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便衣警察守在外資商出事的現場,是酒店的總統套房。
屍體已經不在,死人的房間內保持着原貌,只有牀上的一灘血跡顯示發生過命案。
杜爲民和老吳領着我裡裡外外看了一遍,老吳說:“小菲,有什麼發現沒?”
正副兩個隊長。外加一男一女兩個警員看着我,看得我心裡很慌。
白澤選了十四個人,七人符合好吃、貪心、懶惰、淫慾、傲慢、嫉妒和暴怒等,七宗罪的人會被殺,還有七個人是他選定的兇手。
他要打開鬼門,把天天哥哥從下面拉上來,最低要死十二個人。
現在,已經有一個死在戲園門口,應該屬於七宗罪裡的貪婪,殺他的兇手也被抓了,而殺外資商的兇手一點線索也沒有,但我知道不管兇手是否被抓,也一定會死!
我可不敢把這東西告訴全部告訴他們,十二個人是必死無疑,這絕對是驚天大案。
有句古話說的好。人心難測!
面對絕對的驚天大案,如果知道禁術出自姓蘇的,會不會殃及我這條小池魚,那真不好說,所以線索只能變相的提供,不能讓人知道與姓蘇的有關。
“這個術法,我祖上留下的筆記裡有提到,七宗罪罰十四子,六合生死鬼門開!”
我走到窗邊。看着外面的黑夜,不讓他們看到我的表情,免得撒謊露餡。
老吳和杜爲民神色凝重,被稱小張的女警不屑的嘀咕:“裝神弄鬼。”旁邊的男警撞了她一下。示意她剋制點。
我沒心情跟她計較,思索着繼續編,“七宗罪罰十四子,是讓七個兇徒殺掉七個滿足七宗罪的人。六合生死鬼門開,就是兇手與被殺者一起死,一共要死掉六對,就能打開鬼門關。”
老吳和杜爲民驚得直吸涼氣,杜爲民咬牙說:“你確定真是這個術法?六對?那真會死十二個人?”
“最起碼死十二個人才能完成術法,施術者心情好,死十二個人,心情不好就是全死。”我想想也禁不住全身發麻,老吳說:“能破解嗎?”
“書上只進行了描述,並沒提到怎麼破解,不過提醒我們後人。遇到這招術法,能跑就千萬別沾。”
……
女警小張不以爲意,兩個隊長陷入了沉思,案發現場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安靜。
杜爲民說:“老吳,這事我需要上報。小菲,術法這方面由你跟進,小張你留下來保護小菲,她說什麼你就幹什麼。”他招呼另一個男警快步往外走,問男警察:“法醫鑑定報告出來沒?他們那邊找到關於兇手的線索沒?”
男警彙報着工作,與杜爲民一起出去了。
“小菲,這個給你,有線索用這個聯繫。我有別的事要查,先走一步。”
杜爲民走後,老吳給我一個耳機,丟下我和女警小張就這麼走了。
“喂,喂……我可是提了一個線索。記得算錢。”以腸圍扛。
人都出去了,我拿着耳機纔回神。
“財迷。”女警小張二十三左右,叫張霞。“我們現在幹嘛?”
她長的比我差不了多少,而身上那股英氣不是我所具備的,人家纔是真正的警中女神,一對胸把衛衣撐得的,可惜還是沒姑娘的挺。
我打量着她,她也打量着我,除了守現場的兩個男警就沒別人了,她眼中的不屑壓根就沒有掩飾。
“鄙視姑娘?看姑娘不嚇死了。”
我不爽的想着,走進死過人的臥房,人家專業人士都沒有找到兇手的線索,我不認爲自己比他們牛逼,所以並沒打算找線索,而是準備招魂試試。
也不知道禁術裡死的人,還有沒有魂,但不試驗怎麼知道呢?
“怎麼沒頭髮?”
找了半天,牀上一根毛也沒找到,我外行的話一出,張霞更不屑了,“有頭髮也被收集了!”
“行,那你帶我去看屍體。”老孃又沒當過警察,不是忘了這茬嗎?用得着鄙視我?
“做什麼?”
“你的任務是保護我,配合我的工作,所以嘛,我做什麼用不着向你彙報。”
我風騷的走向大門,張霞在後面氣的牙牙癢,不過人家受過專業的教育,知紀律,懂規矩,板着一張死人臉跟在後面,並沒有把肚子裡的氣發泄出來。
弄到了外資商的頭髮和皮膚碎屑,準備了一番準備去招魂,我和張霞再次回到了酒店總統套房。
外資商死的房間裝修精美,牀很大,牀單上除了血跡,還有愛液凝結出的地圖,一看就知道死前做過那種事情。
“把門關上,打開窗戶。”
我拿出準備小紙片人和用紅紙包好死者毛髮,張霞站在旁邊不情不願的把門關上,過去打開窗戶。
今晚沒有月亮,只有模糊的星光,她剛從窗子那邊走過來,我說:“美女再麻煩你一下,幫忙把窗簾拉上。”
她走過去拉上窗簾,走過來剛站穩,我又說:“還忘記了一個事,你去倒兩杯水,放在窗簾底下左右兩角。”
泥菩薩也有三分火性,何況本來有脾氣的便衣女刑警?
她吸了好大一口氣,壓着顫抖說:“有什麼事,你能一次性交代完嗎?”
“姑娘從不是大氣的人,事先也沒招惹過你,幹嘛鄙視我?我就是故意的。”我討厭拐彎抹角,“做完這個,還需要你再幫一個忙就完了。”
“爽快,雖然我看你不爽,但這點還是讓我讚賞的,起碼不是心機婊。”張霞冷哼着,“還有什麼?”
“借你的陰氣,男屬陽,女屬陰。牀上有死者殘留的氣息,等會你脫了鞋子躺上去,你的陰氣自然會養那絲殘留的氣息。”我自顧的解釋,她出去打了兩杯水進來,放到窗簾底下,遊移不定的看着牀,我說:“你不是說我神叨叨嗎?你不相信有鬼,那你怕什麼?”
張霞咬牙脫了鞋子,板着冰冷的俏臉,爬上大牀找了個乾淨的地方躺下,穿着卡通襪子的小腳繃的老直,一看就知道她也怕。
“嘿嘿。”
我提起她的跑鞋走向窗戶,她說:“你幹嘛?”
“窗戶開着是給鬼魂留門,拉下窗簾放水杯是我招魂後,檢測鬼到底來了沒有。如果鬼魂來了,窗簾就會動的。”
走到窗邊,我把她鞋子放在窗臺上,鞋尖對着房裡,“鞋子放在窗戶上,自然是借你的陰氣,讓鬼有力氣走進來!你哆嗦啥?怕的話,那你起來,我自己躺上去。”
話是這樣說,但我可不敢躺死過人的牀。張霞被我這一刺激,哼了一聲不再說話,腳趾頭微微一翹一翹,看得出來她很緊張。
萬事俱備,只差招魂了。