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蘇小薇怎麼就抱上了娼門的大腿,當初真該用葬天降鬼弄死她。
不過姑娘從不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最多等練會了玄陰真法,然後找她們師徒一起算總賬。
連着一個星期,我躲在房裡學入定,除了吃飯和一些生活瑣事。給堂屋的九張棺材上香,別的什麼都沒有做。
七天修煉下來,經文倒是背得滾瓜爛熟,閉上眼就能進入迷迷糊糊的狀態,但是卻像睡着了一樣,無法在這種狀態下觀想玄河。
我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有資質修煉真法的人,本來是萬里挑一。
感應境界中的入定、觀想兩步,資質好的也需要好幾個月才能進入我這種迷迷糊糊的狀態。土陣莊血。
在這種狀態下,呆個一兩個月或一兩年都很正常,直到在經文的幫助下,從迷糊的狀態進入似夢似醒的半清醒狀態,纔能有意識的去進行第二步的觀想。
“吱呀!”
這天吃完晚飯,我回房間就入定了,半夜迷迷糊糊的聽到木頭移動的聲音。立刻驚醒了過來。
滋滋。
連着幾天,雖然無法觀想,但聽力好似強了不少,隔着一面牆,我能清晰的分辨出棺材蓋在移動,好似就站在棺材邊聽一樣。
哈!
堂屋的棺材蓋似乎移開了,有一具屍體坐了起來,跟着又聽到蹦的一聲,應該是屍體從棺材裡跳了出來。
前幾天給那張黑色棺材上香。半僵都會說一聲謝謝,這兩天卻沒了迴應。
鬼魂與屍體處在融合中,就是半僵,如果完全融合。它就會成爲白僵跳屍,失去本來的意識,等成爲黑僵後纔會恢復意識。
如果堂屋的半僵真成爲了白僵跳屍,那它就只有殭屍的本能了!
聽着蹦蹦的聲音,我緊張憋着呼吸,吱呀,房門被推開了。
心跳加速的眯着眼睛,只見一雙蒼白的手上長着十幾釐米的指甲,指甲頂開了房門。
蹦,臉色蒼白,脖子上白色汗毛老長的屍體,穿着壽衣跳進了房內,姑娘知道它成了白僵,不敢有絲毫異動。
“哈!”
它跳到我面前。聳了幾下鼻子,我閉着眼睛感覺冰冷的指甲殼,就在面門幾裡面開外刮動。
“大……大……哥,咱們不是朋友嗎?”
實在受不了,我立刻彈起身,站牀上擠到了牆角。
白僵無聲的眼睛盯着我,我發抖的盯着它,相互瞪了好一會,它突然蹦到牀上,我一溜煙的躲過它跳下了牀,正準備去找老闆娘,回頭,只見後窗鑽進來兩條竹葉青蛇。
白僵揮動手臂,鋒利的指甲把兩條蛇削成了好幾截。
“嘶嘶!”
其中一條斷了下半身的蛇落在桌子上,仰着大拇指粗的蛇頸,對着我吐了幾下蛇信。嗖的一下向我射來。
蹦!
白僵跳過來,擋在我身前,蛇射到它身上,就像中了屍毒一樣,青色的外表瞬間黑了,落在地上沒了聲息。
“哈。”
白僵吐了口氣,就當沒看到我一樣,又跳回了堂屋,躺進棺材,砰的一身,棺材蓋合上,屋裡又恢復了安靜。
我杵在房門口,吸了好幾口氣,用筷子扒動被毒死的蛇,發現蛇肚子裡有根很小的竹籤,上面寫着:蘇菲。
再傻也知道,這兩條竹葉青被人設法控制,是專門來咬我的,白僵是發現了我有危險,跳出來救我的。
“謝啦。”
到堂屋給棺材點了一株香,這次棺材蓋動了動,算是答應了一聲。
我用筷子夾着沾蛇血的小竹籤,看着自己的名字憤怒的想到了蘇小薇。
知道我名字、有膽子在屍家重地鬧事、又和我有矛盾的只有幾個女道士。
中年女道士是練出了道行的高人,這種人很要面子,在四合院裡已經出過手,應該不會惦記這種小矛盾,再說她要對付我,用不着這麼麻煩,還留下痕跡,那隻能是蘇小薇和劉青玄了。
“姑娘跟你們沒完。”
如果沒有白僵,想想在入定中被兩條竹葉青給咬了的後果,我不寒而慄。
一股怒氣從心裡直衝腦門,隨口說:“白僵大哥,你能從這竹籤上聞出人的味道,幫我找到她們嗎?”
這只是我放鬆自己的一個玩笑,沒想到棺材蓋被撐開,白僵又跳了出來。
蹦到棺材後面的靈牌邊,原地蹦蹦直跳。
它跳了好一會,我試探性的問了好多問題,它還一直跳,我又問:“你是說,把靈位一起帶出去,你才能出去嗎?”
白僵站着不動了。
我瞟了一眼緊閉的大門,擔心如果把它帶出去,屍家重地會不會誤會我偷屍體?
“不管了,不弄死她們,姑娘咽不下這口氣。”
練真法就要念頭通達,而我也是仇不隔夜的主,於是小心翼翼的拿起靈位。
拿着靈位,我走一步,白僵跟着跳一下,在堂屋玩了一會,輕手輕腳打開大門,腦袋伸出去,外面黑乎乎的,夜風也挺冷,左右看了兩眼沒瞅到人,“殭屍大哥,咱們走。”
緊張的摸到屋外,白僵跟着跳出來,我心虛的看着前後左右,“你帶路。”
蹦!蹦!
白僵像彈簧一樣往前跳,很快出了義莊的大門,它還不時回頭看一眼靈位,似乎在催促我走快點。
跟着它進入雜樹林,走到小路的一半,不遠處有個帳篷紮在枯萎的灌木中,不等我反應,白僵搶過它的靈位,蹦蹦沒幾下消失在我的視線,跳回了義莊。
半夜三更,荒郊野外,雖然白僵挺恐怖的,但是它不會傷害我,它這一跑,姑娘就嚇慘了。
想着跟在後面回去,看到那邊的帳篷,無名的怒火再次燒了起來。
我現在還沒觀想出玄河,還是半步畫皮,畫魅還可以使用,如果真有危險叫出葬天降鬼,自保應該沒問題。
輕輕摸向帳篷,隔着十幾米遠,我就聽到了蘇小薇的聲音,“師姐,那賤人會不會被蛇咬死?”
“當……當……然,那兩條蛇可是從苗……疆……一位師姐手裡買的。”劉青玄輕靈的聲音很好聽,但語調卻特別古怪,好像男女在幹那種事情一樣。
我心虛的摸到帳篷後面,弄開一個縫隙看進去,裡面香豔的一幕,驚得我瞪大了眼睛。
蘇小薇跪在毛毯上,劉青玄道袍全開,站在蘇小薇面前,身下一根杵藥棒在蘇小薇嘴裡亂捅。
蘇小薇一手扶着劉青玄的腿,另一隻手的手指在劉青玄杵藥棒後面的密縫裡回進出!
“這是什麼玩意?這劉青玄怎麼男人和女人的東西都長了?管她是什麼玩意,迷昏她們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