,就殺了他老婆。這能用邏輯思考嗎?”
“還有,與我也就是楚九歌。同被稱爲刑警隊未來之星的傢伙。以他的智商,他想殺人被查不出來,真的很簡單。”白澤嘆了口氣,“他就做了件操蛋的事兒。睡了帶我們的師父的老婆,在隊裡稱師孃。一次師父出任務的時候,被歹徒給殺了,很簡單就查出槍械是他提供的。他也認了罪,判了個無期,他給的殺人動機是,測試一下自己的能力。”
“當時我壓根不信,在暗中一查,我去,才知道他與師孃有問題,而師孃也不是省油的燈。居然走私那槍械,結果被師父發現了,以師父的爲人,糾結過後肯定會大義滅親。於是乎,他乾死了師父,把這個秘密給埋葬了,又因爲他過不了殺師這個情感的砍,所幸設計殺時。直接暴露了自己,一了百了。”
我目瞪口呆的聽着,“最後你師孃呢?”
“既然兄弟決定掩蓋,我自然誰也沒說。師孃成了烈士家屬。應該能活的更自在,但是在那兄弟判刑的當天,她走出法院,回家就自殺了。”白澤噓噓了幾聲,“爲誰自殺我不知道,反正她死了。所有很多時候,不能用邏輯去考慮問題,情感這玩意最恐怖。揚天和劉浪爲什麼會殺女經理?只有他們自己知道。還有他們殺女經理。恰好了馬雲飛做假證,女經理沒給馬雲飛報酬的時機,裡面有什麼牽連,只有他們自己知道。”
找到揚天。他正在爲一家公司維護網絡,見到我們一點也不意外,客氣的打招呼說:“照片收到了?”
“收到了。”
白澤與他握了個手,揚天瞟了一眼忙碌的機房,“等我十分鐘,處理完這件事了,我帶你們去一個地方。”
看着他專注於安全防護,忙裡忙外的樣子,我想不出他怎麼可能是殺人蔘與者,如果告訴這些程序員,他們尊敬的高手,特麼的利用技術幫人殺人。我想,第一個不相信的就是他們。
“連續戰鬥了十八個小時,終於搞定了。”
揚天疲憊的揉着太陽穴,走過來抱歉的給我們打了個招呼。開車帶我們到了醫院一個特護病房,牀上躺着一個昏迷不醒的姑娘,馬雲飛正在旁邊削着蘋果,自顧的與牀上的姑娘聊着天。
馬雲飛見到揚天,眼底充滿了仇恨與莫名的情緒,放下蘋果和刀子,“醫生說,以現在的情況來看,只要多與小虎牙聊天,她醒過的機會有百分之五十。今天是單日,來的應該是劉浪,你怎麼來了?”
沒等揚天說話。馬雲飛也沒在意多出來的我們,指着門口輕輕的說:“這是我妹的最新情況,你也知道了,可以離開了。”
在他們進行這種詭異交流的時候,白澤走過去拿起女孩的手腕,我跟着也看到了女孩手腕上的傷疤,她就是那個被割腕放血的女孩。
根據馬雲飛對揚天又恨,又糾結的情緒來看,揚天、劉浪、馬雲飛是因這女孩走到一起的。
關係很複雜,具體還不知道,但我腦子裡又冒出了那句話:“不是不報,時辰未到。”
幾年前劉浪、揚天放人家小姑娘的血,劉浪退伍回來才四年,揚天回國才兩年,他們與這女孩產生交集也就是最近幾年吧,還真是天意難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