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一刻鐘左右,見楚九歌還沒出來,我在想是不是進去把錢給了,剛走進門口,見他與一個都市女性有說有笑的迎面走過來,頓時我整個人都不好了。
“老婆,我沒有讓你失望,這位蔡小姐請我們吃了一頓。”
楚九歌像個戰勝的將軍,蔡女士很自然的伸手過來,笑呵呵的說:“你好,我叫蔡夏蓮,你老公真逗。”
真逗?
我疑惑的看過去。二十七八的蔡女士抿嘴輕笑的解釋着楚九歌在樓上乾的事兒,我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楚九歌接到我的電話後,走到彈鋼琴的地方,彈了一個短曲。彈完之後,二樓不多的顧客看他的時候,他很正經的說:“先生們,對不起,接下來的話,是對在場的女士們說的。優雅的女士們,我有八塊腹肌,你們誰能給我付這頓飯錢嗎?”
當場先是雅雀無聲,接着,逗得在場的人哭笑不得。
在這吃飯的人都識貨,楚九歌手腕上那塊表,是從黃天道一個長老手裡坑的。具體價格不知道,絕逼超過了百萬,再加上一身名牌,以及他那種隨意的氣質,誰都不認爲他缺這幾百塊的飯錢?
出了這種事,服務員告訴了餐廳經理,經理說給他掛賬,他來了句,“我老婆說了,要麼讓我出賣色相騙一頓飯,要麼吃霸王餐,做爲一個氣管炎,我有責任滿足媳婦的惡趣味。如果您是女士,我不介意您給我掛賬,但……但……您明顯滿足不了,出賣色相騙一頓飯的要求呀!”
好吧,經理是個男的,楚九歌又把人們給逗笑了,於是好幾個女士,要給他出飯錢,然後他選擇了姓蔡的這個女人。
這女人給付錢的時候,經理還給了楚九歌一張會員卡,讓他以後多來捧場。
聽完蔡夏蓮的講解,我不知道該怎麼說。接過楚九歌遞來的會員卡,我壓抑着打死他的衝動,拿錢包要還錢,蔡夏蓮開着玩笑說:“這可是你老公出賣色相騙的飯錢。記得喲,他欠我八塊腹肌。”
人家不肯要錢,我也沒強求,與她開了幾句玩笑。說有緣再見,等她走了之後,我掐着楚九歌腰,扭了一百八十度,“你還真敢幹?”
“對不起,我知道錯了,老婆大人別生氣了,如果再有下次。我一定選擇吃霸王餐。”
“哼!寧願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男人那張嘴。”
“你知道,世上是有鬼的。”
楚九歌一副小媳婦受氣的模樣嘀咕着,別提多委屈。我橫眼過去,“你說什麼?”
“今天的月亮真的圓。”
大白天的,他看着京城上空的青雲,我咧嘴正要踢他。他掏出電話嚴肅的給人打過去,讓人儘快弄輛車過來,見他在幹正事,只好放過他了。
坐在別人送來的車裡,楚九歌開着車,“現在還緊張嗎?”
“緊張什麼?”我還惦記着他忽悠別人錢的事兒,本能的回了一句,他說:“這樣就好。咱們現在去保險公司。”
“不錯嘛!原來你還有當貼心暖寶寶的潛力。”
知道他配合我搞出這個事,是爲了緩解我的緊張,一股暖流直衝心田,感覺整個世界充滿了陽光,暖暖的。
來到保險公司,想起殺人案,以及車被動手腳的事兒,我禁不住又有些緊張了。楚九歌拍了拍我的肩膀,對着吹了口氣說:“有灰。”投過來一個放心的眼神,走到前臺拿出證件,說:“我找這裡的負責人。”
“又一批?”
服務檯的女人拿起電話打出去。她倒不是埋怨,面對這證件也沒膽子埋怨,只不過是低聲吐槽而已。
放下電話,她給我們指了方向,我問:“來了幾批?”
“刑警隊的、商務調差科的、國安的……”女人瞟了一眼楚九歌,“還有你們同事。”
“謝謝。”
我感謝一聲與楚九歌一起找到了總經理辦公司,保險公司這種存在,就算名義上是私人企業。其實給他們撐腰的還是權貴,關係複雜到了沒邊。
這裡可是這家保險公司總部,這總經理可能是聘請的,也可能是某個權貴自家的人。說不定他親戚就是什麼部長之類的。
“咦,大夥都在呀?”
領我們過來的人敲開辦公室的門,陶真真以及正一道、真武道的人都在,只不過此刻他們批上了社會上的馬甲,不是什麼科長就是處長,我看着業內的三個人,稍微一愣,見到倒水的蔡夏蓮又是愣,她看到我和楚九歌也是一呆,熱情的打招呼說:“沒想到你們也來了。”
她瞄了一眼陶真真三人,看我們的眼神一閃,請我們入座後繼續說:“還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
“你知道她是保險公司總經理?”我湊到楚九歌耳邊低語一聲。楚九歌輕輕搖了搖頭,“是呀,真沒想到這麼快又見到蔡姐了,我過來是想了解關於業務部女經理的死。蔡姐能帶我們去業務部看看麼?”
“行。各位的來意相同,就一起過去吧!”
這裡是總部,業務部的辦公地點並不在這,蔡夏蓮帶着我們一起到了地區業務部分部,代理死去經理職務的女經理見到我們很忐忑。
楚九歌與陶真真三人,詢問着代理經理一些事兒,我以無聊的姿態,翻看着所有業務員的資料。
這個月前十的銷售之星裡,有兩個男人與三眼神通看到的身材相似,第一次嫌疑人叫關東柱,第二嫌疑人叫馬雲飛,見到關東柱。我第一個排除了,這傢伙是蘇三弟弟,沒想到居然跑到京城來賣保險了,兩年不見,長變了不少。
那邊楚九歌幾人瞭解的差不多了,我和陶真真也沒過多交流,瞭解清楚相關的事情之後,和楚九歌就離開了,他們還留在這裡。
“那個叫馬雲飛的,是我用三眼神通算到的人。”
楚九歌拉着我到天台,這纔像做賊似的詢問我的發現,楚九歌嗯了一聲,準備去抓馬雲飛,我突然想到了一個事,“蔡夏蓮有問題,三眼神通裡,馬雲飛出賣色相與女人滾牀單的畫面裡,其中一個女人好像是蔡夏蓮,並且在那幾個畫面裡,她重複的出現了兩次。”
“你確定是她?”
“確定。”
“不好,如果這事真跟蔡夏蓮有關,我們找上她,她可能會被殺人滅口。第一,蔡夏蓮身份不一般,她要死了,我們來調查這事的人會很麻煩。第二,還是那個理由,算出的事件是圍繞掌旗人在旋轉,我們查到的事件如果線索被砍斷,一定會出現偏差,找到的關鍵人如果不是掌旗人,那砍紅線的計劃就泡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