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我在意陶真真生死的一個原因。”
白澤講完因果,捏了一下我的小鼻子,很認真的說:“我不想以後還有陶真真帶來的麻煩,同樣,死在封神路上是會魂飛魄散的,分魂楚九歌追上去生死未卜,你跟上去萬一死了,那也會魂飛魄散,我可不想在陰間尋找一億年,就算找到了你,那個你也不再是你。”
“而你,又不像別的姑娘容易吃醋,又那麼的懂我,所以我只能一咬牙,讓你心碎。把你氣下車。”
白澤緊張的看着我,看着他一副隨你怎麼處置的表情,我忍不住眼淚唰唰的流了出來,嘴角卻掛着淡淡的笑容。
我也說不清楚是啥心情,到底是傷心的眼淚。還是高興的淚水?
“咳咳。”
開車的警察看不到白澤,在他眼中,我就是幾次偏頭,然後就哭了,臉上還帶着微笑,他驚悚的瞟了幾眼後視鏡,緊張的乾咳幾聲,我才知道自己把警察叔叔給嚇到了。
我控制住情緒,讓警察叔叔送我到了保險公司總部附近,下車走到沒人的地方,白澤露出身形,身上的無常服變成了白色的西服,踩着發亮的白鱗皮鞋,他上下打量了自己兩眼,風騷的擡起胳膊。示意我挽着他。
“滾,姑娘還在生氣呢。”
我沒好氣的翻了幾個白眼,他莫名其妙的憋了口氣,拉過我的胳膊,強行塞進他胳膊彎裡夾着,怪笑着說:“咱們去找蔡夏蓮,給她介紹一下你老公我唄。”
噗。
我也沒過多掙扎,挽着他沒走幾步,聽到這話,禁不住一口鹽水噴了出去,趕緊把手往回縮。
楚九歌和白澤長的不一樣呀,那女人知道楚九歌是我老公,又蹦出來另一個老公。
這?
想到這裡,我小心肝噗通亂跳,白澤邪惡的威脅:“聽話,乖。不然,我就自殺,讓楚九歌死在封神之路上,等個幾百年了,弄無數個分魂出來。雖然無數的分魂都很垃圾,但……你懂的。”
接着,他低頭看着褲襠,數起了棍子:“一根棍子,兩根棍子,三根棍子……”
我自然知道他指的是什麼,跟着他的引導一幻想,刺激的心如鹿撞,臉唰的一下全紅了,沒好氣的擡腳踩了一下他的鞋面,用力碾了幾下。“真恨今天沒穿高跟鞋,不然有你受的。”
“高跟鞋呀?行。”
白澤好似被高跟鞋踩了一樣,縮了縮脖子,拉着我偷了輛停在路邊的車,趕到賣高跟鞋的專賣店。精心選了一雙剛好與褲子顏色相配的偏寶藍色的高跟鞋,當場給我穿好了之後說:“我向你賠罪,別生氣啦!”
我也蠻喜歡這雙鞋子的,開心的丟給他一個算你識相的眼神,他伸手過來說:“卡呢?我去付錢。”
靠!
送我鞋子。讓姑娘自己掏錢?
我想起楚九歌在餐廳乾的事兒,有些不舒服了,“沒錢呀?那不買了。”
“打劫。”
突然,他從後腰掏出了一把黑乎乎的槍,嚇得招待我們的導購軟坐在地,店裡不多的顧客和銷售員嚇的剛叫出聲,又立刻捂住了嘴巴。
槍自然是陰神令牌變的,我看着槍被他的行爲弄得又是一呆。被他拽着拉出專賣店,才如夢初醒的說:“你要死了?會造成社會動盪的。”
“我答應過你,不會再出賣色相。只會吃霸王餐呀?這不,我沒錢,只能搶了。”
白澤很無辜的聳了聳肩,一副都是我惹的禍的表情,真想踩死他算了。不過心裡還是蠻甜蜜的。
回頭,只見原本亂哄哄的專門店,好似什麼也沒發生,導購依然正常的給顧客講着什麼,我疑惑的皺着眉頭。白澤說:“別忘了我是神,這只是小事。”
“但我們正處在封神之路上,你這麼幹會出問題的。”
“我要的就是出問題,不出問題,怎麼試驗出封神之路對使用術法的界限?”白澤眯着深邃的眼睛,“我現在用術法對付的只是與事件無關的人,就看冥冥之中會不會出事了?”
嘶!
我倒吸了兩口寒氣,“你能別總玩心跳嗎?我心臟不好。”
剛走出商店大樓,前面一個吃冰淇淋的小朋友手一抖,雪糕掉在了地上。白澤偏頭正要對我說話,腳踩在冰淇淋上往前一滑,以他的身手不該摔倒的,然而他就向普通人一樣往後倒了下去。
好死不死的,後腦勺着地的地方,有一個壞了的胸針扣,是用來裝飾衣領或胸前的,釦子底部朝上,針就那麼翹着。
我挽着他被拽的一起往後踉蹌,餘光瞟到釦子。嚇得背後全是冷汗。
一般情況,別說是釦子,就算地上是把刀,白澤後腦勺砸上去,他肯定不會有事。但現在不同,我們處在封神之路上,如果被扎到,冥冥中的某種意志一定會讓他死。
就像趙燕被車撞,車不該把她撞得魂飛魄散,但卻邪門的魂飛魄散了。
千鈞一髮之際,我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在他着地的瞬間,拉着他一個翻身,往旁邊滾了一圈。我躺在下面,他正好壓在我身上,一隻手就那麼按在我胸前。
從他踩到冰淇淋,到我拉着他翻身,只發生在眨眼之間。還撞到了出商場的好幾個人。
“你們沒事吧?”
旁邊的人羣微微有些騷動,冰淇淋掉地上的孩子媽,教訓了小傢伙幾句,走過來連忙道歉。
小孩子在哭,白澤在大庭廣衆之下,壓在我身上,一動不動的看着我的眼睛,我瞟了眼周圍看熱鬧的人羣,餘光向下瞟了會他放我胸前的手,伸手剛推到他的胳膊,他突然就親了下來。
頓時,周圍的人看傻了,我也呆了,不帶這樣亂來的,瞪着眼珠子。趕緊把他推開,喘着粗氣起起身,也沒管坐地上的白澤,扒開人羣就跑。
“小朋友謝謝你的冰淇淋呀,不然哥哥也沒機會一親芳澤。拜拜!”
白澤好似沒把生死危機當回事,心情很好的捏了捏小朋友的臉,追着我趕了上來。
我摸着嘴,回想着他摔下去的一幕,依然心有餘悸,同樣被他在大庭廣衆之下佔便宜,弄得芳心亂跳。他笑呵呵的追上來,活着五根手指手說:“好大,好軟。美女救英雄也不用出賣色相呀?”
“老孃真後悔救了你。”
我不好意思的大步向前,他追在後面拍打着我身上的灰塵,灰塵拍乾淨了,一巴掌輕輕抽在我屁股上,“我摔下去的時候,一瞬間感覺有冥冥中的東西控制了我,讓我無法做出反應……對無關緊要的人施展術法有危險。如果有人幫忙,卻能夠避過去,但不能對事件相關的人使用術法,這絕對是鐵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